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离去,如流星划过天际,少司命母亲的父亲,亦是少司命的外公,究竟是如何告别这个世界的呢?这是一个令人心如刀绞的故事。原来,长期的积怨如病魔缠身,柏林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如残阳西沉般孤独而凄惨地离开了人世。他的离去仿佛是一首悲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让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每当少司命的妈妈回忆起这些如烟往事时,她的眼眸总是泪光闪烁,宛如那悲惨的场景在眼前重现。而少司命呢,他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竟会降临,同时又目睹妈妈如此伤心,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涌起一股酸楚。随着妈妈的讲述,少司命的心情愈发沉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下来。他难以想象外公彼时所承受的痛苦和绝望,那种无助和孤独恰似万箭穿心,让外公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这个故事犹如一首悲歌,令人听后不禁悲从中来,心生怜悯。少司命和妈妈皆沉浸在外公的思念与悲伤之海中,久久难以自拔。柏林,一位平凡的木匠,犹如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用自己那如魔法般的双手,精心雕琢出许多木匠工具。这些工具不仅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宝,更是他心血的结晶。在那个艰苦卓绝的年代里,这些工具宛如稀世珍宝,弥足珍贵。然而,命运却如恶魔般,对柏林开了一个惨无人道的玩笑。生产大队的人,犹如一群蛮不讲理的土匪,他们那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柏林那套精致的木匠工具。这些人如饿狼扑食般,强行夺走了柏林亲手制作的所有工具,还大言不惭地美其名曰“没收”,甚至污蔑柏林在搞资本主义。柏林,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糊口的人,又怎么可能去搞资本主义呢?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所谓的罪名,不过是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抢夺他人财物的遮羞布罢了。那个时候,世道竟是如此黑暗,如无尽的黑夜,吞噬了人们的善良和正义,取而代之的是强权和暴力。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宛如高高在上的土皇帝,肆意剥夺他人的劳动成果,而受害者却如那待宰的羔羊,无处申诉,只能默默忍受。
那个冬天仿佛被严寒冰封,柏林猝不及防地病倒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木匠工具竟被生产大队如饿狼般无情地抢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让他气得卧床不起。少司命的妈妈心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毅然决定踏上前往镇医院的征途,去寻找那位传说中的中医董大夫。那时的少司命妈妈,年仅十三岁,宛如一朵娇嫩的花蕾,尚未绽放。当她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医院,找到董大夫时,董大夫却对这个小女孩的话语置若罔闻。然而,少司命妈妈心急如焚,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苦苦哀求着董大夫,哭诉道:“少司命爸爸犹如风中残烛般躺在家里的炕上,生命的火焰即将熄灭!他病入膏肓,求求您了,大夫,您快去救救他吧!求求您了!”面对少司命妈妈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董大夫却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说明天再去。少司命妈妈顿感万念俱灰,她仿佛置身于茫茫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明。一个瘦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镇医院的门口,哭声如泣如诉,回荡在冰冷的空气中。
来来往往的人们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没有人停下脚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少司命妈妈的哭声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柏林的表姐恰巧路过。她看到自己的表侄女在大街上哭泣,便急忙走上前去询问:“小明啊,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发生什么事了?”“
少司命妈妈满脸泪痕,声音哽咽着说道:“少司命爸爸突然生病了,他现在正躺在炕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让人害怕的话。他说什么‘明天天就要塌下来了,地也要陷进去了,会有地震发生,少司命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之类的话。少司命好害怕啊,他的额头滚烫,好像发烧了一样,还一个劲儿地叫着我,让我跟他一起走。可是,我们能去哪儿呢?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啊!我们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这可怎么办呢?少司命爸爸的病这么严重,可那些大夫却不肯给他看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呜呜呜呜……”
少司命妈妈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然而,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世风日下的时代里,又有谁会在意她的痛苦和无助呢?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仿佛被所有人遗忘。她孤独地站在街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关心一下她的遭遇。那些所谓的医者,本应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却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毫无仁义可言;那些本应亲近的人,却像冷血动物一样,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那些本应是朋友的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见死不救。
这一个个的人,都是如此的势利眼,他们只看重利益和地位,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死活。而柏林,那个老实善良的人,在他遭遇危难时,竟然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道啊?难道人们都穷得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吗?
