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会,探查其他楼的也回来了,他们说的意思,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张然想了想道:“我们到处去看看学海苑的垃圾袋,刚才我过来看到,垃圾基本都没倒,要是都是小垃圾袋,那这栋楼的怀疑会更大了!”
这倒是简单,大家分头去几栋楼前看了一会很快回来,大家眼里都带着兴奋,因为他们查看到,除了靠外路边的那些门面,小区内部住户用的基本都是小垃圾袋。
而那些门面房都有自己的垃圾桶,不会麻烦地进入小区内扔垃圾。
周健哈地笑了:“这真有些玩味了啊,小然,你这样说,肯定有你的想法,你说说。”
张然点点头道:“我是这样想的,凶手杀了人后,处理了一些尸体,比如用高压锅煮烂肉,或是用大功率粉碎机把骨头粉碎冲了下水。
但后面高压锅或是粉碎机坏了,或是一些原因没能这样做,于是就去买了大垃圾袋来装尸体抛尸,这也是目前我们找了这么多地方只找到了三包尸块的原因。”
这解释也有些牵强,比如抛尸的其他地方可能还没被发现,但张然这么说的可能性自然也是存在。
他是有结果了,再来倒推解释,自是让人听着感觉到比较合理。
他手指了指那包垃圾继续说道:“买的时候不知道要多少才能装下剩下的尸体,于是凶手就买多了,装尸体抛完后,还剩下很多,扔了可惜,也没意义,于是就拿来装垃圾了。”
周健听他分析完,一拍大腿道:“不错,按小然这个分析,逻辑上是说得通的,只是说高压锅煮了或是粉碎机碎了冲下水这点,我觉得值得商榷,毕竟骨头不好粉碎,冲下水难说容易堵塞。”
张然笑道:“这也简单,一般水电费都是物业收的,我们去找物业问问,哪户人这两月突然间水费飚升,那可能性就极大了,要是能监控查到这户人家再是扔大垃圾袋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江晨哈地笑道:“这点我站小然,分尸什么的肯定会有鲜血,那必须要用大量水冲洗,冲碎骨皮肉也要用大量水,反正就只需要去物业那儿问问就清楚了。”
周健马上就有了决断:“这样,小苏去问物业,然后郑铮你们去调监控,看这大垃圾袋是谁扔的,就按小然说的,如果是同一人,哈,那我们可能就中大奖了!”
张然边上听着,没再多说什么,按这两点查,必然能查到是谁,如果再加上这栋楼的化粪池内的碎骨,他可以断言,就是这户人杀人分尸了。
只是要再找到确切证据,那就要申请搜查了,看能不能从这户人家里查到血渍反应,或是找到跟抛尸一样的垃圾袋,要是再从下水道内提取到生物组织,那就证据充分了。
当然,凶手也可能会否认不知情,比如他是租的房,说这是前任住户弄的,要是死亡时间对得上他的入住时间,那他也是没跑。
如果死者再跟他有关联而跟前租客无关联,他也没法解释。
只要大量间接证据指向你,不需要直接证据也可以给你定罪。
张然相信,就算用水再大量冲洗,一个人那么多的生物组织,必然能在房间内提取到。
查这些都简单,毕竟垃圾就是今天扔的,水费么电脑一查就知道。
两组人很快就回来了,苏清莹笑道:“郑哥,把你查到监控的人的户号写下来,我也写下来,看是不是同一户人。”
郑铮哈地笑了,掏出笔来把人名和户号写在了自己手掌上,苏清莹也笑着写在自己手掌上,然后两人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同时把手掌心亮了出来。
现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拿眼望向张然,因为两人手掌上写的就是同一个人名和同一个户号。
卢小柔,5栋9楼15号
张然看到那人名,愣了愣,有些愕然地望着苏清莹道:“小苏,还真让你猜到了,真是女孩子。”
郑铮道:“看监控,这卢小柔跟你们前面猜想的差不多高矮。”
周健沉吟了下道:“先别下决论,这个卢小柔只是有重大嫌疑,这样,咱马上把这情况通报局里,然后调查这个卢小柔的资料。”
话才说完,周健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不由笑道:“是老文。”
接起来道:“喂,老文,啥事?”
老文声音道:“周大炮,你在学海苑是吧?你在哪儿?”
周健笑道:“老文啊,还不错嘛,这么快就找到我了,过来吧,我在5栋,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老文啪地就挂了电话。
再一会,老文带着几个北城区局的刑警到了5栋这儿,看他们都站在垃圾桶边,他奇道:“不会你们在这垃圾桶里又发现尸块了吧?”
周健哈地笑了:“没发现尸块,不过我们现在有了重大怀疑的对象。”
老文脸色都变了:“你们有了重大怀疑对象?这才多会啊!”
周健一搂他的肩膀道:“走,回你们局,一边等化验出来,一边跟你说我们怎么找到的。”
老文一转身让过周健搂他,咬牙道:“你现在跟我说,你们怎么找到的。”
周健笑道:“都跟你说了只是怀疑,走吧,这么多人拄在这儿,别让嫌疑人看出不对跑了,那你老文可就是重大失职了。”
老文听到这话,不走都不行了。
出了学海苑,周健坐老文的车,坐上车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这是故意的。
到了北城区局,周健把刚才张然发现的一系列说了出来,老文张口结舌,半句话也没法说出来。
哪想得到,这张然随手指的一个点,居然就从中找到了重大线索,然后从一个模糊不清的“文”字上,居然就查到了学海苑,再从一袋不起眼的垃圾上看出了端倪。
现在只要化验出垃圾袋是相同材质,那基本就可以去申请搜查了。
老文盯着张然,眼睛一直都不瞬,搞得张然都差点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