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挠挠头,露出一个带着与傻女人有几分相似的傻气笑容,语调紧张地表达:“我不敢,萧二哥有时挺吓人的。”
顾盼儿不敢直说的是,萧景天有些阴晴不定,可能说着说着,就不知怎么惹他生气,一生气,就会黑云翻滚,而且他是真的敢把雷电向她劈下来的人。
她还清晰地记得,当时他逼问她,手上的冰刀是哪里来的时候,那股威压,那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觉。
司空柔斜眼看她,嘴角压了压,真是够不争气的,“怂样,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顾盼儿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地说:“可能也就你是不怕他的。”
“行了,不用请黄老头,你娘的伤口包扎好,喝副退热的药,明天再看下情况,如果恶化再找黄老头吧。” 然后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顾盼儿和萧时月。
两人在给傻女人清理伤口,顾小弟在厨房煎药。
司空柔无所事事,在院子里躺在她新买的摇椅上,观看夜空。
这个屋子本来就只有两个房间,顾盼儿母女俩和萧时月挤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是司空柔的。
顾小弟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将就一晚。
次日一早,天朦朦亮,萧时月已在院子里做着日常晨练,这一回不是只有她自己练,顾盼儿也加入其中,一人练剑,一人练刀。
招招孔武有力,技艺得当,把什么都不会的顾小弟眼馋得很,拿着根树枝一会学一下顾盼儿的招式,一会学一下萧时月的招式。
门被敲响时,三人已练得汗如雨滴。萧时月一个收式,结束了练剑,然后去开了门。这个时间点,她猜想到会是李姨娘,只是这次不止她和萧时音,还有一个黄老。
“少爷让我来给柔儿娘瞧瞧,月丫头可带路?” 黄老一进门,奇怪地扫了眼三人脸上的汗珠,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萧时月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然后把黄老迎进了傻女人躺着的房间。
伤口处理得不错,也已经退热了,一问才知,柔儿娘是喝了司空柔的药,也算是对症下药。
“一切处理得很不错,短期伤口不要碰水,药今天还得再喝一天,然后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听闻黄老的诊断结果,三人才松了口气。
回到院子里,黄老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司空柔,犹豫地问,“柔姑娘还没起吗?”这都什么时辰了,萧时月都晨练一个时辰了,她还没起?
萧时月笑着说:“柔姐姐还得一会,黄老是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能为你带话?”
既然在这个屋子里,司空柔的防备心还是很强,坚持和萧时月轮流守夜。
黄老抚着胡须子,笑呵呵地说:“不用,不碍事,老夫想着既然在这里,顺便给柔姑娘看看她身上的伤。”
顿了顿,“老夫先不打扰了。” 然后抚着胡须着离开,回了萧家那边。
李姨娘去厨房看了看,把她拿来的早膳摆了出来,然后把脏衣服带上,和萧时月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知道这边有伤患,所以她没把萧时音留下来。
傻女人比司空柔醒得早,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心里一惊,呛到了,猛地咳了起来。
“娘,你醒了,怎么样?身上痛吗?” 在院子里练刀式的顾盼儿听到声音,拿着刀就冲了进来,担忧心疼地问道。
“咳咳咳,闺女?这是哪呀,娘怎么会睡在这里?” 一只手抚上疼痛的脑袋,不解地问。
顾盼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她,萧时月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傻姨,快,喝碗水润润喉咙。” 凑近她嘴里,就把一碗水灌下去了。
“娘,这是柔姐姐家里,她昨晚冲进来,把我们救出了柴房,你还记得吗?” 顾盼儿在她娘喝水的时候,顺便回答了她娘的问题。
傻女人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傻气地问:“柔姐姐是谁?”
顾盼儿一噎,她娘一直以为柔姐姐是她妹妹,她很不解,为什么这一次,她娘亲发病时间这么长?
她可没脸皮把柔姐姐是她妹妹这样的话说出来,怕被揍。
萧时月替她回答了,笑着打趣道,“傻姨,柔姐姐就是你的小闺女啊,长得特别好看那个。”
傻女人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说她闺女长得特别好看,这话可说到她心里去。咧起嘴角,嘻嘻地笑着,“我小闺女就是特别好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人。” 停顿了一下,没有厚此薄彼地摸摸顾盼儿的头发,“大闺女也好看。”
顾盼儿额头划下几条心虚的黑线,她可不敢和司空柔比好看,后者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儿,而她只是一只丑小鸭,两者完全没有相比之处。
傻女人四处看了看,没有司空柔的身影,不解地问:“我小闺女呢?”
“柔姐姐还在睡着,没起床呢。” 萧时月浅笑着回答道。
“她就是爱赖床,嘻嘻。”
顾小弟在门口里趴着门边,没有进来,脸上满是醋意,“娘,你就记得你的大闺女小闺女,你还有一个儿子,记得吗?”
傻女人讪讪地笑着,慈祥地扫了眼顾小弟,“当然记得,你以为我傻啊。”
顾盼儿想把她娘扶起来,“娘,饿了没,能起身吃早饭吗?”
他们姐弟俩昨晚吃得饱饱的,现在还好,不饿,可是她娘两天没吃东西了,昨天又发热,胃里空空如也。
傻女人拼命地点点,“饿,饿,饿,饿死了。”
“你要在这里吃吗?还是出去跟我们一起吃?”
傻女人动了动,药粉有止痛的功能,她觉得自己能行走,“一起吃。”
几人来到院子里,“傻姨先坐着,我去把早膳拿出来。”
把司空柔和小白那一份留出来,几人先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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