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目送黑衣人扛着杜安雯朝琉光殿而去,顾思沫忍不住唾骂,“太不要脸了!什么京城贵女,就是无耻不堪的爬床货!”
尉迟凌斜眼睇向她,“其他地方都安排好了吗?”
顾思沫立马笑道,“殿下你放心,师兄师弟们都已就位,今晚出不了事的。”
“嗯。”
尉迟凌刚要离开,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而来。
他快速迎上去,将人拥入怀中。
夜时舒笑着拍他,“有好戏也不让我看,真是的!”
顾思沫也迎上前,说道,“小妹,幸好你没看到,你要看到,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夜时舒从尉迟凌怀中伸长脖子,兴致满满地问她,“二嫂,快说说,怎么回事?”
顾思沫‘嘿嘿’笑道,“你还是让殿下同你说吧,瑶儿还在偏殿吃东西,我得去陪她!”
说完,她撒丫子跑远了。
夜时舒拿手指戳了戳身前男人的胸膛,嗔道,“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瞧着你许久不现身,担心死了!”
尉迟凌搂着她,一边朝宴殿去一边同她说了起来。
他从御书房出来,正准备前往宴殿,突然就遭遇刺客袭击。
那刺客没伤到他,反而被他生擒,然后被逼说出了幕后主使以及他行刺的目的。
他把刺客放了,将计就计回了寝宫,静等杜安雯上门。
当夫妻俩并肩携手步入宴殿时,立马引来所有人的注视。
夜时舒面带得体的微笑,但目光却盯着骆丽娴的方向。
骆丽娴也瞪着眼注视着他们,只是跟别人眼中的惊艳和恭敬之色相比,她好比见到鬼一样,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气色怎如此难看?”路过她桌子时,夜时舒故意停下并关心地询问她。
“没、没事,多谢太子妃关心。”骆丽娴低下头,掩去自己一脸的愤怒和心虚。
“咦,今夜怎么没见到二弟梁王?”夜时舒再关心地问道。
“他身子抱恙,在府中休息。”
“哦。”
夜时舒勾着红唇,心下再了然不过。
尉迟睿那狗东西之所以没进宫,不是因为他失了太子之位,而是他从长子变成了次子,嫡子变成了庶子。
以前他们夫妻得叫尉迟睿一声‘皇兄’,如今他们再碰面,该是尉迟睿叫他们夫妻‘皇兄皇嫂’了!
所以这些日子,尉迟睿几乎在新府中闭门思过,完全不跟任何人往来,更别说来这么多人参与的宴席!
就在夫妻俩准备去他们的席桌时,一名侍卫急步跑进宴殿,向尉迟晟禀道,“启禀皇上,小的们巡逻时发现琉光殿有异常,前去查看后竟发现有人在琉光殿行苟且之事!”
闻言,尉迟晟拍桌怒道,“何人如此猖狂无耻,给朕拿下!”
侍卫回道,“回皇上,是魏家公子魏永淮和杜家小姐杜安雯。”
宴殿中的人全都竖着耳朵听八卦,魏广征因为告了病假,今夜魏家并未出席宴会。可杜友冲和杜夫人听到女儿的名字后,一下子就炸起来了。
夫妻俩都来不及听尉迟晟发落,便奔出宴殿朝琉光殿的方向跑去——
琉光殿平日里没住人,原本该寂静无声的殿宇今夜却因为男欢女爱的声音热闹非凡。
杜友冲和杜夫人赶来,就见一众侍卫守在一间房外,而房里是他们女儿刺耳的放荡声。
杜友冲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活埋了!
杜夫人最终坚持不住,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
不多时,尉迟晟带着人赶了过来。
听着房里放荡形骸的声音,他忍不住朝齐绥下令,“去!把里面不知廉耻的东西打晕!”
齐绥得令,赶紧带着侍卫将房门撞开,然后冲了进去——
不多时,侍卫抬着一对男女出来。
二人身上裹着被单。
虽遮了体,可只要眼不瞎,都能猜到被单下是何光景。
尉迟晟指着瘫坐在地的杜友冲,怒道,“杜友冲,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竟敢在宫中行这等苟且之事,是当朕死了吗?”
杜友冲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根本没脸抬头。
尉迟晟扬声下令,“传朕旨意,大理寺卿杜友冲教女无德,纵女宫中淫乱,不堪为朝廷命官,从即刻起,革去杜友冲大理寺卿之职!把这些肮脏的东西全扔出皇宫!”
杜友冲听完,跪地的身体止不住晃动,突然往地上一倒,也如杜夫人一样晕死了过去——
……
骆丽娴没跟去琉光殿看热闹,而是匆匆离宫回了梁王府。
她回去不久,莫千骁便找来了,毫不客气地问她,“今晚的事是你搞出来的?”
骆丽娴忍着心中慌乱,摇头道,“四皇兄,不是我,是尉迟凌和夜时舒!
“他们做的?那你心虚什么?那魏永淮不是你姘头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为何会跟别的女人淫乱?”莫千骁冷声质问。在宴席中他就发现这女人神色不对劲,别人都去看热闹了,她却一言不发就跑了。
“四皇兄,正是因为我和魏永淮关系不一般,所以我才要避嫌。”
正在这时,尉迟睿从门外进来。
见他们兄妹争执,沉着脸问道,“今晚不是四皇子的接风宴吗?怎如此早就回来了?”
莫千骁恶狠狠地瞪着骆丽娴,“本皇子警告你,在我们没行动之前,你别没事找事!若是坏了我们的计划,本皇子绝不轻饶你!”
“是,四皇兄,我知道该如何做,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的。”骆丽娴低头温顺地应道。
虽然在宫中面对尉迟凌和夜时舒时她很心虚,可回到梁王府她冷静下来后,细细一想,魏永淮和杜安雯肯定是尉迟凌和夜时舒做的手脚,那最多让魏永淮和杜安雯名节扫地,也影响不了其他。
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害怕。
“四皇子,既然来了,那便去书房坐坐吧。”尉迟睿抬手为莫千骁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