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会真是亲姥姥!
何雨柱神色一凝。
王招娣这个人,和何大清回信里说的一模一样。
封建礼教浸泡出的毒藤,裹出三寸金莲的老婆子。
易中海把她找来,就是搞事情的。
何雨柱对王招娣好,恶心!
他和聋老太还可以通过她,拿捏何雨柱。
对她不好,可以败他名声。
何雨柱现在和苏媛十拿九稳,而苏媛也是有自我思辨能力的人。
何雨柱可以直接把人赶走。
小雨水,就有点难搞了。
可以想象,易中海绝对会宣传何家两兄妹不孝顺,虐待长辈之类的“好”名声。
“雨水是要认下这门亲吗。”
等小雨水看完信,何雨柱立即收回思绪,垂眸看向她。
她现在认的字,比何大清多几倍,看亲爹写的信不成问题。
“爸说外婆不是好人,叫我们小心她,这次来,就是想哥哥你给她养老。”
“所以,雨水听哥哥的,哥哥怎么说,雨水怎么做。”
她表面平静如常。
何雨柱却能从她眼神中,看出内心对亲情的向往。
那可是母亲亲娘。
她不像何雨柱,换芯了。
突然,何雨柱蹲下,温暖手掌,托起妹妹小脸,眼神温柔。
“何雨水,哥哥现在要跟你讲一件很严肃的事。”
“我们无论是亲的人或陌生人,都应该有所图谋。”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这个道理你知道,可哥哥发现你还不怎么会用。”
“我虽是你哥哥,你也粘哥,但你要对哥哥好,也应该有所‘图谋’有所求。”
“这样能让我们的关系更紧密,走的更长远。”
小雨柱被迫正视他。
不过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不至于,感觉害怕。
她认真思考了一会,眸色若有所悟,“哥哥说的图谋是指双赢吗。”
闻言,何雨柱松开双手,点点头。
“没错,就算我们家的钱多到花不完,也不能白给,任何人。”
“我们可以不用在乎‘小钱’,但我们绝对不能用这钱培养自己的仇人。”
“避免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对别人付出的时候,也同样的对别人有所图谋。”
“也就是双赢,我们可以分少一点,比如赚十成,我四你六,但双赢是原则。”
“情感也是,你是我亲妹妹,我从你身上‘图谋’亲情,并且愿意照顾你,一辈子成为你的后盾。”
“你也为此付出了真情感,万事万物以哥哥为主。”
“但,现在哥哥想要的更多,要一个更优秀更独立的妹妹,一个让哥哥想起来就骄傲的妹妹。”
“可以吗,雨水能答应哥哥吗?”
这会,小雨水思考的时间更长了。
她开始思考,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认真讲出这么一番话。
就在她说要完全听哥哥的,哥哥怎么说,她怎么做之后。
她似懂非懂问:“哥哥是要让雨水不要那么听话?”
“要多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何雨柱纠正道,“你要有自己的想法。”
“并想办法让自己的想法,成真。”
“成不了真,再慢慢调整想法。”
“即使你想要月亮,也要伸出手去抓一下。”
“而不是试都不试,由哥哥告诉你,你抓不着,摸不到,不配拥有月亮。”
小雨水眉骨微抬,
“哥哥,我懂你什么意思了。你是想我要有自己的思想,并不断去尝试。”
“想要什么付出,什么都要双赢。”
话讲到这,何雨柱开怀大笑。
“好,我家雨水真聪明。”
“那你现在告诉哥哥,你想认下外婆这门亲吗?”
小丫头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学着何雨柱平常思考状,大拇指托着下巴,来回走好一会。
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无论想不想认,这人都是我外婆。”
“外婆就该有外婆的样子,我才能从她身上图谋亲情。”
“所以,我想不想认下这门亲,取决于外婆能不能让我图谋到亲情。”
“雨水,想认下这门亲,但如果外婆没把我当外孙女,我就没必要拿她当回事。”
小雨水眼神顿时认真起来。
“对!我可以先拿她当外婆,但她如果不拿我当外孙女,我就不认她。”
何雨柱给妹妹竖起大拇指。
这预防针,他不得不打。
不然易中海那一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能把妹妹控的死死的。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
只要是人就会有错,当父母就没有错?
只是当儿女的不能说父母的不是罢了。
这是传统文化的长幼尊卑。
父母做错了,当儿女可以不说,但可以报警,也可以不认。
想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想多了。
何雨柱一把火把信烧了。
“咱先让他们证明,我们姥姥是我们姥姥再说,让易中海多倒几个月夜壶。”
小雨水眼睛一亮,双手抚住自己嘴巴,表示不把“知道她是外婆”这事说出去。
时间就从易中海,一个夜壶接着一个夜壶中流走。
1954年春。
四九城外土路烟尘飞扬。
戴蓝布帽子干部,胳膊夹着油印文件进了村子。
有人在土墙上刷白灰标语。
农会代表敲着铜锣,召集村民。
他手指戳着公告栏,念上面的条文:“土地收归集体,入社统一耕作。”
老汉们蹲在石碾旁抽旱烟,衣襟上沾着草屑。
他们解开红布包,交出地契,拇指沾上印泥,在文书上按手印。
粮店窗口排起长队时,城里正飘着雪。
户籍警挨家挨户核对户口本,钢戳“咔嗒”一声盖在粮油供应证上。
贾东旭把工装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肌肉。
何雨柱整贾张氏,倒让贾东旭身子骨没有原先那般单薄。
粮店会计拨弄着算珠说:“重体力劳动,月供三十五斤。”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毛里捏着教师证:“脑力劳动,二十八斤半。”
何雨柱靠在柜台边嚼炒松子,他三十二,妹妹十四斤。
他知道,现在还好,最艰难的时候。
壮劳力定量二十八斤、老师十八,妇女十四斤,小孩只有妇女一半。
不过这也意味着,贾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农村的粮没了,全家上下,只有贾东旭一人有定量。
而秦淮茹这时挺着一个大肚子,让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
棒梗要出世了?
他不是1955年出世的吗?
问题来了,不同时间出世的棒梗还是盗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