李树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转身走了。他不知道李天九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知道港岛马上又要大乱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理家的脸,理家要是不反击的话,以后就没脸在港岛混了。
会议室内,不少人被警方拉去做了笔录。他们都亲眼看到了理查德是如何被杀的,登记完都乖乖的回到会议室坐下来。
等着台上的李天九讲话。
屋里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都老实了,这个“杀猴儆鸡”的场面太刺激了。
就连邵毅夫都没想到,理查德就是对着北天王放了一些狠话,却惹来了杀身之祸。这也太霸道了,太凶了吧!
方怡华脸色惨白,怔在了那里。理查德被当场刺杀的画面,给她的震惊太大了,这就是社团中人的行事风格吗?
那自己堂弟是不是要危险了。
没有人是傻子,大家都知道是北天王找人做掉了理查德。这么凶狠霸道的反击方式,是他们从来没想到的。
那又如何,凶手一口咬定是看不惯高傲的理查德,受到刺激后才起了杀意。
人证物证俱在,想往李天九身上泼脏水都做不到。
李天九看着会议室内安静的场面,注意到很多人都躲避着自己的目光。还有很多人捂着心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脏不好。
会议室内寂静一片,仅能闻到不少人粗重的喘息声。
李天九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响起。
“很遗憾理查德先生遭遇了不幸,让我们大家为他默哀三分钟。”
下面坐着的不少人,内心感叹李天九真tm无耻,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的出来。
默哀完毕之后,李天九笑着开口说道。
“看来,我接下来要忙一段时间了,公司的事就没有办法接手了。邵爵士是除我之外,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现在我宣布无线暂时还是让邵爵士负责,等我玩痛快了再说。另外,如果碰到社团中人找麻烦,就报我的名号。”
随着李天九一帮人的撤退,会议室内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李天九虽然笑眯眯的,但给他们的压迫太强了。
无线台大楼外面。
李天九拍着华哥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阿华,办的不错。让监狱里面的弟兄好好关照他们两个,别让他们剩下的日子遭什么罪。”
“另外,找人把他们的老婆孩子接到北角,小心理家的人过来报复。虽然人家是大人物,不一定能盯着家属下手。”
“但我们当大佬的,得防着这一点。还有把他们的待遇,提升到一级。按照战功家属对待,不能让人欺负她们。”
这是李天九在北角堂口设立的奖励制度,总共分三级。
每个级别能得到不同的待遇,一级最高。只有替堂口战死的兄弟家属,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为堂口出战而死的兄弟们,不仅会给一份抚恤金。还会给他的老婆安排一份工作,给儿女提供一份助学资金。
直到18岁长大成人。
华哥点点头,笑着开口说道。
“那他们死都会安心了。这两个老家伙,都癌症晚期了。混了一辈子,也没攒下什么。都找过我多少回了,就是想给家人留下一份保障。”
“我待会就去他们家,把他们两个的家属接过来。”
看到李天九要上车走人,华哥有些迟疑的问道。
“大佬,有必要做的这么狠吗?理家在港岛是个庞然大物,得罪他们家,大佬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的。”
李天九扫视了一圈。看到除了赵正豪、四眼、飞全不在意之外,安娜、华哥、刀疤胜、乌蝇脸上都挂着担心。
抬头望了眼身后高高的大楼,盯着这栋大楼看了好一会之后。李天九把目光收回来,一本正经的给几人解释着。
“理查德是代表理家过来的,也是代表所有家族过来的。他们不希望电台被一个社团中人掌控,那会脱离他们的控制。”
“这些港岛富豪,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派一个管家,就想让我妥协。真把我当软脚虾了,成了他们可以随意驱使的小喽啰。”
“我这次跪了,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李天九可不给人当孙子,有种他们就放马过来,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不起。”
“你们回去都注意点,我还要去办点事。四眼去把你大嫂送回去,阿豪跟我走。”
奔驰车上。
李天九在闭目养神,除了刚才的那些理由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李天九看不起理家。
他们当年是靠卖大烟起家,疯狂的跪舔约翰牛,坏事做绝才有了他们的今天。这种丧尽天良的家族,想让李天九低头。
怎么可能。
李天九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狠手辣,手上人命不少。可他从来没想过剥削自己的同胞,那种丧尽天良的买卖。
只要做了就会遗臭万年的。
观塘市中心
邓伯的家里。
屋里的气氛比较凝重。邓伯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李天九和赵正豪。
沉寂了半晌之后,邓伯大力的敲击着茶几。愤怒的咆哮着。
“阿九,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刚才理家的族长给我来了电话,让我把你交出去,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
李天九洒脱的一笑,把双脚翘在茶几上,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不就是干了个理家的管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理家族长觉得不过瘾的话。我可以再多干掉他们家几个人。”
“砰砰砰。”
邓伯愤怒的敲击着茶几,大声怒斥着。
“阿九,你tm是不是疯了。如果你这么做的话,黑白两道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命了。”
李天九摇晃着茶几上的双脚,开口嗤笑着。
“呵呵,邓伯,不用吓唬我。想玩的话,大家就一起玩玩嘛!”
看到李天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邓伯一脸肉疼的问道。
“你什么都不怕,还来找我干什么。”
李天九把脚从茶几上收起来,郑重其事的说道。
“邓伯,我来很简单,把花名册上我的名字勾掉。”
邓伯瞬间脸色大变,用力的拍着茶几,大喊一声。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