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之外,王明或许会觉得无趣,身处之中,这种感觉令王明珍惜。
本以为来到这个能被称作不毛之地的时代,王明的事业和目标会受到很多麻烦与障碍,且他也没什么兴趣跟这些人交流,他自认为自己的想法凌驾于他们,感情也是同理,可现在起了反作用,王明耳边听到的嬉笑声,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笑容。
尽管此时正值深冬,王明却觉得屋内似乎洒进来一抹暖阳,用医生的角度来说,自己这是幸福爆满出现幻觉了吧。
“真的谢谢你们,这还是我第一次过生日。”
王明一脸认真,突然变得郑重其事,看着两个人,陈小燕跟陈雨南对视一眼,随后一同笑出声:“之前觉得王明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但是其实很小的事就会感动呢。”
“啊,是这样吗。”王明下意识的脸红了红,将眼神躲开说着。
陈雨南喝了不少酒,早早晕过去,被陈小燕和王明搬着扔到床上。
“人一喝醉了就会自动变重么。”陈小燕抱怨着,总觉得平时他没这么沉,王明轻声笑了笑:“可能是心沉了吧。”
“这是什么意思。”陈小燕不懂,王明摇摇头,他也说不上来什么意思,下意识说出来的。
“那我要不坐张叔的车回去吧,你不嫌弃的话,睡我的屋里。”王明边收拾着残局边说着,陈小燕走上来帮忙,饭菜放进冰箱,垃圾收在一起,垃圾桶几乎要装不下…
“那现在直接回去么,可是很冷也很晚了啊。”陈小燕嘟囔着,递给王明扫把。
“也还好吧,才晚上八点,我宿舍那几个家伙估计还没睡呢,哈哈。”
陈小燕看着忙活的王明,噘了噘嘴:“你今天回不去了,因为张叔已经走了。”
王明一个站立,看过来:“啊?”
“对啊,本来是想陪你吃个饭就回去的,可是玩到太晚了总不能让张叔一直在那里等着我们吧。”
王明皱皱眉,自己还真不能走路,不说远近,这大冬天的,因为是打篮球所以穿的还是布鞋,恐怕到了宿舍又是冻得红肿搞得一团事。
“那我跟雨南睡吧,你睡我的屋。”王明说着,屋子里已经收拾结束。
“不要,我自己在那个屋里我害怕,并且你干什么要跟我哥一起睡,他喝醉了毛病很多的。”
陈小燕噘噘嘴,不同意,王明直起身子:“那该怎么办。”
“那…那就跟之前在…津城那次好了…我睡床上你睡地上…不…不行吗。”陈小燕结结巴巴说着,转过去的头已经红到耳根子,提起那次,王明回想起来,顿时大脑传来一股热气,说话支支吾吾:“你…可是…这…”
“不行吗。”陈小燕用幽怨又撒泼的眼神看过来,王明抽抽鼻子,没继续对视下去:“也…也行。”
收拾完,陈小燕先去洗了漱,王明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收到的胸针,燕子衔着杏枝么…好有意思的创意。
生日啊,原来是这样过得么,王明回味着,真的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回忆,如此温馨幸福的一个活动,之前经历过的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门咔哒被打开,陈小燕洗完走出来:“我好了王明哥。”
她蹦蹦跳跳走过来说着,脸上洋着笑容,王明点点头,将胸针收起,站起身。
等到出来的时候,卧室里陈小燕已经将屋子收拾好,担心地板太凉,底下的床铺铺了两层,还放着一个厚被子。
“谢谢你啊阿芸,被你照顾的都要忘记自己身为兄长的身份了。”王明说着,走进来躺下,陈小燕看着王明傻乐的样子,噘噘嘴:“谁乐意做你妹妹。”
“什么?”
“没…没什么。”
王明躺了下来,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一天下来累得不轻,打了一下午篮球,又玩了一晚上,躺下便惬意不已,唯有陈小燕刚刚躺下,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听到一顿呼声,身子挪了挪看过去,只见王明平躺睡的呼声两天。
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啊?!陈小燕愣了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缓缓,将闷着的气无奈吐了出去,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王明,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嘴角微微扬了扬。
怎么会有这么榆木脑袋的家伙,明明对自己的感情都那么明显了,还是不明确自己的感情么,甚至已经唇齿相触…
提起这个,陈小燕脸又跟着红了红,明明也是一个从没恋爱的家伙,身子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回味着在车上的场景,王明的嘴唇是干涩的,却是那样具有诱惑力,下意识抬手放在唇边,翻了个身,手指放在唇边,蜷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寒风依旧,冬天的痕迹已经愈加明显,将整个京城占据,昏黑的夜晚不见一抹人影,只有路灯孤寂的一闪一闪…
朱艳微坐在宿舍窗前,透过贴满报纸的窗户缝隙,看着外面的月亮,白日的事情还在脑海中难以抹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小燕跟王明已然在一起,自己像是个格格不入的插手者,可看着王明那样高兴,脑海中又会翻涌起王明对自己的厌恶,朱艳微实在做不到又争又抢。
秦明躺在床上,眉头皱的厉害,依旧也是睡不着觉,屋里尽是呼噜声,白天司南的话还在耳边,王明在球场上大展身手的模样也依旧挥之不去,风光都被王明占完了,拳头攥了攥。
花心的家伙,一个人牵制着三个女人的狗东西。
秦明心里咒骂着,仇恨过后便会松开心,回味着司南给自己的保证,两种情绪在脸上来回翻折。
宿舍里,几个人还在玩纸牌,白天的事没让赵珍他们累的直不起腰,平时都是三小时起步,今天下午也就一会,还差的远,回到宿舍不一会便拿出了扑克牌。
唯有崔远状态依旧不对劲,好几次都在跑神。
“你咋回事啊阿远,怎么一直在跑神。”赵珍嘀咕着,越过陈建山喊了他好几次,崔远婶子顿了一下:“啊,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