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承泽跪坐在地上,怀里躺了一个“服毒自尽”的女子。
他用手擦了擦陶镜杨嘴边的鲜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等着她醒来。
李承泽想:【能醒来吗?能醒来吧。】
而此时,谢必安也拽着李医师过来了,这两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薄汗。
陶镜杨还没有醒,李承泽在看见李医师时,眼睛里闪了闪光。“李医师,解药她已经服下了,只是现下还没有醒。”
李医师自进屋后,目不斜视,只单单的看着需要他救命的病人。
他搭了搭陶镜杨的脉,随后拱手道:“此毒已解,不会再有大碍。
只不过毒虽已解,但对身体的伤害也是真实的,所以还需要仔细调养一番。殿下,我回头开一个...”
李医师的话还没说完,陶镜杨便已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对上了李承泽关切的眼神。
谢必安感受了一下屋内的氛围后,悄悄的将李医师带了出去。
“李医师,等下账房会送诊金到您府上。”
李医师听着,多一句话都没有问,拱了拱手后便走了。
“呼...差点去地府了...”活过来的陶镜杨,支起了身子,长舒了一口气。
与她一同坐在地上的李承泽,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问道:“你刚才...服毒做什么。”
“练体用的,听说范闲就是这么练的。这些都是特制的毒,若能以毒攻毒,慢慢来,吃的多了,身体就能免疫毒药。
我跟范闲要了这些,琢磨着让你也试一试。
这不是我心思先吃了试试,要不是你刚才死命拽着我,我早吃上解药了。”
陶镜杨用袖子擦了擦血,一旁的李承泽,适时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我不知道里面有解药,
是我的过错。”李承泽曲起腿,将胳膊搭在支起的腿上,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陶镜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血有些凝固了,擦不太干净。
于是就自己先站了起来,向李承泽伸出手:“谁怪你了。也是我也不好,大早晨闹了这一通。”
说完后,将桌上的这些瓶瓶罐罐都给收了起来。告诉李承泽,这药的药劲儿挺大,吃上后身体不太舒服,千万不要自己胡乱吃。
“那就先放我那里吧。”李承泽拿过这些。
陶镜杨倒没想那么多,但是又一次嘱咐他,千万别自己偷偷吃,练体的事儿不着急。
李承泽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回过身问陶镜杨:“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镜杨闻言,让全身经脉的都走了走,仔细地感受了一番。随后笃定的向李承泽回答:“好像有点儿疼,但没什么大事儿。”
接着便坐了下来,想端起已经凉了的粥喝一口,但被李承泽一把夺下。
“...别急,待会儿会有热的送来。”
陶镜杨举在半空中的手,还没有来的及放下,便被李承泽接住。他用刚打来的水沾湿了帕子,细细的擦拭她刚刚沾到手上的鲜血。
气氛显得十分不寻常。
“以后别再这样了,刚才,吓到我了。”李承泽的睫毛颤了颤。
陶镜杨自己也觉得不大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答应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