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通红的刘小妹,碧云不由有些无奈,这个姑娘善良的让人担心,“你继母的言行和你没有关系,再说村长都罚她了,这事就过去了,这个也拿回去吧。”说着把篮子递给她。
刘小妹今天拿来一篮子鸡蛋给她们赔礼。
看着刘小妹落寞的离开,碧云觉得自己很残忍,因为怕麻烦她带上她自己最不喜欢的制式微笑,疏离语气把这个小姑娘推离,“春桃,我是不是很残忍?”
“奴婢知道姑娘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春桃从小跟着姑娘长大的,姑娘心软手松但很怕麻烦。
碧云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胸中的浊气,算了这也是个苦命的姑娘,生活中的苦难对她来说已经够多了,麻烦对她来说也只是些麻烦而已。
“你拿些布给她,让她帮我做双鞋吧,做在家里穿的鞋,再
把你们小了的衣服给她拿几套,等鞋做好了我们也不能白用人家,她和她哥哥人品都不错。”
拍了拍春桃的胳膊,转身回屋,在心里对自己说,圣母心怎么了,我今天就圣母心了,我以后天天圣母心,天天佛系的活着。
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都做一个幸福的人,我们所有人都有一所自己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春桃看着忽然发狠的姑娘,看着她的挺直的背影好像在向什么人证明着什么似的。
春桃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她明白了姑娘,小妹和姑娘都是有父亲都如同无父一般,又都有一个恶毒的继母,姑娘这是通过小妹看到自己了。
想明白后,她转身来到厨房,对帮着孙婶的生火其实是发呆的夏柳道,“夏柳现在做粉蒸肉来的及吗?”
夏柳看看外面的太阳,“来不及了。”
“姑娘喜欢吃的,你现在能做出来?”春桃穷追不舍。
“姑娘喜欢吃有馅的东西,喜欢红烧肉、粉蒸肉,不喜欢吃羊肉,不喜欢吃绿叶菜,今天中午孙婶子做了红烧肉面条子,这就是姑娘喜欢吃的午食呀。”夏柳不明白从不管这事的春桃这是怎么了。
“哎呀,我的意思是今天午食多做些姑娘喜欢吃的菜式,我不管了你自己想。”春桃粗暴的说完就转身出了厨房,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姑娘常说,天下没有什么痛苦是一顿美食治愈不了的,如果一顿不够那就来两顿,今天就让夏柳多多做些姑娘喜欢的美食,今天不够那就再加明天。
夏柳:姑娘没有不开心呀,刚才她还听到姑娘唱歌了,难道是春桃姐姐有不开心的事,她的口味和姑娘一样的,让姑娘背锅她吃美食来治愈不开心,春桃姐姐什么时候变坏了。
春桃把锅甩给夏柳,她回到屋里找布给小妹送去,早点送去也好让她早些知道姑娘没生她的气,如果她知道夏柳这样想她,她一定会先打夏柳一顿再给小妹送去。
春桃拿上布出来,就看到二位少爷从崔家下课回来,想了想道:“浩少爷,您和二少爷上次让我们姑娘生气一直没有赔礼,奴婢可是还记着呢。”
春桃说完转身没有负担的去找小妹,可是二位少爷公子却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丫鬟敢明晃晃的威胁主子,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人家背后的靠山硬呢,今天中午就把上次准备的赔礼给了吧,也好了结一段恩怨。
碧云回到屋里,她想了想这会没人来找她,就关了门来到空间,刚才上课时她感觉到一阵心悸,好像空间有要什么变化,而且是对她不好的变化,不过想想她最在意的就是防护服已经拿出来放到屋里了,人不能太贪心。
想到那几个果子,她又觉得她可以微微贪心一些。
想明白,在脑中想着库房,结果她整个人趴在库房门,和门紧紧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碰得她头晕眼花,眼前如同看到万花筒,群星闪烁。
哎,三号库房关闭了不让她进了,她又跑到一号和二号库房门口去推门,还是打不开。
她又想到屋后的库房,这次不敢直接想直接过去了,忙11路跑起来,她真怕再来一次群星闪烁。
后门能打开,库房也没有消失,跑过去轻轻推放机器设备的库房门,门向她打开了,她又跑到粮食库房门也能打开,里屋的门也能开,她放心了,不然以后她怎么种地呀,纯人工种地真会死人的。
看来空间里不靠谱只有那三个库房,想到这里又出了空间把箱子收到她竹屋卧室的衣柜里,她觉得这里比茅屋还安全。
看着衣柜里那些衣服,衣柜里挂着平时上班穿的正装,都是大牌子无论是款式还是质量都很有型,可是现在也只能看看了;第二格挂着各式各样的大衣,有休闲的有正装;第三格里挂着休闲和运动服;第四格上面挂着围巾帽子,中间内衣,下面是袜子等小东西。
她最多的是包,工作场合用的、宴会用的、运动时的、旅行用的、平时休闲时背的,整个一面墙柜都是放着包,她开心的时候喜欢买,心烦的时候喜欢买包,包治百病就是说她这样的人。
其实细细数她还喜欢买床上用品和各种各样的杯子、碗、盘子,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杯子、碗和盘子都不成套,有朋友看到她家奇奇怪怪这些用具,都对她的爱好摇头不理解。
碧云弄好一切出来的时候午食已经上桌,而且浩哥和小宜都安静的坐在桌边等着她,她奇怪的看着二人,总觉得这二人怪怪的,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她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浩哥我怎么觉得你和小宜今天做了坏事的样子。”
浩哥难得不雅的给了她一个白眼,“吃饭!”
