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救我!老祖救我!”
说话之人正是当日带队的队长,修为最高的陈智渊,资质不高,五灵根,至今依旧是练气七层。
大长老和陈巧珍目光闪过几分厌恶。
自己犯下的事,还好意思求饶,这等人死了都不足惜。
“你们我已经全权交给锦书处置。”
陈巧珍说完,直接离开了原地。
临走前还给父亲新任族长留了一句话。
“锦书一事。任由她处置,若是你们敢阻拦。不要怪我不再护着陈家。另外陈家的族规也要重新定下了。”
“好!”族长神情变得惊恐,如今面对筑基的女儿,心头总有种下意识的服从感。
“诸位族长,若是也参与了此事,那便认吧。若是被锦书丫头查出,你们这一代就此除名!这九人我们陈家也是不敢留了,其后人子女长辈全都驱逐出陈家。”
族长说完便不再说话了,看向了陈锦书,希望能让对方满意。
陈锦书自然是不满意的,一点表示都没有,留下几个杀人凶手给她算怎么回事。
“你们还不如实招来!想要害了多少人?”长老们朝着九人纷纷呵斥道。
“大哥当年天赋出众,我等以为他要磨练自己,故而没有揭发。”
“你真该死啊!”陈锦书听到这话,直接挥剑抹了对方的脖子。
一条鲜红的血线蹦得老高了,将整个大堂地面都给染红了。
惊得周围人纷纷躲避不已。
“若是再被我听到这等推脱之语,直接下去见我父亲吧。”
“而且不要妄想着从大堂离开。我已筑基,不想死就乖乖待着。”
“你们几个呢?”
其中一位长得还算白净的陈家弟子朝着陈锦书跪了跪说道“当年我虽是被陈智渊给逼迫的,不敢说。但藏在心里面一直很痛苦。不敢求您原谅,只希望你能看在同为陈家血脉的份上,饶过我那两个孩子。”
‘叩叩叩!’一阵阵跪地求饶声传来,将整个大堂都给传遍了,犯事的其余几人也纷纷磕头,额头很快便鲜血直流。
“求饶?真是笑话!娘亲你说呢?”
“书儿你做主便是。”
“那就好!我是不愿意放过这些人给自己增添几位仇家的。这些人已经养成了不良脾性,想必后代也是这般。就当做是为人除害了。”
她又随意拷打了几句,然得到的话语真相终究是少。
不过倒是让她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陈家三长老知道父亲当年的事情,但是选择了隐瞒,只因其中一人跟其父亲是堂兄弟关系。
“三长老!平日里看您处置公道。怎么到了我父亲这里就没了水花?”陈锦书语气讥笑说道。
“还是说你觉得我父亲就是死有余辜?”
“我没有。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当年确实从这小子口中知道了真相,但是碍于大哥的脸面……”
陈锦书心里火气升腾,抬手直接将青霜剑朝着三长老丹田刺去。
“面子!你的面子有我父亲性命重要?真是可笑!”
“将三长老一家连同这九人一家全都带过来吧。”陈锦书看着族长说道。
“好!”
陈锦书说完直接抬手就朝着剩余八人的脖子划去,几道血线迸出,所有长老面色都煞白如纸,不敢轻易呼吸。
“书儿,这般会不会影响你的心性?”吴书雅有些忧切说道。
“不会。我这是为了后面渡劫金丹,提前清理掉心魔阻碍呢,岂会有影响。”陈锦书摇摇头,处置完陈文山时她心境瞬间澄明了不少,然一直仍有些残留。
她想着应该是跟陈家自家仍旧有纠葛的原因,现下将事情都给解决了,算是为了腾空心境,日后好专心修行。
“那就好!剩下这些人就交给二叔处置吧。你出手杀人太多也不好!”陈文坛闻言,当即说道。
“也好。剩余这些人就交给二叔处置了。”
陈锦书闻言也没有拒绝,杀太多人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影响的,说不定日后心魔劫时还要面对一次,不过她面对这些人问心无愧,自然是不会担忧。
很快,族长便带着几位族长将九人的亲眷,还有家底全都给掏空了,连带三长老那一支的所有人。
事情处理完成了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那九人的亲眷,陈锦书全权交给了二叔处置,本以为他会稍微怜惜一番。
但二叔陈文坛直接将这些人给杀完了,让陈锦书意外了下,她还从宁凌薇眼神中看到了赞许。
果真是从大家族里头出来的,眼光就是长远。
这些人说不定多多少少知道些内幕,如今见到自己的当家或是儿女死了,小的说不定日后会报仇找来。
如此一报还一报,如此才能停止,倒不如直接将苗头都给清理干净了。
忙完这些事后,陈锦书几人带着这些尸首来到了父亲陈文安的坟墓前祭奠。
陈锦书将陈文山的头颅摆放在了墓前正中央的位置,剩余那些尸体则摆放在后边。
“父亲!锦书替你报仇了。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陈锦书朝着父亲拜了拜。
“如今锦书可出息了,成了金丹长老亲传不说,还成为筑基修士。我日后也要跟着女儿享福去了!”
吴书雅一脸辛酸,虽然陈文安死了许多年了,但她心里头还是将丈夫的模样记得很清楚,这大概就是修仙者,永远摆脱不了的魔咒吧。
记忆力强盛,那些故去之人的长相,永远埋藏在内心最深处,每次回想起都是一阵辛酸和惦念。
“大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锦书还有大嫂的。”陈文坛眼神也有些猩红。
随即几人将这些陈家人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当即焚烧起来。
焚烧起来的烟雾直接化作了浓烈的黑烟,朝着上空飘去。
就在此刻,陈锦书觉得自己的心境好似被净化了般,格外的舒坦。
百里外的陈巧珍见此,闪过几分叹息,看向陈家族的方向多了几分失望。
她何曾不是家族那几年的受害者,只是她相比于陈锦书,要幸运太多了。
“陈家终究不是我的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