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祺,你到底啥意思嘛?喊你吃药调理身体,你不吃,难不成是觉得我身体有毛病,怀不上娃娃嗦?你瞅瞅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瞎晃悠,也不知道琢磨点有用的,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怀上,你安得啥心哟!”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领口的扣子“哒哒哒”地跟着抖个不停,感觉下一秒就要崩开了,脸上全是又气又恼,外加几分恨不得把丁祺生吞活剥的表情。
丁祺穿着件藏青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简单的银边,平常看着那是风度翩翩,一副儒雅的样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可被龚塞燕这么一质问,他也瞬间火冒三丈,眼睛一瞪,如同铜铃一般,毫不示弱地回怼:“哼,龚塞燕,不是你的问题是哪个的问题嘛?龚琳都能怀上娃娃,你咋就不行?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龚琳攀比,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简直就是东施效颦,还想把锅往我身上甩,你当我丁祺是好欺负的呀?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他气得脸通红通红,红得就跟刚从炉子里捞出来的烙铁似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地冒起来,像一条条愤怒扭动的小蚯蚓,一看就知道心里气炸了,那模样,仿佛要把龚塞燕给吃了。
龚塞燕一听,立马像点着的超级炮仗,“嗖”地一下直接跳起来骂:“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还有脸说!萧崇明是个啥人嘛,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都能让龚琳怀上,你比他厉害那么多,咋就不能让我怀上?难道你连个凡人都比不上嗦?我看你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整天就知道装模作样,跟个花架子似的,中看不中用!你说说,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她双手叉腰,两只脚不停地在地上跺,“咚咚咚”的声音在偏厅里回荡,活脱脱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那气势,仿佛要把这偏厅给拆了。
心里头更是气得冒烟,想着:“你个丁祺,不过就是龚家招来的赘婿,啥都不是,还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真以为我好糊弄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等会儿非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不可!”
丁祺听着龚塞燕这些尖酸刻薄的话,气得脸都扭曲变形了,青筋暴得跟疯狂扭动的蚯蚓似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萧崇明或者龚塞燕暴揍一顿。
他心里那个恨啊,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想着:“要是有机会,非把萧崇明那小子狠狠揍一顿不可!都怪他,搞得我跟龚塞燕天天吵架,感情都快没了。要不是他,龚琳肯定选我,哪轮得到龚塞燕这个婆娘!我在龚家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憋屈!哼,等我收拾了他,看你龚塞燕还怎么得意!我非得让你知道,得罪我丁祺没好果子吃!”丁祺越想越气,眼里一下子闪过一丝凶光,那凶光就像饿狼盯上猎物时的眼神,心里头杀意都冒起来了,仿佛已经看到萧崇明被他打得跪地求饶的画面。
其实丁祺一直觉得,龚塞燕怀不上孩子,根本就是她自己身体有问题。
他心里琢磨着:“要是我娶的是龚琳,这会儿估计都有俩娃了,在龚家的地位肯定稳得像泰山,哪还用像现在这样,整天提心吊胆,就怕龚家把我扫地出门。都怪龚塞燕这个倒霉玩意儿,把我的好日子都给毁了!她就是个扫帚星,跟她在一起,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咋就这么倒霉,娶了这么个天天只会抱怨、啥都不会干的婆娘!”
龚塞燕看着丁祺,眼里满是失望,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把她积攒了许久的郁闷都吐了出来。
都一年多了,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光丁祺在龚家没地位,她自己在龚家也越来越没面子。
龚塞燕和龚琳向来不对付,啥事儿都要比一比。
龚琳都有龚平了,还是个带上品灵根的娃,现在又怀上了。
要是自己再不怀上,以后在龚琳面前,那可就永远抬不起头了,说不定还得被龚家的人笑话死,沦为整个龚家的笑柄。
想到这,龚塞燕忍不住又埋怨道:“你说说你,要本事没本事,要运气没运气,连个凡人都比不过,我咋就找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就选了你!你看看人家萧崇明,再看看你,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你就不能争点气吗?”
龚塞燕皱着好看的眉毛,那眉毛就像两条弯弯的柳叶,此刻却紧紧皱在一起,心里直犯嘀咕:“龚琳肚子里那娃娃,真的是萧崇明的吗?他那方面的能力,真有那么厉害?”
龚塞燕心里清楚,他们这些有灵根的人,怀孕本来就难,怀上一次,男方损耗可大了,就像要从身体里抽走半条命似的。
龚琳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又怀上,难道萧崇明身体真有这么牛?
还是说……龚塞燕突然想到,难道龚琳是那种特别容易受孕的体质?
不管是哪种可能,对龚塞燕来说,都不是啥好事儿,咋想都觉得自己比龚琳差了一大截。
她越想越郁闷,忍不住小声嘟囔:“哼,说不定龚琳就是走了狗屎运,碰到个厉害的凡人,有啥了不起的!指不定那孩子还不是萧崇明的呢,说不定是她跟哪个野男人搞出来的,哼!”