碧云:男人都长着一张狗脸,古人诚不欺我。
看着桌上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再一次觉得夏柳贴心。
在他们一家开心享受美食的时候,京都国公府的书房里,苏国公轻轻敲着桌面沉思着,书房外守门的小厮看了看婆子送来的食盒,听了听书房内的动静没接食盒,让婆子先拿回去。
哎,这段时间国公爷老是饭食不定时,夫人劝都不听,他们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世子爷在说句话国公爷还会听,世子爷也忙,这个月都宿在宫里没回过一次府里。
苏国公再次打开信件又重新看了一次,他这一步迈出去,等于押上了苏家,现在陛下事事听从几个世家,世家借用陛下的手,他们勋贵在河南道、淮南道、山南道的势力被挤压的越来越没有地位,世家控制了全国绝大部分盐业和粮食,就等于控制了这个国家,高高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位却无所觉,把力气都花在他们勋贵身上,使得他们如同坐在火山口上,一不小心就......
想到这里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算给苏家留条退路。
想通后他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让外面的小厮把谷先生叫来。
“国公爷您还没有午膳呢。”小厮提醒道。
苏国公摸了摸自己肚子,点点头道,“那传膳吧,让谷先生未时三刻来书房。”
年龄大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勇气,做什么都要三思,左思右想,看来真到退位让贤的时候了,他不由想到了老大回来和他说的那些话,世家控制了盐铁和粮食,那等于就控制了国家,一个国家的控制权不在皇家手里在世家手里,那这个皇帝不过也是世家的傀儡。
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没错。
任何人都是做决定的时候艰难,执行这个决定的时候反而希望要很快实现。
苏国公看着桌上的膳食,很有兴致的每一样都品了品,比平时多用了一些,小厮进来收拾碗筷时看到,开心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上了。
“根儿,今天有什么事,来和老爷讲讲。”
根儿看着国公爷难得有兴致,凑趣道,“您别说,奴才今天这开心事还和国公爷有关,夫人说如果奴才服侍国公爷多吃点饭,就会赏奴才,今天国公爷用的比平时多,奴才看着开心呢。”
苏国公点了点他道,“那你是开心爷多点饭了还是开心夫人要给你赏了?”
根儿连忙打躬作揖道,“国公爷您真是火眼金睛,奴才这点小心思您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好,看在你实诚的份上,老爷我也赏你。”
根儿连连谢赏。
谷先生进门就看到根儿那猴样,不由也笑道:“国公爷身边的人个个机灵能干,您是真会调教人。”
苏国公哈哈大笑道:“这个功劳老爷我可是不敢领,这是他老子娘会生。”
根子很是机灵嘴里连连道谢,团团作揖,躬身退了出去。
根子以为国公爷又要和谷先生长谈,结果不到三刻钟就离开了书房,虽然看着谷先生和来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从他略有急促的脚步上可是看出他没有他表现的那样平静。
谷先生出了书房根子细心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平静,那走出院子后就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心思了,他带着微笑如同往日一般和经过的人一一点头,很是温和无害,一点没有国公爷心腹的傲气。
回了他住的院子,脸上那种温和无害的笑容收了起来,他要好好想想派多少人,派谁做领队,如果事成后他也许能出仕了。
半个月后,蛇谷静悄悄的入住了500多人,他们几乎没有惊动谷里的居民,在蛇谷口支起了一顶顶营帐,整齐排列很有军队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