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武敏学也回过神,留意到店铺其他人。
尤其是看到元坤的时候,脸上顿时便多出了一抹惊喜,说道:
“没想到,这小小一家店铺,不仅可以遇到小雪的朋友,竟然可以让我遇到鬼医门的前辈高人!”
“元大夫,您老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元坤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屑回应的表情。
那武敏学眉头微皱,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追究元坤的无视。
这时,孔雀门老者讥笑着开口,说道:
“我说你鬼医门的人怎么会突然到我云边来,原来是和新国医的人一起来的啊!”
“当年你鬼医门的长老出卖中医,想不到如今你们这些鬼医门长老居然又想要出卖中医!真是不知廉耻!”
那武敏学脸色阴沉的说道:“你是何人?嘴巴放干净一点!对我新国医不敬,小心我新国医随时让你消失!”
那孔雀门老者讥笑道:“你新国医杀的龙国大夫何止我一个?你要想杀我,随时出手就是了!”
那武敏学说道:“你没有对我新国医不敬,我新国医又怎么会收拾你?”
孔雀门老者说道:“行了,鬼医门的人,既然你有这新国医的人撑腰,我孔雀门想要得到这遗物,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我知难而退,这遗物让给你鬼医门就是,反正我龙国的中医已经被出卖了成千上万,也不差这一个。”
说罢,那老者放开了铁盒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店铺。
而此时的元坤,虽然得到了铁盒子,但却一点也不高兴,全程黑着脸付账。
那武敏学看到元坤似乎要走,连忙留住他,说道:“元大夫,可否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那元坤冷笑道:“我宁愿跟路边野狗一起吃饭,也不可能和汉奸一起吃饭。”
那武敏学大怒,气的脸都红了,说道:“好好好,元坤,你不给我面子,不给我新国医面子,以后最好不要落到我新国医手中,否则我新国医必定要你鬼医门好看!”
元坤不屑的笑了一声,直接将我抓出了店铺。
我看到那莫晨雪一脸复杂的表情,抬手在耳边比了个六,示意莫晨雪电话联系。
那莫晨雪微微颔首。
随后,我和元坤上了汽车。
那元坤坐在副驾驶,怒不可遏的说道:“岂有此理!你这小子怎么会认识新国医的人?”
我说道:“什么新国医,我根本不认识!”
元坤说道:“你明明在和新国医的人说话,怎么不认识了?”
我说道:“那个女人?她不是新国医的人,这女人是我在静安的一个朋友。”
“那武敏学呢?”元坤问道。
我说道:“你说那个男人?我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是新国医的人?”
元坤认真看着我,说道:“你真不认识那武敏学?”
我苦笑道:“我真不认识!”
那元坤沉吟一会儿,说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不过,你以后要和那个女人划清界限。”
我没有表态,思考片刻之后,说道:“你怎么对新国医的人成见这么大?”
那元坤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对新国医有成见,凡是有点良知的龙国中医,对新国医的成见都不小。”
“几十年前,西医开始涌入我国,我国的医学界面临一次重大的历史变革。”
“在这场变革之中,有无数的小门派都毁灭了,不仅被西医扣上了迷信的帽子,各种诊所还被抄了家。”
“当时我龙国中医的形势岌岌可危,已经到了不得不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而在那个时候,有两个联盟相继成立。”
“一个是龙国医学会的前身,也就是复兴会,一个便是现在岐黄会的前身杏林会。”
“这两个会,复兴会为了挽救中医,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变西为中,把西医改良成我中医的治疗手段。”
“而杏林会为了挽救中医,则打算和西医血战到底,不死不休,既不引入西医,也不打算放弃中医。”
“这两个会成立之后,西医立刻便吃了大亏,不少西医医院在龙国都折戟沉沙,眼看西医大势将去,要被我龙国医学界解决的时候,又冒出了一个新国医的组织。”
“这个组织由当时医学界最负盛名的四大家族所组成,武家便是其中之一,而新国医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挽救中医,看到西医涌入,便有了出卖中医拥抱西医的打算。”
“于是,新国医的人喊出了变中为西的口号,打算将所有中医的治疗手段都变成西医,不能变的,就直接放弃。”
“结果就是,我龙国大量的医方流传到了外国人手中,无数医学界先祖一辈子的心血结晶,都被他们白送给了外国人,给龙国医学界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巨大损失。”
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明白那元坤为何对武敏学有这么大的怨气。
原来这新国医就是不折不扣的汉奸组织。
也难怪无论是元坤,还是那孔雀门老者,都瞧不起武敏学这个人。
出卖民族利益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完全就是人渣,这种人要是被看得起了,那完全是整个民族的不幸。
想到这里,我说道:“我听莫晨雪的朋友说,那个武敏学之所以到云边来,除了是旅游之外,还有参加洛松河的退休仪式。”
“这个人的解毒之术似乎特别厉害,莫晨雪的朋友对他还是赞不绝口,咱们要找的那个解毒高手,不会就是这个洛松河吧?”
元坤半天也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脸色僵硬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个人。”
我皱眉说道:“那你可知道他是不是新国医的人?”
元坤说道:“之前不是,但以后是不是,我就不敢肯定了,他这次退休,举办退休仪式这件事我早就听说了,所以我才带你来买礼物。”
“只是我没有想到新国医的人居然也来参加他的退休仪式了,既然新国医的人都来了,难保那洛松河没有要加入新国医的意思。”
我脸色微变,心中立刻便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