想来想去,龚塞燕决定去会会萧崇明。
她迈着小碎步,就像只小心翼翼的小猫,朝着萧崇明住的院子走去。
天空中,乌云愈发厚重,偶尔有几道闪电划破云层,将黑暗瞬间照亮,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咔嚓”“轰隆隆”,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给震碎。风也开始呼呼地刮起来,吹得路边的树木东倒西歪,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发生的故事。
这院子不大,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地上的青石亮得能反光,仿佛一面面小镜子,石头缝里都找不到一点灰,干净得让人惊叹。
周围种了些花花草草,各种颜色的花儿争着开,红的像火,热烈奔放;粉的像霞,温柔浪漫;白的像雪,纯洁无暇。在狂风的肆虐下,它们却依旧顽强地轻轻晃动,一股子淡雅的香味在风中飘散,直往鼻子里钻,给这紧张的氛围添了一丝别样的宁静。
萧崇明正在院子里活动身子,上身穿了件白色的短打,胳膊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线条分明,在昏暗的天色下,依旧闪着健康的光,就像刚从铁匠铺里锻造出来的铁块,坚硬而充满力量。
下身穿着条黑色长裤,把两条大长腿裹得紧紧的,显得特别有力,走路的时候,裤腿被风“呼呼”地吹得一甩一甩的,好似在彰显着主人的活力。
他额头上全是汗珠子,在偶尔闪过的闪电照耀下,亮晶晶的,就跟珍珠似的,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淌,滴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龚塞燕看着萧崇明那壮实的身子,也不知道咋的,一下子就有点想入非非,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跟天边被火烧云染过的晚霞似的。
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像揣了只小兔子,而且这只兔子还在疯狂地乱撞。她心里想着:“这家伙,看着还真有点……哎呀,我在想啥呢!我是来弄清楚他为啥能让龚琳怀上娃的,可不能胡思乱想!”
龚塞燕赶紧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还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声骂自己:“龚塞燕啊龚塞燕,你可真没出息!咋能看到个男人就犯花痴呢,你得有点出息啊!”
这时候,萧崇明感觉到有人,扭头一看,发现龚塞燕站在院门口,他愣了一下,接着脸上就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故意调侃道:“塞燕表妹,你咋跑这儿来了?难不成是想我啦?还是被我的魅力吸引过来的呀?”他故意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还挑了挑眉毛,一脸得意的样子。
龚塞燕被他突然一喊,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脸更红了,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没啥事儿,随便走走,就走到这儿了。你……你可别乱说!谁……谁想你了,我只是刚好路过。”心里却在埋怨自己:“我咋这么没出息,不就是见个男人嘛,紧张个啥劲儿!龚塞燕啊龚塞燕,你要镇定,镇定啊!”
萧崇明好像没发现龚塞燕的不自在,笑着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呗,我去给你倒杯茶。我这刚好有从灵谷里采来的灵茶,味道可不错呢,喝了说不定还能美容养颜,让表妹你变得更漂亮哦。”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示自己的精气神,那步伐,迈得那叫一个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龚塞燕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腿走进了院子,嘴里嘟囔着:“那……那好吧。你这院子看着倒是挺干净,比某些人强多了。有些人啊,自己住的地方乱七八糟,还整天挑别人毛病。”眼睛却忍不住又去打量萧崇明的背影,心里琢磨:“这家伙看着确实有点不一样,难道真有啥特殊的门道?说不定他有啥神秘法宝,能让女人容易怀上孩子。要是我能找到那个法宝,哼哼,看龚琳还怎么得意!”
萧崇明走进屋里,不一会儿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灵茶出来,递给龚塞燕一杯,笑着说:“表妹,尝尝这灵茶,可别辜负了我这片心意。”
龚塞燕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嗯,味道还行吧,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萧崇明笑了笑,坐在龚塞燕对面,问道:“表妹今儿个来,真的只是随便走走?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啊。”
龚塞燕心里一惊,连忙掩饰道:“哪有啥心事,我就是……就是看你这院子花草长得不错,想来瞧瞧。你说,你这院子里的花咋就长得这么好呢?”
萧崇明挠挠头,憨厚地笑道:“我也没咋特别照顾,可能是这院子灵气足,花草就长得好吧。就跟有些人一样,沾了灵气,干啥都顺,不像有些人,费了半天劲也没啥成果。”
龚塞燕听出萧崇明话里有话,哼了一声:“你这话是在说我呢?我看有些人就是运气好,指不定背地里用了啥见不得人的手段。”
萧崇明连忙摆摆手:“表妹可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不过说到这,龚琳又怀上了,确实让人挺惊讶的,你说是不是?”
龚塞燕白了萧崇明一眼:“有啥惊讶的,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身体特殊,跟旁人不一样。”
萧崇明似笑非笑地看着龚塞燕:“哦?表妹这么说,是知道些啥内幕?还是……心里有啥想法?”
龚塞燕被萧崇明看得有点心虚,赶紧转移话题:“我能有啥想法,我就是随便说说。对了,你跟龚琳……到底是咋做到的啊?”说完,她脸又红了红,觉得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