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与救护车在两处鸣笛,有人叩响了侦探所的大门。
“谁啊~”邵明明翩翩而至。
“你好,我们是记者,听说你们在番薯街带走一位市民,是本市的连环杀人犯吗?”
“等一下……”被麦克风围拢的邵明明退后一步,“小何!”
“诶,咋了咋了~?”
何运晨快步而来,看到话筒脸色一变,抬手关门,
“不好意思,相关信息暂时还不方便透露。”
“听说凶手选择的被害女性都有作风问题,是真的吗……”
侦探所的大门砰一声关闭,谣言隔绝在外。
十一人的手机同步亮起:
【提示:「囡」副本探索度已达85%,一小时后将由警方接手,所有成员穿越至5月1日,解锁该副本最终结局。】
【请于规定时间内完成该副本,并于侦探所内集合,倒计时:60分钟】
邵明明睁大眼睛:“啊!怎么就最终了,他们是审出来了,也救出人了吗?”
“看来是的。”
何运晨查看着群聊信息,窗外有记者在拍打玻璃。
“请回应一下!这起案件是否是对年轻女性的一个警钟!”
终于听清的邵明明愤怒上前:“说什么呢!是你的警钟~!”
何运晨低头又抬眸:“……差的15%不会是在我们这里吧?”
“……我们是要回应他们吗?”
“有可能,这样的话我们就还有一个小时时间。”
邵明明翻了个白眼,气呼呼道:“意思是还要再给他们开门啊?我可不开~”
何运晨拉上窗帘:“不着急,我们先整理一下。”
……
袁莱是被石凯背到岸上的,黄子弘凡和曹恩齐也想帮忙,但女孩实在太轻,无处下手。俩人就举着邵明明的外套挡雨,一路护送。
立下豪言壮志说自己可以扛走闺女的沈语鸢上了岸还在晃,干呕了好几声道:
“抱一丝儿,这身体晕~yue~晕船了~~”
唐九洲怂恿道:“救护车来都来了,不行你也顺路去看看呗。”
“我不用……yue~~~”
“来都来了,别客气了~”
“?”
袁莱被三大护法送上救护车,几个大高个望着拥挤的医疗舱发愣,不知道该不该上。后方唐九洲撺掇着沈语鸢,找了个缝隙踩了上去。
脱离了船舱大摆钟,渐渐缓过劲来的沈语鸢瞟一眼手机:
“……那个,打扰了,请问我们多久能到医院啊?”
盯着仪器的医护人员头也没回:“十分钟左右。”
两人不约而同地又确认了一遍时间:
“啊,好~”
终于搞清楚状况的袁莱善解人意道:“……你们是还有任务吗?你们去吧,我没关系了,真的很谢谢你们……”
“我们不急,能给你送过去~”唐九洲连连摇头,顺手按开了一条群内语音条。
黄子弘凡:“兄弟们,我们已经把人救出来了呀!看起来没有外伤,可能只是被下药了。我们正跟在救护车后面往医院赶,你们那边儿都咋样了……”
语音自动播放。
黄子弘凡:“怎么就只有一个小时了啊!都赶的……”
唐九洲手忙脚乱的调起音量,无奈男高音的穿透度惊为天人,
“……回去吗?大家都看着点时间……”
唐九洲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没人说话,我们不着急,不着急!!”
沈语鸢脖梗子一挺,高歌:“啊啊啊啊啊啊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医护人员回头看了一眼,此处无声胜有声。
这下俩人都不好意思了。
唐九洲放低嗓音:“我们真的不忙,囚禁你的人都已经被catch住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你照顾好。”
“对对对,你别管别人。”沈语鸢脑袋捣蒜,假装抹起了泪,
“……表妈再见你,就得到五月份了,珍惜我们表母女的短暂时光吧~”
唐九洲瞅一眼身边儿对视的人。
袁莱好像不介意,还扬了下唇。
“诶,不是……你俩啥意思?我又多余了呗~?”
被逗笑的袁莱低了低头:“……那我先把衣服还给你们吧~对不起,我好像给弄脏了……”
“啊?”沈语鸢瞅一眼还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洒脱的一挥手,“害,没事儿~”
唐九洲紧跟着声明:“不是她的,那是邵明明的~”
沈语鸢循声一指:“对,是明明的,别担心,到时候他重新给买就好了~!”
唐九洲眼睛又瞪圆了:“诶,你这时候也想起我了?!”
沈语鸢摇头晃脑:“略略略~”
“啊~”唐九洲琢磨了一会儿,伶牙俐齿道,“……沈语鸢我觉得你现在,没初心了。不再是当年单纯的小粉丝了,你现在有点辱追我们了~”
“可不兴污蔑我的呀~”沈语鸢摇手指,“谁家好人搞辱追呀,我这是,在给你们的爱情铺路~”
两个小学鸡斗嘴,袁莱拖着虚弱的身体劝起了架:“我,我给你们叫明明的朋友重新买吧……”
俩人瞬间扭头,一通叽叽喳喳的拒绝,唐九洲笃定道:
“他要是知道这件衣服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又给你保暖,还给你挡雨,一路护送你去医院,肯定开心死了~”
—
何运晨拉开了侦探所的大门:
“好了,你们要问什么,现在问吧~”
记者A:“你们抓到的是连环杀人案的杀手吗?”
“……是的。”
记者A:“他是特意挑选的行为不端的少女吗?”
“……”
一阵沉默,何运晨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们对「行为不端」这个词的界定与真实情况有一些出入。什么样的「行为」能被称之为「不端」呢?仅仅是因为她们结交了朋友,染了头发,就可以被判定为「不端」了吗?”
“诶,哥,你是不是也染头发了啊~?”邵明明抻着脖子,凑近了记者的脑袋,语重心长的,
“……哎呀,哥,你看你这发根都有白的,这一看就是染了的,这美发师可不行,你看这都没染匀~”
何运晨突然打了鸡血:“哦~你染头发了,你不端~!你不端~!”
少白头的记者A:?
怎么突然攻击我了?
何运晨秒变正常,环视一周:“还有谁有问题吗~?”
记者b:“凶手是什么样的人呢?”
邵明明站直:“可能是对生活不满的人吧~”
记者b:“凶手对生活不满是否是因为童年的缺失呢?比如,母亲的失职。”
预想之外的攻击点。
邵明明一掐腰:“你什么意思,有缺失就可以犯罪了?”
记者b对着录音笔碎碎念:“不排除母亲失职的可能性……”
“每一个成年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何运晨主动拉过麦克风,
“而且据我们的了解,凶手皆是父母双全。我们相信大家,都有一个基本的常识——以现阶段的医学技术,只有母亲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生育的。”
记者b把录音笔放下了:?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暗示我没常识?
记者c举起了手,声怯怯:“所以是凶手本人有性格缺陷吗?”
“这个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何运晨推了推眼镜,用词严谨道,
“……不能确定两位凶手是否存在生理缺陷或者心理疾病。”
“但据我们心理学方面相关人士的初步分析,二位并不存在会影响到行为能力的心理问题。”
何运晨将有些生气的邵明明拉至身后,朗朗道:
“其他的信息我们也不方便透露太多了,后续我们会将一切证据交由警方处理。今天雨这么大,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侦探所的门被轻轻关上,记者们议论纷纷:
“两个凶手啊?”
“意思是不是凶手有生理缺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