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这又是什么表情,她现在是我的了,不会再纠缠于你,你该高兴的,”司度走到他的身边,寒意凛凛地扯着冷笑。
顾寒城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司先生对得起南乔吗?”
“我为什么要对得起她?养着她,已经是我最大极限了,”司度冷嗤,“倒是你,可对得起她?以前不喜欢你们纠缠是觉得顾家麻烦,现在你可以尽情的追求她。结婚之时,就是扫地出门的那一天。”
如果以前听到司度说这些话,他会高兴得马上付之行动。
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叶邢舒真的和司度是那种关系吗?
走时,司度又嘲讽地冷笑一声。
顾寒城捏得双拳“咯咯”作响。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叶邢舒和司度已经混到这种地步了吗?
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爱自己的人,就是个笑话。
他胸腔堵满了怒火。
“叶邢舒,你当真放荡!”
他霍然转身,寻着叶邢舒现在所在的住处大步走去,连背影都带上了怒火。
……
叶邢舒准备出门,正巧与匆匆而来的顾寒城碰上了。
顾寒城眯着眼上下打量叶邢舒,总觉得叶邢舒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变化,那是被滋润过的满面红光,精神头好得让人怀疑天天泡在蜜里。
一想到叶邢舒和司度天天做那档子事,奔腾的怒火在胸口肆虐着。
“眼神这么可怕,干嘛,要吃了我。”
叶邢舒站在门口,斜瞥着他。
顾寒城欲要上前,被李鲸冲挡下,“顾少,虽然这是荒区,但你也不能对我家少爷乱来。”
“乱来的是他,”顾寒城被怒火烧得失了理智,指着叶邢舒,“叶邢舒,你是不是真的跟司度滚到了一起。”
叶邢舒看他丈夫捉奸的样子,发出嘲弄的笑:“什么玩意,在我这大呼小叫。”
“我……”顾寒城猛然回神。
叶邢舒和司度乱搞干他何事?
他真是被气糊涂了。
看着叶邢舒冰冷的神情,他生硬地转了个话风:“我只是不想看到多年的朋友变成那种人。”
“那种人?”叶邢舒眯着眼:“嫌我脏,还挨上来干嘛,小心传染给你。顾寒城,再说一遍,你我是敌非友。”
说罢。
叶邢舒身形如风奔上去。
等他们眨过眼,顾寒城就已经摔飞几米开外,发出一阵闷哼。
叶颂年微微掩下眼帘,对叶邢舒的战力再次做了评估。
他被挑选出来时,就已经打听过叶邢舒的为人。
知道不是个怎么好相处的主,只是不知道叶邢舒会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本人还疯疯癫癫的。
他的视线落在顾寒城那边。
顾寒城他知道的,曾是叶邢舒的发小。
后来叶邢舒喜欢上了这个发小,两人反目成仇。
叶颂年清楚自己的定位,站在叶邢舒的身边,一点一点摸索着这些人的亲疏关系。
李鲸冲上前紧挨着叶邢舒,看向欲要出手的几名打手。
顾寒城现在到底是九人组之一,在他们的地盘上,还是要谨防着。
顾寒城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叶邢舒:“你真堕落了,司度根本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他床上。”
叶邢舒发出不屑的笑:“放心,死他床上也不会死你那。”
叶邢舒对他的冷淡,让顾寒城十分不适。
“九人组也不是你能惹的,现在离开还能保一命,”顾寒城深沉地盯着她,向她警告道。
叶邢舒:“能不能,惹了才知道不是吗?再说,你顾寒城敢说对我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顾寒城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语气生硬,还有点结巴:“什,什么想法,我对你没想法。”
“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想法?”叶邢舒鄙夷道:“我身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不是吗?你早已跟他们同流合污,顾寒城,从你加入他们那一刻开始,你我就是真正的死敌了!”