少司命的妈妈感到无比的无奈和绝望。她在街上嚎啕大哭,希望能引起路人的注意,得到一些帮助。然而,周围的人却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匆匆而过,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最后,少司命的妈妈只能无奈地回家。而此时的柏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明天就要天塌地陷了,小明啊,少司命们要走,少司命们要离开这里,快,快去收拾行李,少司命们走……”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少司命妈妈和少司命讲述着过去的故事。那时的她,年纪尚小,天真无邪,对少司命姥爷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收拾起行李卷,与父亲一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那是一个圆月满月的日子,夜幕降临,深冬的寒气弥漫在空气中。白天刚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积雪又厚又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色覆盖。少司命漫天飞舞,月光洒在雪地上,映照出人的面庞,显得格外清晰。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与这凄凉的人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司命妈妈和爸爸走在街头,留下一串深深的雪脚印。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渺小,仿佛被世界遗弃。少司命妈妈的名字叫小明,她背着沉重的行李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与父亲并肩前行。
走着走着,柏林突然停下脚步,对小明说:“小明啊,你去前面看看,是不是真的天塌地陷了?”小明虽然年纪小,但她毫不迟疑地相信了父亲的话,迈着稚嫩的步伐,傻乎乎地向前走去。可是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猛地回过头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她的爸爸竟然已经倒在了雪地之中!
那是一片洁白的雪地,在寒冷的冬夜中显得格外刺眼。她的爸爸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雪地上,毫无生气。少司命妈妈见状,心急如焚,她不顾一切地狂奔过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当她跑到爸爸身边时,她发现爸爸的情况非常糟糕。他的呼吸变得十分微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每一次呼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口一口地往外倒气。少司命妈妈心急如焚,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进行人工呼吸。
在慌乱中,少司命妈妈只能不停地按压爸爸的胸口,希望能让他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然而,一切都似乎无济于事,爸爸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生命的迹象也越来越微弱。
小明,也就是少司命的妈妈,在雪地里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在寂静的深夜中回荡着,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停地呼喊着:“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起来啊!”然而,爸爸再也无法回应她的呼唤。
渐渐地,柏林的呼吸完全停止了,他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就在这时,深夜的街道上,一个路过的人偶然间发现了这一幕。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看到柏林死在街上,而他的女儿在那里痛哭流涕,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这个路人立刻意识到情况的紧急,他毫不犹豫地跑到柏林的弟弟离柏富家里,急促地敲门并喊道:“你哥哥死在街上了,你侄女正在街上哭呢,已经好长时间了,你快去看看吧!”
离柏富牵着媳妇的手,漫步在街头,突然间,他们的目光被雪地里的一幕吸引住了。只见柏林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而在他身旁,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正放声大哭,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离柏富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竟然是少司命的母亲小明。他不禁心头一紧,一种悲痛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的哥哥死得实在太惨了。
离柏富强忍着泪水,缓缓地走到小明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小明啊,别怕,叔叔来了。叔叔会帮你照顾好爸爸的,你爸爸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要好好地帮他收尸,让他走得安心。小明啊,别怕,有叔叔在呢。”
然而,小明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离柏富的话,她依旧哭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少司命不要爸爸死,少司命不要离开少司命的爸爸!”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那时的少司命妈妈年纪还小,对于死亡的概念还很模糊。她只知道爸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摇,爸爸都没有反应。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这样?为什么叫不醒他呢?
小明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痛苦,她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爸爸重新回到她身边的答案。
离柏富找人将柏林抬回那个他给柏林搭建的小窝棚里,这个窝棚简陋而狭小,仿佛是柏林一生贫苦的写照。离柏富看着柏林那瘦弱的身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他匆匆忙忙地找来了做殡葬生意的人,随便买了一副最便宜的棺材。这棺材薄如纸片,仿佛无法承受柏林一生的艰辛。柏林一生都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裳,离柏富想了想,决定把自己曾经送给哥哥的羊皮袄当作柏林的葬衣。这件羊皮袄虽然有些破旧,但它曾经见证过离柏富与哥哥之间的亲情,如今也算是给柏林最后的温暖。
