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皇宫,也笼罩着朱元璋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幽州告急的战报,如同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地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幽州不仅是大明的北方屏障,更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根基,绝不容有失。
“陛下!”徐达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带着一丝焦急。
他快步走到朱元璋面前,拱手道:“幽州战况紧急,鞑靼攻势凶猛,守城将士已伤亡过半,城池岌岌可危!”
朱元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徐达,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朕知道了。”他的语气虽平淡,却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转身,跨过门槛,向着宫外走去。
徐达紧随其后,心中明白,这位大明开国皇帝,是真的动怒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皇宫码头,三万精锐将士早已整装待发,静候圣旨。
一艘艘巨大的战船一字排开,如同一头头蛰伏的巨兽,在夜色中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船帆猎猎作响,如同战鼓一般,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一艘艘船舰,船体庞大而坚固,每一处都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水面映衬着船身,仿佛一条条吞噬生命的巨蟒。
他清楚,这批船舰是朝廷耗费巨资打造,寄托着大明水师的希望,也承载着他平定天下的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双目之中,杀意如实质般涌动。
他决不允许,他一手建立的大明,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外族践踏。
“传朕旨意!”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在众人的心头。
“全军出发!目标,幽州!”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一道响彻天地的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幽州的黑暗,
徐达领命,立刻安排士兵登船。
水面上,巨大的战船缓缓启动,撕裂夜幕,向着遥远的幽州驶去。
就在这时,朱元璋突然停下脚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口中喃喃自语道:“幽州,这场仗……没那么简单啊……”
三万将士,身披铁甲,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只有甲胄摩擦的细微金属声,和他们下马时靴子踩在码头石板上的沉闷脚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他们陆续登上战船,甲板在他们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是木头在重压下的呻吟,也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战。
朱元璋站在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艘战船。
他大手一挥,如同挥动一把无形的利剑,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舵手,不眠不休,急行军!若有延误,军法处置!”
他的命令,像是一道道无情的鞭子,抽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舵手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紧握舵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注入到这艘战船之中。
战船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一头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开始缓缓地驶离码头,向着远方的黑暗驶去。
江面上,千帆竞发,一艘艘巨大的战船如同一柄柄利剑,划破漆黑的夜幕,船身劈开水面,激起层层浪花,在夜色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船帆鼓起,猎猎作响,如同无数猛兽在咆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北方的幽州驶去。
然而,水路行军,路途遥远,即便船速再快,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抵达幽州。
朱元璋站在船头,任由凛冽的江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他紧皱着眉头,心中焦躁不安。
他清楚,幽州城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走到朱元璋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急促:“陛下,前方奏报!鞑靼攻势愈发猛烈,幽州城东门已失守,守城将士正浴血奋战!”
朱元璋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感到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发出咯咯的声响。
幽州告急的消息,如同连环爆竹一般,不停地在他耳边炸响
“再探!”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无尽的杀意,他转身看向远方,幽州方向的夜空,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兽,正在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传令兵领命而去,甲板上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只有船身劈开水面的哗哗声,和风吹动船帆的呼呼声。
朱元璋站在船头,他能感受到来自远方幽州的巨大压力,而那些不停传来的战报,更像是一根根细针,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猛地回过头,看向传令兵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自言自语道:“不对,这奏报……怎么可能如此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