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天真是看见了一场,不两场奇观啊。”
长桌上,弗林看着坐在首位的路鑫,眼中早已没有一丝怀疑。
“只是日常,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今天应该还有一场大戏。”
路鑫没有着急继续说下去,看向边上的沈秋。
“倒是顺路,时间也够,就是累了我,怎么就凑得那么好。”
“总不能是我故意的吧?”
弗林看着俩人的对话,有些不解。
“破碎圣堂,现在完整的怎么能是破碎圣堂?之后还得麻烦你用宣布新王人选的理由召集他们到王城。”
路鑫解释了一句。
……
一个穿着普通的母亲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到了太阳圣堂之前。
“咳咳。”
小孩好像有些生病,一直在咳嗽。
“小南瓜,马上到我们了,忍着点咳嗽,不要惊动了祭司大人。”
母亲扭头看了一眼前边的队伍,张开手看了一下自己手中攥着的3银6铜。
仅能拿出那么多了,如果接下去几天找不到工作,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只能饿肚子了。
队伍慢慢推进,到了队伍最前方。
就见一张铺着白布的长桌上,放着个金杯,杯中装着干净的水。
桌子之后是两个人,一位站得笔直,脸上有着和煦笑容,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另一位则是穿着全身板甲的士兵。
她将小男孩抱起,将手中的钱丢入那金杯当中。
“大人,小南瓜生病了,病的很重,能不能帮忙治疗一下?”
他脸上和煦的笑容没有变,伸手从金杯当中沾了些水,撒在小男孩身上。
“我已经为他施加了祝福,他的病马上就会好的。”
母亲忙不迭的道谢。
“好的,感谢祭司大人,小南瓜快,谢谢祭司大人。”
“谢谢祭司大人,咳咳。”
小男孩虚弱的说道。
听见咳嗽声,祭司眼皮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了些许。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
士兵立即说道。
“今天就到这了,大人累了,该休息了。”
红袍祭司看向眼前的队伍,长叹了一口气。
“眼前还有那么长的队伍,我,哎。”
他接着假装很虚弱地低下头,转身离开,进入了教堂之内。
房间之内,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穿着闪亮板甲的士兵。
沿着这些士兵,视线往前,位于光线透过教堂最大彩窗照在了一个雕像之上。
那雕像的样子与他相同。
跟在祭司身后的士兵将门关上以后,立即将金杯中的水倒在了地上。
那些板甲士兵立即围上了那祭司,全部将板甲前的眼罩打开,看向金杯中的钱。
“今天赚了多少钱?怎么都是银币,还越来越少了?”
“没有办法,最近没有什么传染病,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大的意外。”
“要不人为……”
其中一个人提议道。
“还是算了,要搞的不干不净的,容易惹火上身,但散播点谣言吧,就比如什么地方出现了什么鬼物,你润过之后去找报社,那些报社我都投了钱,都会直接刊登。”
祭司否决了那人的提议,给出了他的想法。
“好,我去吧。”
其中一个板甲士兵点点头。
“那就那么定了,我先将这些钱存到地下金库去。”
红袍身影消失。
他们刚想找个位置坐下,好像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一个动作不动了。
一个身影跟随着红袍祭司,走入了地下金库。
红袍祭祀点起灯火摸索着沿着通道进入最里面。
那里有一个小室,他打开门。
里面只放着三个巨大的铁箱。
正挑选着钥匙,他听见些声音。
他扭头看过去有个人正站在门边。
路鑫面色奇怪的看着他。
“你要是真干点事,我也许会留你一命,但现在吧,你只能在神罚中化为飞灰了。”
一边说,他一边摇头。
一把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
祭司瞪大双眼,再看见那匕首时总算知道了路鑫的身份和目的。
“你,你……来人,来人!”
他叫喊着。
路鑫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匕首甩出。
匕首划过一道寒光,穿过祭司的脚腕。
“嗯!”
他闷哼一声,但剧痛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立即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水晶球。
下一秒,水晶球消失,路鑫的声音传来。
“哟,还是紫色品质,归我了。”
没细看,路鑫将水晶球收入背包,再转眼看向眼前从惊讶变为惊恐的祭司,伸手抓住他的喉咙。
“别叫,我讨厌吵闹。”
祭司呜咽着,但结晶化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路鑫将祭司提起,像是丢垃圾似的丢到了通道之外。
将留在原地的匕首拔出以后,路鑫有些嫌弃的将刀上沾着的血液甩干。
跟在那在前面挣扎着想要逃跑的祭司身后。
不急不缓,留下两步的距离。
走到了通道之外,祭司看见那些穿着板甲的士兵,他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
立即伸手抓向那些人的脚踝。
但出乎他意料,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他才发现眼前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他爬着出来都许久了,甚至没有人出声。
路鑫走上前一脚踢在离他最近的士兵身上。
士兵倒在地上,碎成几块,露出石化的躯体。
祭司瞳孔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士兵碎片,他嘴巴无意义的张合着。
“继续爬啊,这就绝望了?那接下来这段路可能只有我帮你了。”
路鑫蹲下,将匕首插进他的肩头,将他提起。
路鑫提着祭司,一步一步向前,将他钉在了雕像前的地上。
这件事做完,路鑫站起,打量起眼前的雕像。
“真丑。”
简单评价,他很快再拿出了一把匕首。
路鑫蹲下,看向眼前的祭司。
“你现在明白绝望了么?”
祭司忙不迭的点头。
匕首再次插在了他另一个肩膀上。
他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解。
“那小孩发高烧,你不给治,回去以后,轻则智力受损,重则直接死在他妈妈的怀里,我问你,你有那时的母亲绝望么?”
祭司点头,又摇头。
“你不知道?”
路鑫将他的左手拉直,一把匕首插在了他手腕上。
“那我问你,你不做事,为什么要收钱呢?”
祭司这次不摇头,也不点头。
“不知道?”
另一只手也被钉在了地上。
“你从信众手里赚了成箱的钱,但一点都不想着信众?我问你,你的信众应该信你么?”
祭司不摇头也不点头。
路鑫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再回答他的问题,索性不问了。
只是走前分别又在两只手的手肘,两只脚的膝盖,脚腕处钉上匕首。
让他只能以一个张开双手,并拢双脚的样子躺在教堂之中。
这个样子以后多半会成为审判罪人的象征吧。
路鑫思索着,推开门,离开了教堂。
外面的信众有些迷茫的看着出来的陌生人。
突然一道笼罩整所教堂的光柱落下。
所有彩窗在路鑫身后一瞬之间破碎。
光柱消失以后,六翼的天使自天上飞至焦黑的教堂之前,飞在路鑫的头顶。
“这是神罚啊!”
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教堂前的所有信徒开始一个个的跪在了地上。
路鑫看着眼前齐刷刷跪下的民众。
弗林安排的引导者做的不错。
这时,沈秋举起长剑。
光辉照耀在教堂前的所有人身上。
那些聚集在教堂之前的病人立即感觉自己身上的病完全好了。
他们看向那飞在半空的六翼天使,更为虔诚的直接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