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这个大胃王,把老徐刚刚弄好的膳食全包了,他乐呵呵地问,“东家的食量,似乎提高了?”
“有吗?可能是两天空腹吧。”
“能吃是福,东家想吃多少,老徐就能做多少。”他的爱好就是做美食,司空柔这个东家对他做的每一个菜式,都给与高度的赞赏,更不会因为他选了厨工这个工种,而眼带惋惜。
“呵呵,那就有劳老徐了。”
吃了个半饱,司空柔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天才朦朦亮,观光船迎着海风,平稳地行走着。
没有打扰还在外面轮班守夜的人,司空柔走到船沿边,坐了上去,双手撑腮,准备好观看日出。
观这天色,阴沉沉的,不知是因为天刚亮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低压感明显。
希望是前者。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
“柔姑娘醒了?身体可有异样?” 人老觉少的黄老头永远是第一个起床的人,当然那些轮班的人不算数,人家是为了工作。
这个老头,不用轮班守夜这些,睡到自然醒。
“无事,好得很。”
黄老头拿着他的钓鱼工具在手上,来到司空柔身边,先把鱼饵扔出去,他真真是人菜瘾大那种人,一共没钓到几条鱼,却又是最为勤奋钓鱼的那一个。
把鱼竿放好,“可否让老夫搭搭脉?”
司空柔把手伸出来,她身体好得很,异能补充完毕,没病没痛,脉像搭不出什么来。
黄老头什么都没搭出来,又是被自己学艺不精的魔咒困住,一大早就老泪纵横。
“你说你何必呢,每次搭完脉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黄老头没有理会司空柔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去泡点茶呗,口渴。” 让他走出伤感的方法就是让他觉得自己有用。
一听要泡茶,黄老头鱼竿也不管啦,一换嘴脸,喜滋滋地问,“柔姑娘要喝哪种茶叶?”
“随你喜欢。” 问一个不懂茶的人这种问题,有意义吗?能解渴就行。
望向远方的天空,今天真的没有日出,失望。
“闺女,你醒啦?” 拿着狠牙棒的傻女人,出来做早练,看到司空柔完好无整地坐在茶几边,和黄老头喝着茶水,兴奋地大喊道。
“嗯,早,要练棒法吗?去吧。”
如无特殊情况,傻女人和萧时月每天清晨时,都要晨练的。
不一会,萧时月就抱着司空理出来,司空柔接过她怀里的司空理,“你去吧。”
萧时月还没有表达自己看到司空柔醒过来的喜悦呢,就被后者催着去练她的剑法。
“小理的情况有恶化吗?” 司空柔抱着他,用自己的木灵气温暖着他冰冻的小脚丫。
当时晕倒前,只来得及说了句,不能让司空理靠近她,不知这些人有没有及时把他抱走。
“还是如此,没有恶化,更没有好转。”
“没事,等我的木灵根修炼得当,我们俩试一试。” 她是觉得成功率起码比一半要高。
黄老头对于她这句话,没有回应。
知道黄老头不相信,她不在乎,理论,实践,验证,这是必走的路。
突然背脊有一股被人强烈盯着的恶心感觉,司空柔手一挥,把一只茶杯扫飞出去,不管来人是谁,这种眼神让她很讨厌。
茶杯并没有砸到那人身上,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凌空破碎,炸开了,碎片散落一地。
几根冰针从手指里飞去,向着那边的人刺去,坚硬的冰针即使被木藤打飞,转了个方向,依然向着目标而去,最后被几条木丝捆扎成一团。
“我不管你是谁,离开我的船,或者去死。” 这种被当作研究对象的眼神,她永远不会忘记。
两人的交手只是一刹那,黄老头反应过来,两人已过完几招,“柔姑娘误会,他是你司家的长辈,是你的太爷爷辈的,司老夫人可以作证。”
司家?哼,不管他是谁,有这种眼神,她都不会放过他。没有理会黄老头的话,司空柔从袖子里拿出背带,把司空理捆好,再把双截棍拿出来。
她要动手的意味太明显,黄老头只得小跑着进去找帮手。
一个穿黑衣的邋遢老头子,站在船舱入口处,不语一言,眼神带着热切地看着司空柔。
又是这种眼神,“看来,你选择去死。” 她给过他机会,他不要,怪不得谁。
“闺女,怎么啦?” 司空柔把她标志性的棍子拿了出来,那就是要开打,不知道面前这个怪老头怎么得罪自家闺女的。
只要她想打,作为娘亲,必须支持。
“为什么要杀我?” 要人死总要有个理由吧,他与她才第一次见面,并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情。
难道是那条小蛇?“你的蛇,我只是困了一回,很快它就自己逃了,为了这个理由要杀我?”
小小年纪,戾气这般重,刚刚那几招,是真想要置他于死地,杀意太浓。
“我杀人从来不需要原因。”
“哼,狂妄自大,你的三脚猫功夫可杀不了我。”
司空柔不想再费口舌,这种令人作呕的人,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丫头,住手,这可是你太爷爷辈的,不得无礼。” 三长老跑了过来,拦在司空柔面前。
后面跟着一串的人,刚刚黄老头跑进船舱里,大喊着,“老夫人,打起来啦,柔姑娘和毒老打起来啦。”
那个声响得,估计只有司老夫人是没听到,其他人都听见了。
司老夫人还在睡梦中,她是入睡难,醒得慢,此刻真没听到黄老头的喊声,还是白姑把她喊醒,把黄老头的话告之于她。
其他人基本都是有修为之人,被黄老头的喊声吸引,也跟了出来瞧瞧。
司空柔只记得他刚刚在背后看她的眼神,可不管他是什么太爷爷辈,还是祖宗,在她眼里都一样,这个人的眼神透露出来一个信息,他要把她切片研究。
“你俩是一伙的?” 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手上的冰棍已做好出击的准备。
她的肩膀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小白,后者正缓慢地游到她的头顶,上半身竖起来,蛇瞳倒竖。
被一人一蛇盯住的三长老,那种似曾相识的僵硬再次出现,心底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