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两边打量了一下,这个山谷是往东的必经之道。
秦熠淡淡地道:“走吧!该来的总会来!”
苏桐点头,“嗯!”
走进山道,才发现道路曲折,时宽时窄,宽的地方能有十多米,窄的地方仅容两三人并排通过。
两人边走边留意着地面的脚印和周围的环境,正前方十几米处,突然出现一块较宽敞的区域,雪被踩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
秦熠前后看了看,道:“差不多了!”
然后指了指路边一块突出的岩石,示意苏桐躲过去,自己则迅速闪到另一边,隐匿好身形。
几分钟后,便听到后方有人说话。
“人呢?明明看见进来了,怎么突然不见了?”
另一个声音道:“往前再看看,是不是走前面去了。”
秦熠冲苏桐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判断准确,果然有人堵路。
不出意外的话,前面应该还有一拨人,想借着地势前后夹击来着。
后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有些迟疑,但仍往这边来了。
这时,前方也有人出现,冲这边大声喊道:
“松子,你们堵的人呐?”
“财哥!我亲眼看见人进来的,也不知咋滴……”
这个叫松子的带着两人走在最前面。
只是他话音未落,已被突然出手的秦熠一脚踢飞了手里的枪,顺势勒住了脖颈。
这是一把有些年代的手枪,但被擦得油光水滑,正好落在苏桐面前。
苏桐弯腰捡起枪时,秦熠已经身形急转,接连又踢翻了跟着扑上来的两人。
等那边的财哥和这边落在松子后面的几人觉察到不妙,呼啦啦都围过来时……
正好看见秦熠手里拿着匕首,正抵着松子的脖子,脚下还牢牢踩着一个,脸埋进雪里,四肢还不停扑腾着。
一旁还有一个脑袋被枪指着,持枪的居然是个女人。
财哥几人目瞪口呆,眼前的情形显然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他们没想到在路上想堵个“羊”,居然还被“先下手为强”……
场面安静了片刻,那个财哥开口道:
“这、这位兄弟!这……这是啥意思?好好的抓我兄弟干嘛!”
秦熠道:“我倒想知道,我们好好的走个路,你们这一前一后的堵着又想干嘛?”
财哥道:“路在这摆着,谁都能过。咱这边兄弟多了点,前一拨后一拨的也正常,麻烦先把我这几个兄弟放了,有话好说。”
秦熠冷笑一声,“那行,你带着人退到后面去,等我们出了这段路,自然会把这三个兄弟放了。”
财哥却站着没动,他眯了眯眼,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秦熠道:
“兄弟,我承认你是占了先机,可是你也要看看形势,你一个人,还带着个娘们,我让你走,你走得出去么?”
财哥一动,身后的人也纷纷掏家伙,有枪的还不在少数。
秦熠道:“怎么?来硬的!是不准备管这几个弟兄死活了!”
财哥眼里闪出狠厉,“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留下你们身上的陶片,我放你们走!否则硬碰硬,即便是我折了兄弟,你们也活着走不出这道岭。”
“哦!这么笃定?笃定我们身上有陶片?笃定我们活着走不出这道岭。”
“是!不用扯这些有的没的!前面那拨人还在那头蹲着呢!他们说陶片被两个嫩崽截了胡,没想到你们随后便送上门来。”
财哥带着些不屑,狂妄地道:
“我们只要陶片,不求人命!东西拿出来我们立马放人!绝对不为难!别看你们抢了支枪,那漂亮娘们怕是连保险都不会开吧?”
财哥话音刚落,身后一众小弟哄然大笑起来。
秦熠正要开口,苏桐却偏头看了看手里那支枪,一脸好奇地道:
“这枪,还有保险么?”
财哥一愣,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扶着旁边的小弟,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苏桐看着这群得意忘形的人,勾了勾唇角,利落地打开了手枪保险,冲着这群人毫不犹豫地连开了三枪。
财哥的手腕首先被命中,他的笑还挂在嘴边,手里的枪却已掉在了地上,腕间的血直往下淌……
另两枪命中了另一个持枪小弟的手腕,和旁边一个粗壮汉子的腿。
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呆了众人。
包括秦熠。
秦熠一直知道苏桐是个有本事的姑娘,他一直认定她师从四位“大佬”。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的枪法有这么好,毕竟再怎么倾囊相授,在那个村子里也没有练枪的机会。
惊讶归惊讶,秦熠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
他已抬手一掌劈晕了手里胁持的松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控制住了财哥。
财哥没曾想,哪怕他人多势众,哪怕他手里枪多,他依然是落败的那一个。
“大、大哥!”
财哥抱着自己淌血的手腕,哀求道:
“大哥!大姐!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来!看在你们并没有什么损失的份上,还请放我们一马!”
秦熠冷声道:“已经晚了!废话少说!把你们身上的陶片都交出来的话,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风水轮流转,只是转得有些快。
原本是他们拦路想抢陶片,这会儿却调了个儿。
队伍边缘有两人见势不妙,根本不顾自己兄弟还在人家手上,这会悄摸地后退,拔腿想跑。
秦熠眼都不眨,伸手从后腰掏出手枪,直接命中那两人,一人小腿受伤,一人手腕受伤,精准到极致。
现场又短暂安静了一下。
原来对方也有枪,且枪法一个比一个准。
财哥手受伤,原本就疼得额上青筋直冒,看那两个小弟关键时刻根本不顾自己死活,想跑就跑……
一会儿功夫里子面子全丢了,正在盛怒中,这会儿被秦熠的气势震慑,根本就不做他想,直接命令旁边一个小弟。
“去!去瓶盖儿那里把陶片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