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张妈很激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叫上张馨和阿珍做卫生。
刘春梅见了觉得奇怪，这不年不节的，至于这么大的阵仗打扫清洁。
“婶婶，要来客人？”
“嗯。阿永说要领女朋友来认门。”张妈一脸的笑容。
“啊！”刘春梅也感到十分突然。
前两天婶婶还在吐槽，说堂弟好好的人才，又能赚钱，可是工作地方名声不好，找不到好姑娘。
而且这之前，不管婶婶怎么说张永，张永也没透露过他有了女朋友。
“婶婶，我去买点菜回来吧。”
“不用，阿永说已经在杏花楼包了席。”
张妈接着吐槽道：“菜市场？大早上去都没有东西卖，现在去，怕是烂菜叶都被人捡光了……”
张永和王芷卉提前下班，路过同和服装行还专程领她进去看了眼。
卢三在码头，姬老板和老五还在这里守着。
“东家。”姬老板看见张永身后跟个姑娘也很诧异，这还是第一次见张永领着姑娘串门。
“姬老板，五哥。这是王姑娘，未来的老板娘。”张永向两人介绍道。
看了看两人身后，问道：“三哥不在？”
“呃……去码头了。”
张永扭头对王芷卉道：“改天我带你去那几个码头看看。”
回头张永对老五道：“五哥，今晚杏花楼我包场。你通知三哥，我只有一桌，其余的座位让三哥自己安排。姬老板，你也去哈。”
“一定去，一定去。”姬老板赶紧点头。
离开服装行，张永领着王芷卉回了家。
眼看就要到张家门口，王芷卉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别担心，我妈早就盼着我带女朋友回家，看见你不知道多热情。”张永安慰王芷卉道。
“……”王芷卉穿了一件旗袍，模样身材还是给了她一些自信。
“姆妈……”张永叫了一声踏脚进门，就看见张妈、妹妹张馨、阿珍和堂嫂都站在小院里，目光全看在王芷卉的身上。
“姆妈。”张永过去又叫了一声，张妈这才看向张永。
“这是王姑娘？”张妈预想了好几种王姑娘的身材模样，眼前看到的比她预想的更满意。
“阿姨好，我是王芷卉。”
“这是妹妹张馨……”张永挨个介绍。
等到坐下来，张妈就埋怨张永道：“王姑娘第一次来，该在家里吃的，你偏偏要在外面酒楼吃。”
张永笑笑，对王芷卉道：“我姆妈做菜很好吃的，只不过现在买不到菜了。姆妈的手艺表现不出来……”
王芷卉道：“阿姨，下次提前告诉您，我想尝尝阿姨的手艺。”
张妈闻言就很欢喜，这姑娘说话爱听。
堂嫂站起身去了隔壁旅馆，把张顺福叫了过来。
大家聊得很愉快。看时间差不多了，一家人出门去了杏花楼。
来到杏花楼，就看见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包场两字。卢三领着老四、老五和老六等人就在大门口，远远看见张永一家人赶紧迎了过来。
卢三招呼了张顺福和张妈，这才过来见张永。看见身边的王芷卉，得到老五电话通知，已经知道这是张永的女朋友。
“三哥，这是王芷卉，你或许没见过她，也在76号上班，王主任是她亲叔叔。”
“王姑娘好。”
平日里卢三很少去76号，王芷卉又是才回来，卢三见到王芷卉还不认识。
街那边就是四马路，小姐不要太多。卢三不敢用“小姐”来称呼王芷卉。
张永一家子进了二楼包房，卢三这才领着人进了酒楼。
席间，张永出来敬酒，看到二楼的都是街坊邻居，歪瓜裂枣们都在一楼，也觉得卢三越来越懂事了。
回去给张顺福说了，张爸也出来在二楼敬了一圈酒。
卢三几个也在一楼喝酒。
“三哥，东家的女朋友蛮漂亮的。”老九道。
卢三瞪了他一眼。
“东家真是有本事，又会赚钱，女朋友……”老九还在说，旁边的老六伸手拉了他一下。
“你特么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闭上嘴会臭吗？”卢三终于忍不住了。
卢三超旁边看了眼，小声道：“王姑娘也是76号的。”
众人都是一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是特务？
“嘁！人家王姑娘是做后勤的。特工总部上海区王主任是王姑娘的亲叔叔……”
尼玛！张永就够他们仰望的了，结果王姑娘也不是善茬，背景深着呢。
老九现在就有些尴尬。
老五嘲笑道：“老九，你继续说呀！”
老九涨红了脸，对卢三道：“三哥，我错了……”
卢三不想理他，端起酒杯上楼去给张永一家敬酒。
要确定去东南亚的人员，张永暂时离不开上海。
过了两天，去东南亚的名单确定下来，果然没有张永。
面对同事鄙夷和戏谑的目光，陈文昌面沉似水。
当晚，张永来到城郊，直接在公路上驾驶运动飞机去了西北。
周领导在机场等着张永。
“小张，最后的鉴定已经弄完了。”
“周领导，可以变卖的文物还是放在军营？我这就过去拿。”张永这一次需要的资金量很大。
“嗯。拿了就去二招待所。程秘书陪你去，站岗的还是以前特战连的战士。”
等张永拿了文物来到二招待所，教员、总司令和周领导都在等着他。
“小张，你这风风火火的，为了什么事呀？”教员递给张永一根香烟。
张永接过烟坐下点上，想想还是对教员道：
“教员，有些话我要跟你说。”
教员诧异地看看总司令和周领导，站起身进了里屋。
张永跟着进去还关上了门，总司令和周领导互相看看，同时起脚离开了房间。
“看来这事非比寻常！”总司令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嘴里嘟囔了一句，周领导默不作声。
一个多小时后，房间里传来教员的声音，让两人进去。
“总司令、老周，小张这一次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再来。抓紧时间统计一下需要补充的物品，小张明晚就要回上海。”
教员又看了眼张永，眼里满是担忧。
“小张，我们这就回去统计，你也早点休息。”教员对两人使了个眼色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