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息一愣,鞑子?
他没见过鞑子,也没听过他们讲话。
急忙询问叶红缨:
“什么鞑子?”
叶红缨也想不通,鞑子是怎么入关的?
难道北寒关破了?
再一想,不可能。
北寒关一旦告破,消息肯定瞒不住。
如今这里出现鞑子,只有一种解释。
青佛招来的。
“里面喊话的,就是关外鞑子。”
陈息闻言,大吃一惊,这里怎么会有鞑子?
可现在不是琢磨的时候,立即吩咐:
“计划不变。”
“是!”
陈一展带着寒龙军,潜伏在寨子内围。
程志远和肖寒,各带一只队伍分散左右。
陈息与叶红缨带着鹰嘴山队伍,一路绕道后山。
三面合围。
鞑子的出现,令陈息更加警惕起来。
他们这边分散好了。
寨子内可乱套了。
200个鞑子对战张梁带着的1700余土匪。
双方一交战,鞑子便处于绝对劣势。
虽然鞑子作战勇猛,但架不住对方人多。
9个寨子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
只要拿下了寨子,无论青佛与府兵谁输谁赢,都会大伤元气。
从此,白山县江湖上,总瓢把子易主。
不出一炷香时间,鞑子损伤过半,剩下的想到马厩取马逃跑。
他们最擅长马上作战,使得武器也是以弯刀为主。
如今在这寨子中,骑兵根本发挥不出来作用。
马匹,只能用作逃跑用。
张梁也发现了对方是鞑子,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藏在玉龙岭,但不能放过他们。
若是放跑了他们,这个梁子可就结下了。
边关一破,自己与鞑子之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如今,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杀人灭口。
张梁发狠,拎着一柄长斧,第一个往上冲:
“弟兄们,不能放跑一个,全给我宰了。”
其余8个当家的,也清楚这个道理,此事不能败露,这些鞑子必须死。
见鞑子往马厩方向逃,土匪们杀红了眼,嗷嗷叫的往上冲。
张梁拎着长斧,身后十几个炮头,形成一个单箭头。
冲到马厩见人就砍。
一连气砍翻五六个鞑子后。
“铛——”
长斧被一柄铁枪隔开,张梁被震得连连后退,惊讶的望着眼前,一个穿着甲胄的鞑子。
那人身形高大,脸上都是胡子,根本看不清面容,像个野人一般。
身边几个炮头见当家的吃亏,齐齐围了过来,就要动手时,野人开口说话了:
“等等。”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叫巴布,是来自北方的朋友,有什么误会,可以说出来。”
“或者你们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张梁听这一嘴蹩脚的方言,眼中精光闪烁。
一挥手,命令土匪们停下攻击。
双方暂时罢手,鞑子有了喘息时间,纷纷向巴布靠拢。
经过刚刚一战,双方互有伤亡。
鞑子已由开始时的200,剩下100人不到。
两波势力,在马厩前对峙。
巴布见事情有缓和的余地,毛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朋友,我知道你们是外地的势力,想要占领这个地方,我没有意见。”
“能不能放我们离去,以后到草原做客,我巴布必定厚待。”
说完话,还学着大御礼仪,拱了拱手。
而张梁则是一句话没说,他根本没有放走他们的意思,只是借此机会,将这些鞑子汇聚在一起。
朋友?
朋友个屁。
都知道这群鞑子心狠手辣。
这次杀了他们100多人,这个梁子,已经结下。
放跑一个,都是巨大隐患。
他背起手,向后面打了个手势,土匪们会意,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
巴布见他不答话,心中没了底,继续加大力度。
一指身后的马厩:
“朋友,我知道你们最喜欢草原的战马,这些战马,就送给朋友了。”
“当作见面之礼,可不可以?”
张梁依旧没说话,见弟兄们把他们围住了,后退一步:
“都宰了!”
得到命令,土匪们一拥而上。
他们最爱打这种仗了,人多欺负人少。
见张梁说动手就动手,巴布恨疯了。
“狡猾的两脚羊。”
“冲出去。”
战马没功夫牵了,大铁枪当棍子使,一杆子抡飞好几个土匪。
可他再勇武,也架不住土匪一拥而上。
五花八门的兵器,齐齐向身上招呼。
巴布抡起铁枪,带着鞑子正面突围。
可土匪们杀红了眼,不断挡住他的去路。
没多会的功夫,死伤无数。
鞑子见土匪杀不尽,对了一下眼神,选择肉身开道,为巴布闯出一条血路。
一咬牙,一排鞑子上去抱住土匪,像蛮牛一样往前拱。
有人死士开路,巴布压力瞬间减轻,跟在他们身后往前冲。
土匪哪里见过这种拼命打法,阵型被冲的七零八落。
鞑子倒下便补上,始终将巴布护在中间。
山坡上,陈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种视觉冲击,对他来讲,无疑是巨大的。
鞑子尚武,关键时刻爆发出超常的战斗力。
怪不得能数次突破大御边关。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叶红缨道:
“有没有办法,将那个领头的鞑子抓来?”
叶红缨一挑眉毛,语气轻蔑:
“只要他能突围,姑奶奶就能把他抓回来。”
陈息点头:
“他能冲出去。”
叶红缨瞅了一眼陈息,毫不废话,转身便消失在山坡后。
她也想知道,鞑子是怎么偷偷摸摸入关的。
战斗持久了一炷香时间,200个鞑子,只有巴布一人突围成功。
留下了满地尸体。
“老大,咱们追不追?”
花舌子来到张梁身边,表情阴郁。
巴布一旦跑了,等鞑子入关,这玉龙岭也要保不住了。
张梁想都没想:
“别追了。”
“让弟兄们找出青佛的密室,搜刮干净回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