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虎的效率非常高,第二天华国那边就将药材和制药设备一起送了过来。
大首长还亲自同李冬雪通了电话,希望她在给周遂宁制药的同时,也帮忙再制作一批保命丸,提供给维和的华国战士们使用。
李冬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后勤这边给李冬雪安排了一个小房间作为制药室。
李冬雪拒绝了所有好奇想要来制药坊参观的维和医护人员。
她并不是害怕别人偷师学艺,只是想保持一点神秘感。
李冬雪制作的第一批药配给给战士们时,给周遂宁的续骨丹和生筋膏也完成了。
按照约定去跟库里医生报备。
他询问是否能先做一下检测,李冬雪礼貌拒绝,并表示中药丸的神奇之处不在于数据,而在于疗效。
有一位女医生看着这红色的药丸和膏体,疑惑道,“我听说之前宁让出去的保命丹是红色的,但是昨天华国战士收到的药丸却是棕色的。而现在,”
她指了指桌上的药,“又是红色的。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这么一说,其他医生也好奇起来。
没想到有人会对药丸颜色上心,李冬雪在心里盘算着,好一会儿才说道,“抱歉,红色药丸的成分不便告知,它的原料稀少,且不可再生,还请允许我保密。”
那女医生并不介意,“当然,我们绝没有刺探你秘密的意思。”
李冬雪很喜欢外国人的分寸感,继续道,“但棕色的药丸药效已经非常好了,各位完全不必担心。”
医务室的几位医生点点头,但信不信,信几分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之后几人商量后,根据李冬雪对两种中药药效的描述,调整了治疗计划。
晚上,李冬雪让武三虎将药送去给周遂宁服下,再帮忙上药。
武三虎神色复杂地看着李冬雪,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李冬雪就当没看见,回制药坊了。
武三虎叹气,让李冬雪来的本意是安抚周遂宁,谁知,她把老大扔一边儿,干上医生的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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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遂宁得知李冬雪并未离开基地,心里松了口气。
然而,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足这间病房一次。
同房的病友每天都要唠叨一遍,
“宁,你那位天使会不会再来?”
“宁,你跟她是情侣吗?”
“宁,你们kiss过吗?”
……
李冬雪不再来,但她却无处不在!
周遂宁更加郁闷了!
他天天数着日子,每次见着武三虎都忍不住问他李冬雪在干什么。
这不,他又来了。
周遂宁习惯性地朝他后面看,没看见人,失落地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上拉,不想理人。
武三虎翻了个白眼,将药盘子放在床头,“老大,起来吃药了。”
周遂宁当没听见,继续装死。
武三虎心累,以前老大是消沉,现在变成使性子了。
吃个药还要哄,真是,比他女儿还不如。
“这是嫂子亲手做的药,你要不吃,我给她送回去?”
周遂宁一听,立马拉下被子,问道,“为什么她不自己来?总是叫你送?她一天天的有那么忙吗?”
武三虎叹了口气坐在床沿,“嫂子天天都在制药坊里忙,有时候还要熬夜。您要不要体谅她一下,别再耍小性子了?”
再矫情下去,老婆都跑了,谁还要你?
周遂宁脸青一阵红一阵,“谁耍小性子了?我又不是女人。”
武三虎将药递给他,“说实话,这次嫂子是真的生气了,人家一来你就赶她走,换谁谁不生气?”
周遂宁就着水喝了药,颓然道,“我只是不想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武三虎能理解,但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
而且,想要瞒住人,谈何容易?
就之前周遂宁那状态,如何有痊愈的希望?
治不好,早晚李冬雪得知道。
“而且,我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耐心了。”
武三虎心里嘲笑,好久没看见老大这样患得患失了。
嘴上还是一本正经,“那您就更得早点把伤治好,再这么作下去,老婆都要跑了。”
周遂宁被一箭扎心,指着武三虎说不出话来。
武三虎都不理他,犯上作乱的感觉真爽!
他将周遂宁翻个身,仔仔细细地将药膏涂抹上去。
暖暖的热流缓缓流入经脉,周遂宁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突然对武三虎说道,“你替我递话给她,就说我有话跟她说,请她务必要来。”
武三虎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点点头,继续将膏药给他涂完。
“听到了没?”
周遂宁没听见回答,烦躁道。
武三虎忙不迭回道,“好好好。”
哎哟,这才是他熟悉的小性子周老大啊!
李冬雪听到传话没有犹豫,第二天就去了周遂宁病房。
这次周遂宁同病房的病友反应比上次还强烈。
他们早有耳闻,这位东方天使会做神奇的药丸,那种药丸能提升重伤人员的存活几率。
他们非常佩服这类有不凡技艺的人,特别是这项技艺还跟他们的生死息息相关。
于是大家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李冬雪也一一回应。
周遂宁在一旁脸都黑透了!
这群瘪三儿,对我对象笑得这样开心,是要抢我老婆的节奏?
李冬雪来到周遂宁床前,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来。
周遂宁皱眉看着她。
李冬雪穿着白色立领短衬衫,工装长裤。虽穿着朴素,却难掩她的风姿。
一张瓷白的小脸儿神采奕奕,一点儿没有熬夜工作的疲惫。
周遂宁再看看自己削瘦的手臂和动弹不得的身体。
虽然已经让武三虎帮他刮了胡子,但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自己与李冬雪在外表上的差距。
周遂宁差点儿又自闭了!
李冬雪见他神色越来越委屈,疑惑道,“你叫我来,就是看你这要哭不哭的样子?你是在撒娇吗?”
知道其他人听不懂华国语言,李冬雪索性也不遮掩了,直接问道。
周遂宁羞愤欲死,什么撒娇,没看出来我是在自惭形秽吗?
“你是来笑话我的?”
李冬雪走到窗边吹了吹风,“周遂宁,犯错的不是我。”
周遂宁疑惑,何出此言?
犯错?
这又是哪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