死敌两字打得顾寒城的脸生疼。
她走到顾寒城的身边,声音几乎抵在他耳边,阴森森传来:“坐稳了屁股下的位置,别给我机会换了它。”
说完慢慢退开。
看着叶邢舒走去的方向,顾寒城只觉得时间忽然变得缓慢了下来。
叶邢舒这个人,如此的陌生。
方才叶邢舒给予他的,是无尽的冰寒。
那不是他认识的叶邢舒。
……
叶邢舒走着时看了叶颂年一眼。
叶颂年立即靠近:“邢舒哥。”
“你就拿顾寒城试试手,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本事,”叶邢舒道。
叶颂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邢舒:“李鲸冲会拨人给你用,说了在我这里不必拘谨,你什么性子我早让老爷子查清楚了。拿出你的阴险手段,给顾寒城一点颜色瞧瞧。”
叶颂年脸部有点扭曲:“谢邢舒哥的夸奖。”
“我可没夸你,我就喜欢不择手段,阴险的,恶毒的,凶猛的,三观歪到天边去的。”
“……”
话虽如此,那到底是顾家的少爷,九人组之一。
他就算有点人使用,那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这时,李鲸冲低声对叶邢舒道:“少爷,叶首长到了。”
“行,先跟我去见他,”叶邢舒看了叶颂年道。
叶颂年点头,“是。”
叶邢舒看到规规矩矩的他,很不满意。
叶沣也想看看叶邢舒,在接到李鲸冲的电话后就赶了过来。
前楼的会客室。
叶沣往外看,只见叶邢舒带着人往这边走来。
外边守着的人对叶邢舒打了招呼,叶邢舒手一摆推门进来,父女对视一眼就挪开,有种两看相厌的意思。
叶颂年跟在身后,很安静。
叶沣负着手,看着翘起二郎腿的叶邢舒,皱眉:“坐没坐相。”
“站没站相。”叶邢舒回了句。
“……”
他们能像现在平静的碰面,已经是烧了高香。
叶邢舒抬了抬下巴,看向叶颂年,“过来认一下你儿子。”
“什么?”叶沣挑眉。
“给你认了个继子,”叶邢舒指了指叶颂年,“你要是喜欢,现在就可以带过去训出个人样来。不过,我更喜欢他不是人样。”
叶沣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又给我找的什么事,有你一个儿子我就够烦了。”
“就你那个女人和女儿,指不定哪天将我嘎了,这是你的备胎,”叶邢舒看向叶颂年:“你是愿意做这个备胎的吧。”
叶颂年傻眼地木然点头,“愿意。”
“叶邢舒,我才是老子!”
“有你这种老子,真是倒了我八辈子的血霉,不想被我再杀一次,乖乖的认下这个儿子,以后他就是我亲弟了。”叶邢舒语气冷了下来。
看着这倒反天罡画面,叶颂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狗血剧组了。
叶沣气得面色涨红,一口血涌上喉头又咽了回去。
叶邢舒啧了声。
叶沣深沉地看着叶邢舒:“你到底要干什么。”
“给你过继个听话的儿子啊,我这个号练废了,你再捡个新的练。”
“把人弄回去。”叶沣没认别人儿子的嗜好。
“过来叫爸。”叶邢舒才不管他要不要。
叶颂年:“……爸。”
叶沣:“……”
李鲸冲看着这一幕,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叶邢舒就像是给他们做最后交代一样,这感觉真的很不好。
叶沣气得甩袖就走。
叶邢舒在身后幽幽道:“叶颂年已经过了老头子那一关,你能不接吗?”
叶沣愤怒道:“不接。”
没有任何停留的走了。
叶颂年感觉很微妙:“邢舒哥,沣伯他好像生气了。”
“不是好像,就是生气了。随他,反正你们见过了,以后他就是你第二个爸。”叶邢舒顿了下,问:“我这样自作主张,不介意吧。”
他现在介意也晚了吧。
他没想到叶邢舒会给自己安排这一出,打心里高兴的。
“自然不介意,只是邢舒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寂寞了,想找个兄弟作个伴。”叶邢舒随口一说。
“……”
他信就天真了。
……
晚上。
叶邢舒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进到四区中心。
今晚这宴席中的,全是九人组的人。
刚进门,叶邢舒就闻到了一阵香风,女人娇柔的声音叠唤着。
席间的奢靡程度,让见惯了那些肮脏画面的叶颂年都为之一震。
舞池上跳着最近流行的古风媚舞,每个舞娘独一挑出来,都是顶角!
倒酒的,伺候的,都是堪称人间绝色。
叶邢舒身边只带了两人,样貌出色,再加上她,一下吸引了里边的视线。
坐在中世纪欧式宝蓝沙发上的孔庆佑一手端着红酒,一手勾着个美人!
不时的对着香一个。
场面香艳又奢靡!
纯情的人进到了这里,被逗得脸红心跳不可。
戴着面具的方觉岚微眯着眼,也揽着个清纯美女,享受手中刚醒好的酒,看到叶邢舒,慢慢地坐起了身,捏着酒杯的动作收紧。
另一边靠坐在长沙发处的顾寒城正暗暗与司度较量,忽然瞥见门口进来的叶邢舒,手脚瞬间僵硬。
司度严谨地扣着衣衫,对挨过来的几个女人回以冷脸,她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倒着酒。
乍一看到叶邢舒,司度手中的酒一抖,洒了一手。
并没做亏心事的他,此刻无比的心虚。
对上似笑非笑的叶邢舒,他很失礼的将故意靠近自己的美女推倒在地,连同美女手里的酒都打碎了。
场面有些慌乱。
不少视线投了过去,看到一美女被泼了身酒渍,瑟瑟发抖地求饶,报以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