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全部的士兵们手指紧扣扳机,准备开枪之时,天空中一阵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轰鸣而来,划破了夜色的沉寂。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凝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天空,只见远方天际,十多架漆黑如夜的直升机犹如一群猎食的猛禽,迅速逼近,它们在空中灵活地盘旋、交错。
每架直升机的机身上都印着的一个张着血口,露出尖牙的狼头标志。
李文才惊恐的双眼几乎要撑破眼眶,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狼牙战队……他们竟然来了?”
随着直升机降低高度,机舱门开启,降落伞在天空中绽放,狼牙的战士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如同天降神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自千米高空跃下。
落地的瞬间,狼牙战士们迅速散开,动作迅捷而有序,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将安全部的士兵团团围住。
随即,一位军官跑步向前,面无表情,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表情。
他叫丁鹏,现任狼牙队长。
林昊退役后,丁鹏继承了林昊狼牙队长和狼王的称号,继续带领狼牙的战士守护国家西境。
丁鹏犹如凶狼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安全部的士兵,冷声说道:“谁敢动狼王,就是与狼牙作对,必将粉身碎骨!”
安全部的士兵们闻言,无不心神俱颤,即便是同样身着龙国军装的他们,也深知狼牙战士与普通士兵之间的天壤之别。
狼牙的战士,是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真正勇士,他们就是一群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凶猛的狼群,任何试图挑衅狼牙威严的行为,都会被这群凶狼撕成碎片。
随即,安全部的士兵们被丁鹏的气势吓住,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枪。
丁鹏径直走向林昊,以一个标准的军礼,表达了自己最深的敬意。
林昊望着丁鹏,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丁鹏宽厚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温情:“你小子怎么来了?”
丁鹏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声音哽咽却坚定:“队长,我们听说你被安全部的人抓了,心里着急得不行,于是兄弟们连夜赶来救你。”
林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黯然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无奈,“我已经不是你们的队长了,以后……不要再叫我队长。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丁鹏的声音斩钉截铁,他的目光坚定,“狼牙永远只有一个队长,只有一个狼王,就是你林昊!无论发生什么,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那个带领我们冲锋陷阵,无畏前行的领袖!”
他忽然发现林昊后背上一大片血迹,他的眼神瞬间冷凝如冰,“队长,你受伤了!”
狼牙战士们听到林昊负伤,他们心中的怒火犹如干柴遇到了火星,瞬间熊熊燃烧起来,无法遏制。
他们冰冷的枪口不约而同地对准了那些安全部的战士,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李文才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可是安全部的,你们敢开枪,知道后果吗?”
丁鹏猛然上前,一把揪住李文才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脑袋往后拽,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几乎贴上了对方的鼻尖,手中的枪紧贴着李文才的额头,“老子告诉你,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果,老子做事风格,永远都是先杀了你狗日的再说后果!”
李文才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林昊大步走上前,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颤抖不已的李文才。
他猛地伸出一只手,铁钳般紧紧揪住李文才的衣领,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你身为国家安全部的部长,肩扛重任,本该清除潜藏于暗处的间谍,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然而,你却背弃了职责,甘愿沦为霍家的走狗!未经任何法律程序的允许,竟胆敢对我动用私刑,你对得起身上的制服吗?对得起国家吗?对得起百姓吗?”
李文才的脸色在林昊的怒斥下愈发苍白,他喉咙里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我知道我有罪,狼王……请您,请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严格按照法律行事,绝不再踏错半步。”
林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晚了,我放了你,就如同放虎归山,你还会再与霍家勾结,为非作歹。我知道你背后有霍家这棵大树,没人敢动你,但我林昊就敢动你!”
说到这里,林昊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他一拳把李文才的脑袋打爆。
安全部的战士见状,无不吓得浑身战栗,牙齿咯咯作响。
林昊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霍婷婷,对着安全部的士兵说道:“你们把她送到霍家去。告诉霍家的人,如果再敢招惹我,我一定把整个霍家连根拔起!”
安全部的战士们闻言,哪敢有丝毫迟疑,连忙扛起霍婷婷,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他们远去,林昊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狼牙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兄弟。
“行了,兄弟们,我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丁鹏的嘴角轻轻蠕动,“队长……”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你们的队长了。快回西境,如果放进一个敌人,老子枪毙了你们!”林昊说完,快速转过头,眼眶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丁鹏静静地看着林昊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地抬起右手,向那个曾经引领他们冲锋陷阵的身影敬上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随后,丁鹏深吸一口气,挥动着手臂,“回西境!”
随着直升机一架一架起飞,远离了这里。
林昊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直升机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意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