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沈弋彻底确认关系后,公司里的人几乎也都知道,林渡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朋友,就是他的学弟。
既然在一起了,被人看到确实也很正常,更何况沈弋还时不时会过来接他下班,最近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每回过来都给他带一束花。
无名指上的戒指,之前他还觉得戴着太高调了。
但后来有一回他同沈弋一起出门,待沈弋接电话的时候,路上有个男的想约他。
给林渡吓愣住了,沈弋连忙抬起手给对方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对方这才尴尬的离开了。
沈弋醋性大发,委屈极了地说,“太多人跟我抢淼淼了,只有这样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
后来戒指戴在手指上,林渡也懒得再去管了。
确实也给他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渡之前还担忧,公司会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没想到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要除开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总会一脸兴奋地看着他在背后小声讨论。
一开始林渡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好几次都是如此。
有一次林渡去茶水间接了杯温水,路上会经过实习生的办公桌,实习生正在摸鱼,将一本漫画书翻阅得入迷,林渡在路过时好奇地看了一眼,随即只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画本上是两个缠绵在一起的男人,不只是接吻,更是……
真就千奇百怪的动作。
给林渡看得眉头紧蹙,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前。
心脏猛烈跳动。
那般模样画出来被他直面的看到,冲击力确实太大了。
后来一起洗澡,沈弋还想将他抱在浴室里的那面镜子前,被他拒绝了。
尽管和沈弋已经亲密过无数次,但很多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睛的,还生怕被看清模样,总会拿手背来遮掩住自己迷离失神的脸庞。
回校拿毕业证的那天,沈弋总想陪他。
林渡拗不过,只得让沈弋找个地方等自己,沈弋在A大太出名,要是一直跟着他,那他真就被人围观的走不动道了。
尽管A大的人,很早就知道沈弋和他的关系。
毕业论文他的早就过了,毕业证拿的倒也顺利。
班上一群人,很久没有碰面了,想着要不要来个班级毕业聚餐。
这种活动,以往林渡该是被忽略的。
只是班长率先问他,“林渡,你要来参加毕业聚餐吗?”
“我的猫受伤了,晚点要带它去涂药。”林渡说。
“好吧。”班长还怪可惜的,大抵是因为林渡现在在学校,称得上是名人。
如果是毕业聚餐,就免不了会喝酒,闹到很晚才回家。
这段时间团圆有点闹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饺子身型比它大了的缘故,现在轮到饺子时不时帮它舔舐毛发,它就不乐意了。
昨天团圆发脾气,一记喵喵拳就朝饺子伸过去,只是没想到爪子挂到窗帘上,它又气急败坏,结果一番折腾,给自己爪子弄受伤了。
林渡带团圆去附近的宠物医院,医生看过后说,要每天过去消毒换药,一个星期左右就会痊愈。
从学校出来,就看见将车停在校门口不显眼的边角,在里面等候他的沈弋。
大抵是因为他说过,不想在学校太令人瞩目,沈弋竟是都没下车。
林渡熟门熟路地打开车门,原本想坐在后排,却是听见沈弋开口,“副驾驶都不坐,淼淼肯定是嫌弃我的车技太差了。”
“……没有。”林渡抿唇说。
刚拉开一点的后门被合上,林渡再度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沈弋还贴心地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林渡预留出来了一整天的时间,沈弋便开车带他来到了一处由沈氏开发建设好的庄园。
目前还是试营业。
“团圆还要去医院,回去太晚了可能就关门了。”林渡自然而然地说,一些琐碎的事情,交流起来也逐渐变得平常。
“我让助理带它去了。”沈弋说,“里面有一些我的朋友,淼淼不自在就告诉我,许晏清也过来了。”
“……他最近怎么样了?”林渡问,自从许晏清从公司离职,有一段时间跟失踪了一样,后来才回复他的消息。
尽管许晏清说着不用他担心,但林渡多少还是会记挂。
“你等会就知道了。”
庄园内游乐设施多种多样,随着沈弋一同来到一处草坪,宋时宇就眼神极好的给他打了个招呼,“林妹……林学长又见面了~”
张律正在处理一些烧烤的食材,将牛肉腌制好后串上,烤了几串,将其中一串递到宋时宇嘴边。
宋时宇吃完后眼冒金光,“好吃!”
他又苦恼地问,“为什么我做不出这个味啊?”
原本还是他一开始自告奋勇,说要整点户外烧烤,然后再配点啤酒,下午没课难得大家一起聚聚。
他配好料后就给张律尝,最后张律让他去休息。
张律还将多出来的几串递给了他们。
屋内有台球厅,韩婧和柏景曜正在切磋。
韩婧出柜了,但因为她出众的决策能力以及给公司带来的盈利,韩家也只得由着她。
近期韩婧和柏景曜也有公司间的往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叶晚晚看得认真。
林渡也看见了许晏清,端坐在旁边,显得很安静。
许晏清跟谁一同来的,很明显了。
“你和柏景曜……”林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许晏清和这个人居然真的有关系。
“算是朋友。”许晏清眼眸掀开,说,“只是很难摆脱。”
许晏清说这话的时候,却并未让人感觉太多苦恼。
暮色霭霭,宋时宇终于在户外将烤串烤得还算熟练了,不至于和一开始似的烤糊了递给张律尝。
除了这些旁边还让人准备了自助食物专区。
几人后来也玩牌,林渡手气太差,就让沈弋接他的班,他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初印象给他凌厉得过于危险的男人,此刻竟是将下巴埋在许晏清的颈窝,帮许晏清看着手里的牌。
一群人到了将近零点才散场,林渡极少有过类似的体验。
还挺有意思。
他晚上喝了点酒,待回到家后,沈弋又念经似的说,“要是结婚了,以后每天都能这么开心。”
“……”
“淼淼老公,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