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聚集在四周的众人,眼见风波恶要与龟田正雄动手,皆是惊慌失措,如鸟兽散般向后退却,眨眼间便为二人腾出了一个方圆十几米的宽阔圈子。
望着那劈面而来的单刀,龟田正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旋即,他迅速地左右抽出两把刀。
右手的刀长约三尺,刀身修长,寒光凛冽,若是叶枫在这里肯定能认得出这是正宗的武士刀。
左手的刀则长约一尺,短小精悍,闪烁着寒光,乃是扶桑人专门用来剖腹的肋差。
龟田正雄双刀交叉,稳稳地挡住了风波恶直劈而来的单刀。
刹那间,刀光闪烁,火星四溅,两人的身影在激烈的碰撞中交织在一起。
风波恶刀法凌厉,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势,如狂风暴雨般朝龟田正雄席卷而去。
龟田正雄则身形灵活,双刀舞动如飞,或挑或刺,或斩或削,巧妙地化解着风波恶的攻势。
刹那间,场上刀光闪烁,犹如繁星点点,风声呼啸,恰似万马奔腾。两人身形交错,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一旁的阿碧目睹此景,移步至慕容复身侧,轻声问道:“公子爷,这扶桑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竟能与风四哥平分秋色。”
慕容复闻言,缓缓摇头,长叹一声:“他的武功实非风四哥可比,今日他尚未使出全力。”
风波恶闻听此言,赶忙凑上前来:“公子爷,这怎可能?”
“我与四弟虽非江湖绝顶高手,但也距先天之境不远,岂会随随便便冒出个扶桑人就强过我们?”
慕容复摇头不语,示意阿碧和包不同望向场中正在交手的二人。
只见场中,风波恶的单刀如疾风骤雨般砍向龟田正雄的腰子。
龟田正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左手短刀如闪电般架住风波恶的单刀,随后右手武士刀如毒蛇出洞,猛地朝着风波恶的脖颈砍去。
“扶桑小儿,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敢与我过招?”
风波恶怒喝一声,手中单刀顺势一挑,想要将龟田正雄的武士刀挑开。
龟田正雄却不慌不忙,手腕一抖,手中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避开了风波恶的单刀,继续朝着他的脖颈削去。
“你们中原人,也不过如此!”龟田正雄冷嘲热讽道。
风波恶闻言,气得七窍生烟,手中单刀舞得更加凌厉,如狂风暴雨般向龟田正雄攻去。
龟田正雄身形一闪,避开了风波恶的攻击,同时手中武士刀如灵蛇般刺向风波恶的胸口。
“不过如此,”风波恶大喝一声,单刀横在胸前,挡住了龟田正雄的武士刀,随后用力一震,便将龟田正雄给震飞了出去。
见到被自己震飞出去的龟田正雄,风波恶哈哈大笑:“扶桑小矮子,现在知道我风四爷的厉害了吧?”
龟田正雄呵呵笑了两声,随即将左手指上的短刀插回了腰间。
见此一幕的风波恶顿时皱了皱眉,冷笑一声讥讽道:“两把刀都打不过我一把,如今你收起一把,你是要投降认输了吗?”
虽然风波恶如此讥讽龟田正雄,不过他看向龟田正雄的目光却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龟田正雄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接下来我要认真了!”
话毕,龟田正雄猛地双手紧握武士刀,随后,纵身一跃,跳入半空之中,自上而下,直劈风波恶。
见此一幕,风波恶还以为龟田镇雄有什么底牌呢,没有想到,只是一招普通的力劈华山而已。
见到这一幕,风波恶顿时轻视了龟田正雄几分。
然而,风波恶没有想到的是,龟田正雄跳至半空之中之时,居然以一化三,变成三道身影。
三道身影皆是双手持着武士刀,如三道闪电般直劈风波恶。
见此一幕,风波恶面色狂变,心中大骇。
因为这三道身影,看起来一般无二,根本分不出哪道是真哪道是假。
风波恶连忙挥舞手中的长刀,试图抵挡住龟田正雄的攻击。
然而,龟田正雄的速度极快,如鬼魅般在半空中穿梭,让风波恶防不胜防。
龟田正雄的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劈在风波恶的长刀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风波恶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刀。
龟田正雄趁势而上,不给风波恶喘息的机会,一刀接着一刀,如疾风骤雨般向风波恶攻去。
风波恶渐渐处于下风,手忙脚乱,只能不断地后退,试图避开龟田正雄的攻击。
但龟田正雄却紧追不舍,不给风波恶丝毫逃脱的机会。
在龟田正雄凌厉的攻势下,风波恶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
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着龟田正雄的攻击。
眼见风波恶被完全压制,龟田正雄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怎么样?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我们东瀛忍术的厉害了吧?”
此时场中的风波恶,已完全处于下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身上不时被砍上一刀。
不知是龟田正雄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风波恶所受的伤虽刀刀命中身体,但却刀刀避开要害,似乎他就是想这样戏弄风波恶。
见到风波恶受伤,观战的包不同心急如焚,立刻抽出手中的佩刀,欲加入战局。
然而,他的举动却被慕容复拦下:“三哥,就算你一同上阵,也绝非他的对手。”
听到慕容复的话,包不同一脸焦急:“可是……公子爷,再不上去,四弟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慕容复摇了摇头,沉声道:“他不会杀了四哥的,他如此故意让四哥伤而不致命。”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逼我出手,亦或引你上去一起围攻他。”
“如此一来,无论胜负如何,他都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见到风波恶又被砍了两刀,包不同紧咬牙关:“可是公子爷,如果再不上去,四弟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慕容复长叹一声:“罢了,看来今日也只能如他所愿了。”
“不过,这东瀛忍术的确有些门道,那两道由先天真气凝成的虚影,竟然与常人毫无二致。”
“若非我修为高深,远胜他一筹,恐怕连我都难以分辨这三道人影中,哪一道才是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