离柏富带着柏林的遗体,来到了镇子里埋葬大多数镇民的坟地。这里一片荒芜,只有几座孤零零的坟墓,显得格外凄凉。离柏富没有过多的仪式,只是草草地将柏林下葬了。他默默地在柏林的坟前站了一会儿,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在这个小镇上,最伤心的人只有少司命的妈妈——小明。她与柏林相识已久,深知柏林的善良和艰辛。柏林为了他的兄弟姐妹,默默付出了很多,赚来的辛苦钱,有几块钱都给了弟弟妹妹家的孩子们当零花钱。他是一个真正善良的好人,尽管离柏富逼得他无家可归,但他对弟弟妹妹的孩子们的疼爱从未减少。
小明站在柏林的坟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想起了柏林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善良和温暖的瞬间,如今都已成为回忆。而其他的人,似乎对柏林的离去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仿佛他只是这个小镇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在那个年代,少司命深感好人没有好报。生产大队里,飞莫离跋扈为非作歹,而但凡有点权力的官员,都会不择手段地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们生活在恐惧之中,善良的本性早已被极端贫穷和自私的世道所泯灭。
柏林下葬后,离柏富对小明说:“叔叔照顾你,叔叔养活你。”然而,离柏富的媳妇却坚决不同意收留小明,她与离柏富激烈争吵,无论如何都不肯接纳少司命的妈妈,也就是小明。最后,离柏富的媳妇一气之下回了娘家,直接搬到她妹妹家去住了。
就这样,少司命的妈妈在离柏富家过起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充满了千般苦楚,她不仅要忍受离柏富媳妇的冷言冷语和嫌弃,还要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寄人篱下,寄人篱下,这是一种何等不自在的生活啊!而对于少司命的母亲来说,这种不自在还伴随着仇恨、感慨和无奈。
少司命的父亲离世后,她的母亲便无奈地住进了她叔叔家。然而,她叔叔的媳妇却完全无法接纳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痛苦。最终,少司命的母亲愤然离去,回到了她妹妹家,全然不顾家中的孩子和大人。
离柏富虽然心中为难,但看到自己哥哥惨死的模样,再想起哥哥去世的原因,他对哥哥深感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尚未成年的侄女。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收留了少司命的母亲。
离柏富的媳妇在妹妹家待的时间一久,也觉得不是长久之计。尽管心中不情愿,她还是只得悻悻地回家。然而,对于少司命的母亲,她依旧没有好脸色,甚至对她百般苛刻、刻薄相待。
家里那些又苦又累的脏活、重活,无一不是落在了小明——也就是少司命的妈妈身上。要知道,那时候的小明,不过才仅仅十三岁而已,本应是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孩子,却过早地承担起了大人们的工作。
每天,小明都被繁重的劳动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疲惫不堪,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她知道,这个家需要她的付出。
可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小明的老婶对她却十分刻薄。每当小明感到饥饿,想要多吃一点饭来补充体力时,老婶总会严厉地斥责她,嫌她吃得多,抱怨她给家里增加了负担。不仅如此,老婶还常常对小明投以鄙夷的目光,似乎对她充满了嫌弃。
有一天,小明的婶子买回来了一大块漂亮的花布。小明满心欢喜,她以为婶子终于良心发现,看到了她为这个家所付出的辛勤努力,以及每天辛苦干活的劳累。于是,小明更加卖力地干活,希望能够得到婶子的认可和奖励。
然而,当小明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地询问婶子这块花布的用途时,婶子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的希望之火。
“这是给你姐姐,少司命的大女儿做衣服的。”婶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家可不是你的家,你根本不配得到我们给的衣裳,别再痴心妄想了!”
当时,少司命的妈妈小明像一个孩子一样,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抑制的悲伤,仿佛她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这一年来,小明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艰辛无比,没有一丝温暖可言。她每天都要面对婶子的冷言冷语,感受着这个家的冷漠与疏离。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渐渐失去了对学习的兴趣和动力。
一方面,由于没有人管教,小明在学习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成绩也越来越差。另一方面,她渴望自立,希望能够早日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憋屈的家。她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养活自己,不再依赖他人。
于是,小明毅然决然地辍学了。她告别了校园,踏入了社会,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她和离柏富她的叔叔一起去生产大队菜队干活,每天辛勤劳作,只为了能够挣到一些工分和微薄的工资。
然而,即使小明已经如此努力地工作,她的婶子却依然时常向她索要伙食费。这让小明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奈,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永远也无法摆脱这种被人逼迫的困境。小明的兜里仅有父亲临终前留给她的七毛钱,这七毛钱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单纯的孩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这全部的钱都给了她的婶子。
年仅十四岁的小明,本应在学校里读书学习,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但命运却对她如此不公,早早地就让她辍学,下地干活,在生产大队里挣工分。尽管生活如此艰辛,小明却从未抱怨过,反而总是默默地努力工作,只为了能多赚一些钱。
每次小明赚到钱后,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将钱交给她的婶子。而她的婶子,面对这微薄的收入,竟然没有丝毫的歉疚之感,心安理得地将钱拿走,然后给自己的孩子买衣服、买吃的。
小明自己呢?冬天,她只能穿着一条刮露着屁股的破棉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夏天,她也只有一件土布衫子,衣衫褴褛,却依然要在烈日下辛勤劳作。更让人揪心的是,在女孩子生理期的时候,小明没有钱购买卫生巾,只能用碎布条和破烂布垫在裤子里。
生产大队的老人家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们都知道,小明是最可怜的孩子。在生理期时,她还要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土地里艰难地爬行,拿着锄头继续干活。那时候的少司命的母亲彩泥才仅仅十四岁啊,一个本应被呵护的年纪,却要承担起一个大老爷们的劳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