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项越没好气地吼回去。
“小越?!”房文山手一抖,烟掉在睡衣上,“是小越吗?”
听到房文山疲惫的声音,项越声音放低了些:“是我,房叔。”
“小越你逃出来了?急死我了,你现在安全了吗?伤着没?”
“您放心,我没事。”
“先不说这个了,我有大事和您说。”
房文山嗯了一声。
“房叔,您现在把走私案的资料传真过来,我可能找到线索了。”
房文山在书房猛的站起来,带翻了桌上的烟灰缸。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幻听。
项越撇撇嘴:“具体的太复杂了,您先把传真发过来,确定了我再联系您,等下我把传真号发您,挂了哈。”
“嘟嘟嘟!”房文山听着手机声筒里的忙音,骂了一句“臭小子,报平安都不会!”,嘴角却翘的老高。
老房撅着屁股翻出档案袋,直奔传真机。
档案袋里的二十几张纸,就是文物走私案的全部线索。
数日前,扬市警方接到举报,说附近山上半夜总有响声。
警员过去查看,山洼深处赫然变成施工现场,地上好几个大的坑洞。
后来发现这些是盗洞,墓里边已经被洗劫一空,糟蹋的一塌糊涂。
最后还是热心市民举报,有伙人一直神神秘秘的住在山下。
可惜,警方赶到的时候贼人已经跑了,只是在桌子底下捡到个u盘,里边放了几十张文物的照片,明显是刚出土的。
其中三张的照片就是这两天,刚在扬市挖出来的。
房文山想的出神,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项越发来的短信:“养和医院 18 楼传真室,号码...”。
“系个华国结,再系个红腰带...好运来~” 房文山唱着,把最后一页报告塞进进纸口。
传真机开始工作,房文山才发现睡衣胸口被烟头烫出三个洞,刚才接电话太激动,烟掉在身上都没感觉疼。
项越把手机放在桌上,看到刘成济疑惑的眼神。
“刚刚联系的是扬市副局长;房文山。”项越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阿诏还有个身份是市局的辅警,这次来香江也是因为扬市市局查到文物走私案、可能有香江这里的势力参与。”
“这不,瞌睡就来枕头,这老狗不是参与了走私,说不准游轮上的就是扬市被盗的。”
刘成济挑眉,这才知道这群死士一样的小子还有这身份呢。
听项越电话里的语气和这个副局长还挺熟。
也不知道说和叔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刘成济思考片刻,对孟仁说:“通知码头保镖,我没到之前,任何人不准碰箱子。”
孟仁点头,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免提。
“队长,我们还有四十分钟左右到码头。”
“好的,在刘先生到之前,不许别人接近箱子!”
电话那边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项越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凌晨两点零五分,兄弟们在手术室还没出来。
“小越,” 刘成济看出项越情绪不对,打岔道,
“你小子,运气真好,等这事了了,跟老头子去奥门赌两把,赢了咱两分,输了算我的。”
项越笑了,这老头到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个便宜舅舅倒是仗义。
正说着,管家推门进来,递过个文件夹:“老爷,刚收到的传真。”
刘成济朝项越招了招手。
文件夹摊开在桌上,里边是房文山发过来的资料。
青铜鼎上的龙虎纹清晰可见,鼎足缺了个角。
青铜尊腹部刻着铭文,青铜剑上有雕花和铭文。
孟仁踹了脚和叔,把他拖到照片:“这些眼熟不?”
和叔盯着照片上的铭文,后脖颈沁出冷汗。
三天前他亲手把这三个青铜器装进箱子,可没想过会栽在两个大陆来的愣头青手里。
这次真的完啦!
他不说话,闭上眼睛装死。
......
半小时后。
和联胜的游轮停靠在刘氏专用泊位。
项越在最前面,后面是刘成济和保镖团、还有被拴着的和叔。
底舱的铁门打开,六个樟木箱整齐码在角落。
孟仁用撬棍撬开最上面的箱子,青铜鼎的龙虎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项越一眼就认出来,这鼎和房文山发的照片里一样,鼎足上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舅舅,就是这个!” 项越把图片递到刘成济面前。
接着又打开其他几个木箱,三件青铜器一件不差,还有几个资料里没有的青铜器和玉器。
项越立马摸出手机打给房文山。
“房叔,您资料里的三件青铜器都在香江,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房文山激动道:“小越,你守着这些东西!我现在就打报告去香江!”
和房文山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刘成济指尖悬在青铜纹路上方两厘米虚抚,老花镜片上蒙了层水雾,
“都是国宝啊,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弄出去多少。”
他转头瞪向和叔,“你他妈也配碰这些?”
孟仁一脚踹在和叔腰眼:“说!倒腾出去多少?”
“三...三十三件......”和叔瘫在箱子旁,“都走公海运走了。”
“畜生!”项越抄起撬棍要砸,被刘成济按住。
“小越,别脏了自己的手,国家会制裁他们的。”
“孟仁,派二十个保镖24小时守着,等内地警方到了转交给内地警方。”
......
时间来到早上六点。
项越和陈文还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兄弟都陆续被推出来,手术全部由业界有名的大拿主刀,倒是没发生意外。
十来个兄弟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了,
要是没问题,过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就是小金和老刀的伤有些麻烦,要等一周才能植皮。
好在两人烧伤的范围不是太大,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项越和陈文在等最后一个兄弟。
小四头部受了重创,颅骨破裂,颅内血肿,情况最危险,需要做开颅手术,当然时间也最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后一台手术在养和结束。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张移动病床被推了出来,小四身上拖着不少管子躺在病床上。
“手术成功,伤者求生意识很强,几次术中抢救都挺过来了。”
主刀医生摘了口罩,露出被勒红的脸。
“现在推去重症监护室,挺过这几天危险期就好了!”
项越重重点头。
谢天谢地,所有兄弟都活着下了手术台。
他整个人泄了劲,后脑勺哐的撞上手术室的墙。
刘成济的轮椅挨着项越,递来罐冰可乐。
“先提提神,助理送了素饺和艇仔粥,吃完就去睡会儿,重症监护室我派人盯着,放心!”
项越灌下大半罐汽水,最后看了小四一眼,被孟仁推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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