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滔滔,风瑟瑟。
徐军大营内,已经是个刺猬形状,徐达驻军非同一般,明哨暗哨,探马不要钱一样,四处撒落。
“为将之道,情报也非常重要。看看,这不就是出现战机了么?”徐军大营内,徐达接到探子来报。
随后他朝着身后的壮硕身影说道:“时泽,这次就交给你了,去看看来人的成色。
我军中,你最擅长攻坚作战。带着你的亲兵营,去看看明玉珍手下的强度。”
望着眼前篝火。徐达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明玉珍究竟抱着什么目的而来,那就试试看,有时候不打一打,就不知道其目的。
夜色下,一只只船只靠岸,百战之师,在丁普郎的带领下,星夜兼程朝着徐达大营而去。
山石之上,丁普郎眺望远方,
对着手下说:“这次我们并非去劫营,这徐达不愧是朱元璋手下头号大将,能力相当不俗。
即使我们冲杀成功,也很难构成很大的威胁,造成很大的危害,”
随后,他指了指远方些许光亮。
“你们看,那些地方是不是徐达的探子,我们的行动,几乎都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了。如此一来,偷袭恐怕没什么用了。”
丁普郎也不是新兵蛋子,对局势的把控也相当强,应变能力也非常不错,
“地图拿来。”
几个青衣手下,将简略的堪舆图呈了上来,丁普郎思索一阵。
挥手,大军悄无声息,直奔一个制高点。
既然偷袭不成,就作为一颗钉子,占据一方有利位置,接应后续部队。
来就来了,岂能不获得些收获呢。
仅仅数个时辰,丁普郎一行人,就攻破了徐达驻军侧寨之一。俘虏了好几百人。
战斗力相当强悍。
“将这些人关起来,以后有用。是和朱元璋谈判的本钱,所有人短暂休息,随后进攻第二营寨。”丁普郎握着长刀,站在破碎的楼门前,指挥大军打扫战场。
夜深了,营寨的破灭信息,也传到了花云耳中。他此时带领的军队,正在第一营寨和第二营寨之间。
短暂的分析,他瞬间做出了决定。
“全军出击,在此地打伏击。”
这片的地形,驻扎的时候,他就非常熟悉,将山川脉络了然于心。
够数千大军经过的地方,就在那里。此地相当平坦,没有隐藏踪迹的地方。
花云判断,明玉珍麾下,这支部队恐怕没有多少战马,以步兵为主。步兵的速度相对来说并不快。
“绝对不能让他们拿下第二营寨,我们就在此地,打崩他们。打疼他们。”花云眼中闪过精光。紧紧的握着长刀。
一队队红巾军,开始跋山涉水。朝着伏击之地而去。
这一片红巾军,好似一个旗子,出现在朱元璋心里。
朱元璋所在营寨,他也接收到了第一营寨陷落的信息。
“这明玉珍究竟意欲何为,区区千人,岂能动摇我数万大军?”
他望着站在附近的吴桢,开口道:“夜不收情报查出来没有,他们还有多少存粮。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夺我一城,我也要回报他一下。”
吴桢握着情报,抱拳回应:“启禀上位,根据夜不收回报,这支军队顺江而下,带的粮草不多。
供给十万大军的粮草,战船之上粮草相当相当稀缺。”
朱元璋点了点头,平均一人2斤粮来说,十万大军一天消耗就是20万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恐怕明玉珍麾下,带的粮草扛不了一个月。
“打蛇打七寸,如此之多的大军,如果断其粮草。恐怕不攻自破。”
“去,让唐胜宗去,让俞通海去。找到敌军粮草,找到他的粮草来源,储存之地。
断其后路。”朱元璋恍恍惚惚间,似乎看到滔天大火遍布长江。
高层的战略,形式总是很相似的。
明玉珍大寨,明玉珍思考再三,也准备让人找找朱元璋的粮草,看一看朱元璋的底气。
“陈普文,傅友德,朱元璋的粮草,九成在这一块,不惜一切代价,切断其粮草供应。”
军令如山,军规森严。
如今明玉珍手下,大将齐出。和朱元璋交手了。
他独自坐在水寨最高的楼阁内,柔软的虎皮坐垫,也难以暖和他冰凉的内心。
他叹息道:“徐宋非长久之计,徐寿辉猜忌心如此之重,却对狼子野心的陈友谅委以重任。
让我等受到排挤。”
他眨了眨眼睛,扫视四周连绵营寨。
这些都是他的嫡系,是他的一切。
随后他朝着楼阁之内,隐藏身影的身影说道:“先生,养寇为患,终非长久之策,我等的出路究竟在哪里呢?”
楼阁之后的身影虽然年轻,却异常沉稳的回应着:“同知,如今大争之世,唯有实力才是根本。
巴蜀虽好,却终非轻易攻取之地。而且,巴蜀易守难攻,与其大军猛攻,还不如先剪南方元兵。积蓄实力,训练水兵。以待天时。”
明玉珍点了点,目光悠悠。
他的目标并不是朱元璋,朱元璋的地盘,靠近北方,为四战之地。
他的目光悠悠的盯着堪舆图,盯着元朝地图的江西行省。
“江浙行省,朱元璋,张士诚等狠命争夺。唯有江西行省大部,可作为基业可用。
大军训练结束,当挥兵南下,不再受到拘束了。”谋士的建议,让明玉珍认识到兵源重要性。
“先占江西,再进巴蜀,首尾相应,可有天下之基。”谋士的建议,打造最精锐的舰队。
先取最薄弱的江西行省,为蛇尾,贯穿水系,再取巴蜀。
蛇头蛇尾,封锁南方。
将徐宋政权软禁,以待天时。
“将军,如今大争之世,唯有强大才是根本。避实击虚,先取最薄弱的地方。才能安心发展。”
楼阁之后,年轻的谋士继续说道。
北方为元庭天下,义军最多,乱战不休,不是可发展之地。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徐寿辉对我不仁,索性就独自发展。”明玉珍,心里不顺。
望着滚滚长江,他思考许久,打着打着,总能打出一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