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渐渐退去,只留明玉珍一人。
他拿起银质酒壶,哗哗哗。
两口将酒水灌入肚子里,感受股这热劲,他十分不忿。眸子闪过一丝恨意,
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朱家军大营。感慨道:“天完,天完。徐寿辉啊,徐寿辉,你骗了咱啊。”
徐宋,天完政权。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借弥勒降世,佛陀转生为名,拉起白莲教信徒,为中枢。
外层披着承接宋朝的皮。
国号“大宋”,年号“天完”,天压大,完压元,以此为名,搞得声势庞大,席卷好几个行省。
内部,乱成一团,争权夺利,层出不穷。内斗基本成了徐宋的本质。针对元兵,勉强同仇敌忾。
可是自己内部,各个拥兵自重,相互夺取权利,充满了内斗和暗潮。
明玉珍将酒杯捏的非常紧,目光悠悠,朝着西方望去,恍惚间数十个阴影,好似山峰一样,笼罩在徐宋庞大疆域。
瓜分着徐宋的血与肉。
明玉珍独自躺在虎皮座椅上,用酒水麻痹着自己。
那谋士走出大寨,露出身影。
此人相当消瘦,目光炯炯有神,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他的身影异常沉稳,目光悠然。
望着朱元璋驻扎地,望着遥远的鞍山区域。喃喃自语。
“太平啊,你让我做的做到了。想来我们相见,不远了。”
他挥手,从鸟笼拿出一只鸽子。装着一个纸条,朝着天空飞去。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枯黄的纸条上,铭文为sheng,正是汉语拼音。
此时清晨,鞍山主寨。
马昕手上正拿着一个纸条,上边全是汉语拼音。
“看来,碟计成了。
好好好。
朱升,你不愧是曾经朱元璋麾下最神秘的谋士,这等大事有你做是最适合的。”
朱升,很早之前,马昕就安排四海商行,夜不收去寻找。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中有一支专属于马昕,他专门为朱标打造的情报部队,名为烛。
朱升其实早就找到了,马昕和他彻夜畅谈,定下来庞大的间谍,反间计划,派出好多支队伍。
朝着其他势力铺散而去。
朱升是做的最好的,如今为“烛”第三使。帮助明玉珍出谋划策,大肆发展,
明玉珍南下,也有他的思路。
本来这件事,由陈友谅做的,在他安排下,本来西去的明玉珍,夺取了任务,带着嫡系部队南下。
呼呼呼,纸条在蜡烛上,瞬间化为灰烬。
马昕喃喃自语。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不论什么时代,都不会缺少。标儿啊,你的对手不仅仅是朱元璋麾下野心者,还有天下芸芸众生啊。”
他眸子闪过一丝嗜血。
“只有比朱元璋更强大,你才能完成千古未有的大事。我期待有一天,你站在朱元璋面前。
大声说道:我要节制天下兵马,监天下。”
嘴角的笑容,马昕有些压抑不住了。
他准备将朱标,朝着二凤的方向培养,文武双全,内可镇压天下,外能开疆扩土。铸造大明伟业。
他望着应天,喃喃自语:“重八,你打下的天下,由朱标给你推向巅峰,日月所至皆为明土。”
他朝着外部,大步走去。
“来人,我们去陈夫子的院子,和这个老头聊聊天。”
马昕上马,紧接着数十匹骏马朝着院子而去。
这个老家伙,脑里全是狠活。如果能让他入股,加入烛,恐怕有的玩了。
鞍山此地,打造日夜不熄,数十万人,在这里为朱元璋武器装备,农业装备,工业装备打造。
“这丁普郎的确太猛了,他的军队悍不畏死啊,狠拼只能两败俱伤啊。”
山崖之前,唐胜宗握着染血的长刀。
望着退群回去的丁普郎主力。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悍不畏死的部队。俺们亲卫也只能和其打个平手。不愧是徐寿辉手下,出名的将领。”副队叹息。
短短三个时辰短兵接触,还是打的伏击。
“这股军队,有些疯狂啊。”花云用长枪,挑着一件黄色衣服,上边画了他们不了解的文字。
“这支军队,恐怕是和三国时期的黄巾卫士差不多,勇猛善战,悍不畏死。”花云皱着眉头,以他们的亲兵,也只能一比一打。
仅仅一轮接触,双方瞬间僵持。
唐胜宗,花时泽一同出手,也只能和丁普郎打个平手,他如同在世明王一样,恐怖无比。
唐胜宗说道:“这丁普郎,论武艺,勇猛恐怕和常遇春有的一拼啊,以我们联合的实力,才坎坎和他打了个平手。”
花云也无比郑重,这支部队和以往的军队不一样。悍勇非常,难怪敢于孤军深入。
“我们就在第二营寨,和他们对峙吧,硬实力再打下去,也不过徒增损失,等待徐达将军的新命令吧。”
花云挥手,精锐朝着第二营寨而去。
将其打造的水泄不通,和第一营寨的丁普郎,遥遥对峙。
徐军大营,探子来报,双方打了个僵持。正在对峙中。
徐达在军营四处走动,目光灼灼,望着明玉珍的方向,这家伙究竟意欲何为呢?如今他也没有思路。
“来人,胡海,俞通海到哪里了,有没有找到敌人存贮粮道的地方?”
来而不往,不是徐达的风格。
“还有,我军粮道,粮仓他们也定然会打主意,安排人打伏击,让谢成,陈德去。”
徐达做事雷厉风行,对战斗把握性极度强大,安排的人手都很到位。
明玉珍,徐达都是两方一顶一的统帅,手段也大差不差,伏击,佯攻,截粮等手段玩的炉火纯青。
攻击如风般快速,防守如刺猬一样。让人摸不着弱点。
而应天东方,常遇春的部队,勇猛无比,三战三捷。
打的元兵惨不忍睹,军心溃败。
这帮散兵游勇,和明玉珍麾下强兵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更何况,出手的是朱元璋麾下野战第一猛将,常遇春带着的陷锋营,仅仅两战,就冲杀到敌军大帐。
陷锋营为刀锋,三千营骑兵为刀刃,狠狠的捅在这支元兵三寸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