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逍遥派已经步入正轨,只需按部就班的发展即可,叶匪将甩手掌柜四个字的真谛,发挥的淋漓尽致。
要么缩在别院中整日纵情声色,要么去天宫跟符敏仪交流交流,顺便检查一下工作,要么去星耀堂监督一下太保们是否用功,要么带着几人去缥缈洞天练功。
当然,这个练功可能是双打,也可能是混合打,具体情况,跟人数有关。
薛慕华的医术,依然是没的说,李秋水脸上的伤痕,早已经消失不见,虽然她已经快九十岁,可当摘下面纱时,依然可以感受到当年倾国倾城的盛世容颜。
俩老太太一直居住在山顶,叶匪总喜欢上去凑热闹,美其名曰练口才。
据山上弟子传言,每次叶大掌门都被骂的狗血淋头,灰溜溜的铩羽而归。
闲来无事便去看看独孤的进步,顺便逗逗他那只死丑死丑的傻雕。
当然,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独孤眼中,这只雕很帅,跟他一样特立独行,堪称绝配。
独孤除了练剑悟剑之外,剩下的时间里,便是坐在悬崖边凸起的一块巨石上,怔怔的望着远处的云雾缭绕,陪伴在他身边的,永远是那一只傻雕。
独孤的到来,给缥缈峰上的一众姐姐们带来了一抹母性的光辉。
他是缥缈峰上年龄最小的少年,姐姐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表示对他的呵护与关怀,连那只傻雕也沾了光。
傻雕意外的得到了众位姐姐们的投喂,当然,她们是不管傻雕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吃饱。
小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胖大,终于有一天,叶匪看着独孤身边胖若圆球的傻雕,陷入沉思中。
自此,缥缈峰下了一道指令,没独孤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投喂小雕。
然而,小雕终归是错过了展翅试飞的最佳时间,可独孤并不介意,甚至还说,这样最好不过,小雕就可以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听闻此话,叶匪也只能暗叹一声,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年关在即,叶匪一声令下,有事没事的,必须回山过年。
外五堂开始回山。
天机堂离得最近,堂主安流云与副堂主丹青子回来的最早,看着谈笑风生甚至有些话痨的天枢堂堂主安流云。
薛慕华得意地冲着叶匪扬起下巴。
跟随安流云一同回来的,还有七杀堂堂主区飞扬,区飞扬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就差把嚣张二字刻在了额头上。
不过他的确有嚣张的本钱,七杀堂人马已经扩张到了二百人,这二百人,是除了星耀堂外武功最高的堂口。
随后而来的是乌老大的破军堂与端木元的贪狼堂。
作为最先对外的两个堂口,两堂人马各自扩展到了五千人,合起来正好一万之数。
叶匪要求的在他回来之前,外五堂人马扩张到一万人以上,全冠清做到了。
山上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各处张贴春联。
天山别院当然也不例外。
叶匪的书法,在缥缈峰早已出名,然而未等众人动心思。
苏星河带着苟读与吴领军已经捷足先登。
“掌门师弟。”苏星河笑眯眯的拱手,“值此喜庆之时,师兄代星河堂向你讨要一副对联,不过分吧?”
梅剑瞧着刚刚铺好的红纸与研好的墨汁,不禁莞尔:“来的早真是不如来的巧,苏师哥这时机拿捏的可真准。”
苏星河定睛一瞧,果不其然,文房四宝已经准备妥当,顿时喜上眉梢。
“师弟,来来来。”
叶匪斜睨他一眼,淡淡哼了一声。
“师哥,难道你不清楚,你有一个心眼贼小的师弟吗?给独孤见面礼的事还没过去呢?还敢厚着脸来要字?”
苏星河脸色一垮,回头看了苟读与吴领军一眼,眼中含意了然。
师父不是他对手,你们俩上。
苟读苦着脸:您老人家不行,我们哥俩就行了。
苏星河狠狠揪着自己胡子,冲着苟读吹胡子瞪眼。
苟读没奈何,缩着脑袋硬着头皮上前。
“师叔,子曰.........”
“嗯?”吴领军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上前,,在苟读错愕的眼神中,照着他的脑门便是一巴掌。
“四师弟,汝为何对为兄动手也!”苟读捂着头叫道。
“师叔有令,若从你口中听到之乎者也,大耳刮子呼你脸!你刚刚又说了!”
吴领军理直气壮的又是一巴掌。
苟读原地转了个圈,却见吴领军冲挤眉弄眼,顿时恍然。
“苦肉计乎?”
“知道也没必要说出来吧!读书读傻了是不!”吴领军扶额长叹。
“行了,都别演了,不就是要一副字么,拿走吧,师哥你来瞧瞧,合不合你意?”
苏星河推开二人,急切走上前去。
龙飞凤舞的两行大字,飘然跃于纸上,力透纸背,苍穹有力。
“星辉启智光晗万象;河润玉慧水鉴千秋!”
“横批:明德至善。”
“好!好!好得很!对的工整,暗含星河二字,既呈星河光明之象,又暗含智慧通达之境,尤其是师弟这手字,妙,妙的很,妙的有趣!”
苏星河摇头晃脑,便是一顿称赞。
“师父,让弟子也瞧瞧。”
吴领军与苟读为何跟来,二人一书一画,岂能对字不感兴趣?
“咳!”
苏星河神色一正,将对联藏于身后,淡淡道:“墨宝未干,尚不易示人。”
“不是吧师父,咱们一块来的!”吴领军有些傻眼。
苏星河悠然自得的捋着胡子:“你我虽为师徒,可这幅字是我替星河堂要的,你们哥俩是星河堂的人吗?”
苟读与吴领军大眼瞪小眼,他们哥俩是星耀堂的。
吴领军挤出一丝笑容:“师父,不管弟子在哪里,恩师永远是恩师,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苏星河摇摇头:“不不不,眼下还是分的清楚一些的好。”
苟读沉默良久,黯然道:“师父,汝,尚要脸乎?”
吴领军骂道:“三师哥,不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不会说是不,敢不敢爷们一点!”
苟读愣了愣,把心一横,鼓起勇气梗着脖子吼道:“师父,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