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亲情变质?
“不、不行了!真的不能再继续了!祥子,不要沦为欲望的奴隶!”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以绝强毅力,恋恋不舍的起身。
虽然感情上她并未满足,但理智却告诉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社长发现,见好就收才是正确的选择。
反正……她与社长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久很久。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堂堂正正站在社长身边的那个女人。
到那时,她也不必再像如今这般偷偷摸摸,能够光明正大,做她想做的事!
轻舒了一口长气,丰川祥子正准备收拾一下自己凌乱的睡衣,却在无意间低头的刹那,恰好撞上一双熟悉的琥珀色瞳孔。
若叶睦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用口型和她打了声招呼。
“小祥,早上好。”
丰川祥子:“……”
小小小小小……小睦?!
蓝发少女吓的魂飞天外面无人色,象牙般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涨红,却还是在即将惊叫出声的前一刻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震惊的心情,然后万分羞耻的用口型问道:
“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睡醒的!”
这时她心里依旧抱有一定侥幸心理,或许小睦才刚刚睡醒,其实并没有看到自己失礼的模样呢?
“从刚才你自言自语,说再来最后一次的时候就醒了。”
得益于青梅之间长久以来培养的默契,即便此刻不能发出声音,若叶睦依旧可以无障碍的与小祥交流。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
“祥,很投入。”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做多余的评价了啦!丰川祥子忍不住捂脸,偏偏是最失态的一面被青梅撞个正着,这下自己作为人类的生涯……就要彻底结束了罢(悲)?
与万念俱寂灰心丧气的秘书小祥不同,作为另一位当事人,白鲤此刻的心情显然要更加复杂。
早在祥子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少女发出的细微动静,也将她冲自己睡颜发呆的一幕尽收眼底,
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早就习惯了来自外界或火热或贪婪或痴迷的目光,和那些恨不得扑上来将他一口吞下的女人们相比,只是看着他睡颜发呆的秘书小祥简直可以称之为纯良,傻傻的模样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可爱。
但这样的念头只在心头浮现了一瞬,被他评价为“又傻又纯良”的秘书小祥就忽然低下头。
白鲤怔了一下,本想打断她的动作,却又担心自己这时苏醒会让彼此都尴尬……只是犹豫了一秒钟的功夫,淡淡好闻的洗发水香气就扑面而来,有人贪恋的噙住了他的唇。
事到如今,其实我还醒着这种事已经说不出口了.jpg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偷亲了,只要我继续装睡就没有人会尴尬。何况小祥亲了他一下也总该满足了吧?等少女害羞的离开,他再装作不经意的睁开眼,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
白鲤还是高估了小秘书的自制力。
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回!
然后便是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像是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而他只能故作不知,装作自己仍在熟睡中,一如影视剧中逆来顺受的柔弱妻子,面对丈夫不怀好意的上司,为了全家的生计,还要强撑起笑容。
好在关键时刻——是小睦帮他解了围。
在青梅的注视下,秘书小祥显然被唤醒了内心深处残存的良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有多么令人不齿,羞愧的捂着脸,似是无颜见人。
纵然浅绿色长发的少女目光并不刺人,甚至还很平淡,像是在说“人之常情,顺嘴的事,我能理解”。
但对祥子来说——这和拷打有什么区别?
她再也支撑不住,胡乱的找了个借口,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房间,当然,依旧没有忘记放轻动作,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
若叶睦没有阻拦的意思。
虽然她的确不介意小祥的举动,毕竟小祥只是做了她一直以来都很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但,眼下的小祥,更需要冷静的空间。
而且……
少女默默垂眸,望向白鲤沉静的睡颜。
小祥走了。
这也就意味着——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哥哥。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会来打扰。
她可以……尽情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心底的魔鬼,在这一刻,悄无声息露出了獠牙。
沉默许久,她低下头,轻轻伸出了一只手。
……
总算走了。
察觉到小祥的背影逐渐远去,白鲤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他却没有立刻醒来的意思,毕竟小睦还在,假如小秘书刚走自己就睁开眼,岂不是不打自招?
现在是早上六点四十三分,墙上的挂钟还有约莫四分之一的距离才会走完一整圈,他打算七点整的时候再睁眼,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小睦道声早安,开启自己平平无奇的一天。
虽然这十几分钟内他依旧要与小睦独自相处,但少女向来乖巧,又是最听话懂事的妹妹,从没有坏心思,显然值得信任。
……本该如此。
白鲤眼睁睁看着小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冲他伸出一只手。
这熟悉的前奏,恰似某位胆大包天下克上的秘书小祥。
自己与小睦之间的兄妹亲情永不会变质,曾经的白鲤对此深信不疑。
但如今看着低垂睫羽,表情让人看不出心思的少女,他却忽然有些拿不准了。
难道……自己又一次猜错了?
……
少女白皙娇嫩的纤手,距离那张熟睡的容颜,越来越近。
但……
在即将相触的刹那,若叶睦却并未再次贴近,而是自然的转动方向,替哥哥掖了掖有些凌乱的被单。
这是小祥之前留下的痕迹,她离开时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自然也就没有将其复原。
虽然哥哥未必会察觉到这一处异常,但总归是个破绽。
做完这一切,少女才重新倚坐回床脚,双手环膝。
她默默注视着熟睡的哥哥,没有言语,也再无动作,人偶般精致的脸颊上看不出表情,像一幅静置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