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盯着照片,突然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照片边缘:“有意思......”
她眯起眼睛,回忆起前段时间陆行简偶然提过一嘴——
“小叔结婚了,但一直没公开。”
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谢依禾,”温阮突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说......温念初知不知道陆宴已经结婚了?”
谢依禾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你想说她是故意当三\/儿,报复陆行简?”
“不然呢?”温阮冷笑。
“她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被陆行简甩了之后,肯定心中不平,所以转头就勾搭上他的小叔叔。”
她越想越觉得合理,“陆宴是什么人?陆家真正的掌权者,温念初要是攀上他,不仅能报复陆行简,还能彻底踩在我头上!”
霍叙霖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目光微沉:“但陆宴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人。”
“呵,”温阮不屑地撇嘴,“男人嘛,床上哄两句,什么原则都没了。”
她突然兴奋起来,拿起手机快速翻找通讯录,“我这些日子在陆氏也听说了一些内部的八卦,我记得陆氏集团有个董事一直对陆宴不满,要是让他知道陆宴在外面养女人......”
谢依禾突然按住她的手:“别急。”
她抽走温阮的手机,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温念初真当了小三,这事儿可就有趣了。但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是陆宴主动的呢?”谢依禾晃着红酒杯,“你觉得,以陆宴的手段,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丑闻?”
温阮的表情僵了僵。
霍叙霖适时插话:“需要我继续盯着他们吗?”
“当然!”温阮猛地站起身,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霍叙霖的双肩上,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要确凿的证据——最好是能证明温念初知三当三的铁证!”
她转身看向霍叙霖,眼神锐利,“这次别让我失望。”
霍叙霖垂眸盯着温阮发红的指尖,喉结微动。
他慢条斯理地拨开温阮放在他肩上的手,“帮你可以,但温小姐,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结一结了?”
温阮脸色有些难看,她当然知道霍叙霖的意思。
霍叙霖喜欢她很久了,可是她一直在吊着他,没有明确给过他回应,却也没有拒绝他。
他的侦查能力很强,比谢依禾还强,所以对她来说,他是个有用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现在就跟她“算账”。
温阮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用迂回战术,“叙霖,我知道你的意思,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再慢慢……”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霍叙霖倏地将她打断,“温阮!一而再再而三地钓鱼,可就没意思了。”
温阮脸色一白,看来这次他来真的了。
她求救般地看向谢依禾,希望谢依禾能替她说几句话,可谢依禾就那样看着她,连姿势都没变,眼底笑意不减。
“乖宝,你既然知道霍少的心思,不如就从了他?”
温阮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谢依禾竟然也不帮她?!
她等了一眼笑得娇俏的女人,心里暗暗想脱身的办法。
而此时,男人已起身,步步逼近。
温阮喉咙发紧。
“叙霖,你冷静一点……”她勉强扯出一抹笑,身子却下意识往后缩,“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她一点点后退,直到推到沙发处,再无可退空间,她砰地一下坐进了沙发里。
霍叙霖趁机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晦暗不明:“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你利用完我?还是等陆行简回头找你?”
温阮呼吸一滞。
谢依禾晃着酒杯轻笑:“霍少说得对呀,阮阮。这些年你吊着人家,总该给点甜头吧?”
她红唇微扬,语气轻佻,“再说了,霍少哪点比不上陆行简?”
温阮猛地瞪向谢依禾——这个所谓的闺蜜,此刻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霍叙霖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触感冰凉:“温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温阮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霍叙霖掌握着她太多把柄,从设计陷害温念初到买通评委的录音,任何一条曝光都足以毁了她。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换上娇媚的笑:“叙霖,你急什么……”
纤细的手指攀上他的领带,轻轻一拽。
霍叙霖眸色骤深。
“我答应你。”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不过……今晚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霍叙霖低笑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当然。”
谢依禾识趣地起身,临走前还贴心地把门带上:“玩得开心~”
*
温念初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听着林逸汇报最新进展。
前几天她和陆宴一起出去的时候,陆宴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们。
林逸甩丢好几次,可那人仍然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温念初都佩服那人的毅力。
后来她干脆以自己而饵,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所以才拉着陆宴故意暴露在那人的视线之下。
“跟踪我们的人叫霍叙霖,是温阮的人。”
“我们派过去的人发现,他今晚从酒吧出来,和温阮一起离开了,去往了他的私人别墅。”林逸推了推眼镜。
温念初接过林逸递过来的材料,上面是关于霍叙霖详细的资料。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霍叙霖那边呢?”
林逸继续说道,“按照您的吩咐,上次您和总裁出去的时候,故意‘漏’了几张照片给他。”
“温阮现在一定很得意,以为抓住了我的软肋。”
林逸犹豫了一下:“温小姐,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温阮真的把照片公开……”
“她不会。”
温念初转身,眼神锐利,“温阮比谁都清楚,得罪陆宴的下场。她只会把这些‘证据’当作筹码,用来制衡陆行简。”
林逸抿了抿唇,这话和陆宴说得一模一样。
当时他觉得这招太过于冒险,也对陆宴说出了这些顾虑,可是陆宴却仅仅回复了一句,“胜算大。”
有的时候,林逸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夫妻……
但是他忍不住问道:“既然我们也抓到了温阮的把柄,为什么不现在就……?”
“因为我要让温阮亲眼看着,”温念初的声音轻柔却冰冷,“她最在乎的东西,是怎么一点一点失去的。”
她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玻璃上倒映出她的侧脸:“这些年她不是最喜欢抢我的东西吗?这次,我让她抢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