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直接跪在盛老太太面前说道
“母亲,儿子错了,求母亲救儿子啊!”
盛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
“我帮不了你,阳哥儿让我回来那么晚就是因为要看你自己怎么处理,而且办法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
“儿子知道了,霜儿那里儿子一会就去处理的,不过母亲,华姐儿接下来要忙自己的婚事,不能继续在你身边照顾了。
所以儿子想着要不把墨兰养在你身边,墨兰也是很孝顺的。”
“林噙霜要谋害人家产妇,虽然被阳哥儿识破了,人也没什么大事,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那林噙霜的闺女养在身前。
好啊,这天下竟有县里决堤,府衙知州反而升官的道理了。”
“儿子,儿子是觉得墨兰乖巧,母亲不至于太受累。”
“哼,我不管她是真乖巧还是你那林噙霜有这个想法,我直接告诉你我身边如果再养人的话,那只能是明兰。”
“那卫小娘也想让明兰过来?”
“我还没进门就跟你一起到这来了,我怎么知道那卫小娘的想法。
只是那卫小娘本就是良妾,嫁到盛家这么多年也从没什么差错,现在为你生下一个儿子,也是为盛家开枝散叶了。
不能因为人家不争不抢的就真的不顾人家的死活,到时候卫家上门来找我们要人你怎么说,难道说你一个通判包庇自己的爱妾,所以看着自己的良妾死了也不管吗!
这事不管到哪里都没有这个道理。
而且卫小娘院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就只有小蝶一个下人,另外两个女使还是原来林噙霜院里的,卫小娘愿不愿意继续用还不知道那。
明兰那丫头和她的女使还小,再加上卫小娘刚刚产子,自己还要坐月子,你让一个女使怎么照顾的过来。”
“人少儿子可以再给她们院里添几个女使,不至于让母亲把明兰养在身边。”
“你呀你呀,卫小娘院里被克扣的事是阳哥儿解决的,卫小娘生产遇到问题也是阳哥儿解决的,如果我们什么事情都不做,那你让阳哥儿怎么看我们盛家。
我把明兰那丫头养在身边也是借此告诉阳哥儿,我们盛家做错了事不仅认,我们还会改,还会补救。”
“母亲说的是,是儿子浅薄了。”
盛老太太拿出一本《孟子》递给盛紘说道
“以汝爱子之心及人爱子之心,这本书通判不妨再仔细看看。”
“是,母亲。”
盛紘从盛老太太手里接过《孟子》继续问道
“母亲,那应该做到什么程度合适?
这事确实是噙霜做的不对,可毕竟卫小娘和肚子里的胎儿都没事,总不能把她打死吧。”
“你呀你呀,谁让你把人打死了!
惩戒无非就是杖责一顿,然后送去宥阳老家,让她在那边的佛堂吃斋念佛,为卫小娘一家诵经祈福就好了。”
“遵命,母亲,那儿子就先去处理去了,母亲一路劳累,还是早点歇息吧,”
盛紘从盛老太太院里出来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曹阳年纪那么小,做起事情来还那么有章法,比自己都要强上很多,心里不由对汴京的官场充满了担忧。
随后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从脑袋里都甩出来,眼下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东荣在盛紘进了盛老太太的房间后就一直在外等着,因为他看的出来,这次林噙霜大概率要遭殃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给林噙霜通风报信。
不过他刚刚在门外已经听到了盛老太太给盛紘说的办法,知道林噙霜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出现在盛家了。
盛紘和东荣直奔林噙霜的院子,到了院子之后盛紘直接进了林噙霜的房间,随后便让周雪娘出去了。
周雪娘出来后看到东荣站在一旁,走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塞到东荣的手里说道
“东荣小哥,不知道主君打算处置我们小娘啊。”
东荣收了周雪娘递过来的银子塞进怀里,轻声对周雪娘说道
“林小娘应该只是被杖责一番,然后送往宥阳老家在佛堂礼佛,为卫小娘念经祈福就可以了。”
周雪娘点了点头,又掏出一些银两放到了东荣怀里说道
“等会动手的时候还望东荣小哥手下留情啊。”
周雪娘也是知道东荣的手艺的,所以才会这么说,东荣当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所以直接就收下了。
盛紘走进林噙霜的房间便向着林噙霜的床边走去,盛紘坐在林噙霜的床头低声叫道
“霜儿,霜儿,我回来了。”
林噙霜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睛,看到盛紘一把把盛紘抓住说道
“紘郎,你终于回来了,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我?”
“霜儿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早上就把那些多嘴的下人都处理发卖了,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
不过事情是曹家三郎发现的,肯定要给他一个交代,所以要暂时委屈一下你。”
林噙霜直接说道
“紘郎,本就是霜儿做错了事,你说吧,不管什么结果霜儿都能接受。”
“霜儿,那我就直说了。
等会我会让东荣对你施以杖刑,不过你放心,几天就会好的。
之后会把你送回宥阳老家,你在那里的佛堂为恕意她们祈福。”
“紘郎,不知道我要在那待多久啊?”
“你先在那待段时间,时机成熟了我就会派人把你从宥阳接回汴京的。”
“好的,紘郎,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哪怕在那待一辈子都可以的,我不仅会为卫妹妹她们祈福,我还会为紘郎和咱们盛家祈福的。
只是我放心不下咱们墨儿,我想让墨儿养在老太太身边。”
“这个,我刚刚跟母亲提了此事,但是母亲没有同意,说是要给曹家三郎一个态度,所以要把明兰养在身边。”
林噙霜听了盛紘的话瞬间就想到对她的处罚是盛老太太提的,然后就以为是盛老太太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当年爬上了盛紘的床而不是听她的安排嫁给一个穷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