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对侮辱,周晓雅张嘴就想回怼。
李春燕见状冷冷睨了她一眼,“怎么,又犯贱想继续挨揍?”
“没……没,我这就走,这就走。”
知道经历上次的事情男知青也没人会再向着自己,周晓雅只好捡起地上的包裹踉踉跄跄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扑通”又跌倒在地上。
“小心。”
胳膊被一双大手握住,周晓雅刚要道谢,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身前的人竟是郝国梁。
“你……你个畜生不要碰我,给我滚,滚啊~”
“晓雅!”
不顾周晓雅的拼命挣扎,郝国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晓雅,我不滚,不滚,你是我媳妇,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啪!!!
周晓雅一巴掌甩在郝国梁脸上,“放屁!谁是你媳妇!你个太监,阉人!我告诉你郝国梁,我周晓雅这辈子就算不嫁人,也不可能嫁给你个废物当男人!”
“哦?是么?”
被当众羞辱不是男人,郝国梁眼底盛满戾气,右手挟住周晓雅的下巴狠狠道:“不嫁给我,那么你从今往后就他妈的别想好过!”
“你……”
虽周晓雅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外公是司令,可她知道自从外公去世后,她跟母亲在莫家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
甚至自从她下乡以来,莫家所有人连一封信都没有给她写过。
思及此,她脸色变了又变。
郝国梁见她不再反抗,心里顿时一阵窃喜,“晓雅,跟我回家吧。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不……不行。”
周晓雅猛的将郝国梁推开。
哪怕明知莫家放弃了自己,她也不愿嫁给下乡汉子尤其还是一个太监当媳妇。
啪!!!
郝国梁回手也是一巴掌,“你个臭婊子,我警告你少他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郝国梁往前凑了凑,“我爹可是大队长,惹急了我,我让我爹天天给你分配最脏最累的活,弄不死你!”
“你……你敢?就算你爹是大队长,你们也没资格这么做!”周晓雅崩溃低吼。
“呵呵,我不敢?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对着周晓雅光滑细腻的脸颊摩挲几下,郝国梁森然一笑,“我给你三天时间做准备,三天后,我娶你进门。”
郝国梁阴柔的嗓音好似冰冷黏腻的毒蛇死死缠住自己,令周晓雅浑身止不住发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她崩溃大喊,
“不……你个死变态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绝不可能嫁给你,绝不可能!”
面对周晓雅的发怒狂吼,郝国梁置若罔闻,用手拍了拍她的侧脸,笑道:“媳妇,三天后见。”
随后,起身离开。
“郝国梁,你给我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回来,回来啊!”
随着郝国梁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消失不见,周晓雅恐惧无助到了极点。
刚刚怒骂男人时的胆气一泄而空,捂着脸,痛声道:“安阳哥,你究竟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呜呜……”
而被周晓雅呼唤的许安阳,此时正在两千公里外的精神病院里遭受大虎几人的特殊“训练”。
此时的他,正像条哈巴狗似的边摇屁股边啃食地上的食物,自身都难保更别提来拯救周晓雅了。
哭了半晌,见知青点无一人出来安慰自己,周晓雅满心绝望。
想到临行前母亲交代过的话,她咬咬牙朝老郝家跑去。
咚咚……
刚回去补眠的郝玫再次被敲门声吵醒彻底怒了,披上衣服“哐当”把院门打开——
“郝向东你他妈有病……周晓雅?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找孙奶奶,她……她在么?”
“找我奶干啥?有事你就跟我说吧。”
见郝玫拦着自己不让进门,周晓雅心底再次升起怨气。
都怪这个贱人害自己下乡,否则自己怎会失身给泥腿子,又怎会受到泥腿子的要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我可关门了啊。”
眼瞅着郝玫要关门,周晓雅只能恨恨开口,“我下乡之前你们承诺过我母亲要好好照顾我,我如今被郝国梁祸害,你们是不是应该……”
“停!打住!”
郝玫伸手打断周晓雅的话,“你妈的确给我奶钱了不错,可这只是保证你能平安抵达石桥子大队,这点我们做到了。至于其他……”
郝玫勾着红唇冷笑一声,“你妈这个月可没寄钱回来,那我们也就没继续保障你人身安全的责任了,不是吗?”
“你……”周晓雅语塞。
她感觉郝玫在强词夺理,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别你啊我的,要我说,这件事都怪郝娟。要不是她那天骗你去小树林,你也不会着了郝家的道,是吧?
当然,你妈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要是听话按时每月寄钱回来,我们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也能保你安全,你说呢?”
郝玫的“循循善诱”,听的周晓雅是一愣一愣,“我变成这样都是被郝娟跟我妈妈害的?”
“可能不止郝娟哦,毕竟就她那蠢脑子,估计也想不出借刀杀人的办法。不过大房总归有个大学生在,人家那脑子,转的就不是一般快喽。”
“你是说郝蕾?我跟她无冤无仇,她怎么可能会害我?”
“怎么不能?没仇?谁说的?她喜欢许安阳,而许安阳又倾心于你。你俩可是情敌关系,这样,她还不会害你么?”
“安阳哥哥倾心于我?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周晓雅一脸兴奋。
郝玫:我去年买了个表!
这人脑回路不正常吧?都这时候了,还纠结许安阳是不是喜欢她?
妥妥恋爱脑晚期没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