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荣可没有管下面的人有没有想好,稍微停了一会就直接说道
“安静,吵什么吵,现在开始担心了,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担心。”
东荣等安静下来之后就开始对着产婆和关娘子动刑,还是东荣动手的,只是他现在使的力道却是表面伤小,但是已经内伤了的。
盛家的下人们在一旁看的也是心惊胆战的,毕竟基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想到她们做的事情也都能理解了。
打完六十板子的东荣也累的够呛,毕竟打板子也是体力活。
随后东荣就拿出了刚刚刘妈妈送来的要发卖的人的名单,里面有一些是跟着产婆和关娘子刁难过卫恕意的,有些则是他们的亲属。
毕竟盛紘也是“心善”,不忍心他们骨肉分离,当然真实的情况是把他们的亲人发卖了难免会怀恨在心,以后再去报复。
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直接把一家人都送走。
听到东荣公布的名单之后下面这些人有些在喊冤,有些在求饶,有些则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盛紘和东荣也没有管他们,直接让在盛家等了很久的牙行开始进来,然后把人带走了。
就这样盛紘折腾了大半天,才终于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盛紘的想法很简单,曹阳既然把事情交给自己处理了,那自己怎么处理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只要把林噙霜从事情里面摘出来,然后把可能知道的人都发卖掉,那以后盛家就基本不会有人知道了。
可是曹阳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的,他的打算哪里会那么简单,盛紘后面知道原因后也是后悔不已。
没人知道的是曹阳睡着后脑海中开始出现
“滴....滴....滴....”
的声音,曹阳如果听到了这种声音肯定会兴奋不已,因为这代表着系统可能要重启了。
早上辰时末(将近九点),盛紘刚准备去林噙霜那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门房就来通报,说是盛老太太回来了。
盛紘只能暂时先不去林噙霜的院子,去接老太太去了,而盛老太太之所以回来那么晚当然是曹阳的安排。
所以盛老太太回来的第一时间曹阳就知道了,但是曹阳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
盛紘把盛老太太从门口接到了盛老太太的院子里就想离开的,但是盛老太太直接叫住盛紘说道
“通判,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母亲,儿子三更时分就已经回来了。”
“你因为什么事情回来那么早,还有院里的人怎么少那么多?”
“回母亲,阳哥儿让人送信,说是家里出了大事,所以儿子就急忙回来了。
儿子回来之后才知道有下人想要谋害恕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儿子就把她们都发卖了。”
老太太岂是盛紘想糊弄就糊弄的,直接便问道
“你确定是那些下人要谋害卫小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这...”
盛老太太看到盛紘现在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事背后肯定是林噙霜指使的,便问了一句
“你这么处理,阳哥儿没说什么?”
“阳哥儿说这事是盛家的事,让儿子全权处理,再加上昨天阳哥儿睡得比较晚,所以儿子还没跟阳哥儿去说。”
盛老太太听了盛紘的话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
“那林小娘你不准备处理了?”
“这事跟霜儿又没有关系,处理她做什么。”
“通判既然这么说,我老太婆也不说什么了,此去汴京山高路远,我就不跟通判一起去了,我去宥阳老家等通判回来。”
“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还没去汴京赴任,怎么就要回老家了?”
“这些刁仆都在家里住了多年,知根知底的,原可以带去汴京再做处置,谁也不知来历。
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打又买,结了仇怨。
前脚妾室生产出事,后脚发卖奴仆,谁人猜不出蹊跷。
若有人眼红你高升的,把他们拉去做人证,参你一本,你还想顺顺当当升官去汴京?”
“糊涂糊涂,儿子实在是莽撞。”
接着盛紘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盛老太太行了一礼说道
“母亲说的是,儿子浅薄,还请母亲多指点。”
“你那不是浅薄,你是不愿意处置你那林小娘。
还有你觉得为什么你们是当天夜里就回来了,而我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所料不错的话就是阳哥儿安排的,毕竟通知我们的人都是曹家的人。”
“阳哥儿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还不是要问通判你吗?
阳哥儿那么高贵的身世,本可以取那些世家嫡女,但是偏偏因为我老太婆取了你一个六品通判的女儿。
本来这也就罢了,但是偏偏刚到扬州没多久,就要给你这个未来岳丈收拾烂摊子,这事搁谁身上谁愿意啊。
阳哥儿把事情交给你处理就是要看你处理的结果,如果阳哥儿满意,那曹家以后可能还会帮衬盛家一点。
如果不满意,那以后出事了就不要指望曹家能帮忙了。”
“母亲,应该不至于吧,说到底还是亲家啊。”
“哼,这亲家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那是人家劝你你不听,人家念及旧情不得已才同意的这门亲事。
关键你这未来的岳丈不说能帮人家,阳哥儿到扬州来才多久就帮你收拾了几次首尾,你觉得谁会愿意为你一直善后的。
阳哥儿本就知道林噙霜是背后主使,还知道你宠妾灭妻,就是看你在官位和你的妾室之间你如何选择。
刚刚我都问你了,要不要处理林小娘,你不愿意,那你觉得到京之后曹家还会帮你处理你的家事吗?
现在你只是六品通判就惹出了那么多的麻烦,那你以后真的升迁了,那麻烦岂不是更大。”
盛老太太的话让盛紘直接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也刚知道自己努力那么多年的官位差点就被自己葬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