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王明也没办法继续追问了，只好点了点头，陈小燕继续东一句西一句聊着，王明看着窗外的街景，因为暖和，街道都恢复了不少活力，王明已经习惯这样的感觉，在上课时期出来。
“看什么呢王明哥。”陈小燕凑过来，王明回过神来：“没看什么。”转过头来，没注意到陈小燕已经凑在自己身前，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鼻尖都要碰到一起。
可不知怎的，王明没躲开，而是盯着陈小燕那嘴唇，干燥的冬季，陈小燕使了点小心思，每天都用着买来的唇油，保持湿润，看起来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王明就不一样了，他不注重这些，嘴唇微微干裂，露着干皮。
“王明哥，你嘴唇好干啊天天，不喝水的嘛。”陈小燕说着，抬手用细嫩的手的指尖碰了碰王明的嘴唇，王明喃喃说着：“干的话，该怎么办。”
不经意的，两个人越来越近，王明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似乎是听别人描述过又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无论怎样自己是绝对没经历过的，他由不得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大脑空白着做出的行为，王明贴了上去。
不得不说，陈小燕的唇是软嫩湿润的，感觉上要比看起来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陈小燕身子猛地一抖，似乎是没想到王明这样，却没拒绝，抬手抓住他的衣襟，一切都是王明原始欲望驱使的行动，覆上去的时候，带着无尽的试探和无言的渴望，仿佛是小心翼翼的确认着什么，直到清楚了陈小燕的回应，力道加深了，满是青筋的手轻柔地托着陈小燕的后脖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渐晚，窗外这会突然起了寒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
司机大叔坐在前面，身子都要绷直了，大气不敢喘，懵逼又茫然。
久久，两个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王明和陈小燕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朝两边撤了撤，似乎刚刚的事都是冲动，而事实也正是这样，两个人面耳赤红，心脏如同被人用打气筒助了力，气氛顿时陷入尴尬的深处。
“确实很干…你多喝点水吧。”陈小燕嘟囔着，说话都要结巴，王明愣了一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嗯…嗯。”
“小姐，到了。”
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医院的公寓，下了车，王明有些没想到：“怎么来这里啊？”
陈小燕一脸神秘笑了笑：“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谢谢你张叔，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会。”跟司机喊了一声，拉着王明上楼去，她的手小小的又热热的，王明下意识反抓回去，手抓得紧了紧。
打开门，灯是关着的，王明下意识想要去开灯，只见屋内突然一亮，陈雨南举着一个生日蛋糕模样的东西走上来，上面插着几根有些粗的蜡烛，喊了一声：“生日快乐王明！”
“啊？！”王明愣在原地，陈小燕凑到陈雨南身边，接过蛋糕递给王明：“生日快乐！快许愿快许愿！”
古早的奶油蛋糕，上面缀着几朵奶油鲜花，还有一两只说不出什么模样的小动物。
催的厉害，王明就学着自己知道的双手合十，闭上眼匆匆许了愿望，随后吹了蜡烛，陈雨南将灯打开。
“生日快乐！”
陈小燕跟陈雨南很高兴，替王明欢呼，推着王明去到了沙发上，这才看了看桌子上，摆着各种吃食，水果糕点和荤素得当的菜肴。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生日？”
王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别说现在了，就连自己原本的世界他也不知道，这种无意义的庆祝活动，对于他来说除了占据时间没有任何作用，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过生日，这一生第一次。
“对啊！哥看了你入职的信息表，知道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十二月十二号。”陈小燕说着，陈雨南点点头，摆出一脸得意的表情。
“可是…生日…”
“诺，生日礼物。”陈小燕说着，递过来一个礼盒，盒子是一眼就很有年代感的盒子，上面是深红绿色条纹，系着一个蝴蝶结，王明接过礼盒的手都是颤抖的：“生日礼物？”
这个词对于王明太过陌生，自己之前从未收到过，不过不是因为没有朋友，而是没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就连王明自己也不知道。
“嗯！快打开看看，我跟小妹一起挑的。”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我家阿芸怎么就这么喜欢你这个古怪的家伙，当时催着我要买…”陈雨南话没说完就被陈小燕手动闭麦，看着王明笑着：“你快打开看看王明哥。”
“唔唔…”
打开后，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绿白色调的胸针，是燕子造型的，衔着一枝树枝的燕子，燕子是玉白色，树枝由绿色水晶镶嵌而成。
“好漂亮。”王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审美的人，但眼前这个胸针，真的是自己见过最漂亮地胸针。
“喜欢吗，这个上杏枝噢，杏满园的意思。”
陈小燕解释着，王明讷讷点点头，陈雨南嘴巴被松开，一脸得意：“这可是我主张挑中的，也算是庆祝宋红星患者因为你捡回一条命吧，王明，上次质疑你治人的想法，是我错了，对不起。”
说着，王明摆摆手：“不会，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喜欢。”
王明说着，捏起来拿在手里，目不转睛看着。
“那就好，吃蛋糕吧！”
那一晚，王明过了有生以来第一个生日，蛋糕算不上好吃，浓重的香精味，且如同泡沫一般的奶油，送进嘴里就化掉了，但味道却深深刻进王明的脑海中，这一天无疑是难忘的。
突的，陈小燕抬手抹了一下奶油，朝着王明的鼻子抹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陈小燕凑上来，揽着王明的脖子，又听的一声快门声，王明这一幕被照下来。
“哈哈哈，王明哥你这样好呆啊。”陈小燕笑了笑，王明笑了笑，抬手回了一下，陈小燕脸上一点鼻子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