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武德帝目光一凝。
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秦昭。
不错,秦昭的母妃便是北疆之人。
而武德帝与北狄所交易。也是北狄为了攻打北疆。
从动机来说。北疆确实嫌疑很大。
但是身带北疆之物。
这跟正大光明来说自己是北疆之人有何区别。
只怕,目标在自己啊。
秦昭拱手上前说道。
“父皇,儿臣有不同的看法。”
现在再不辩驳一下,自己恐怕又要染上嫌疑了。
“哦?”武德帝似乎很诧异秦昭直接上前辩解。
“那你便说说吧!”
“是!”秦昭将黑衣人的面容各个揭开。
说道。
“父皇请看!这些人都是北狄人!”
“何以见得呢?”
武德帝也来了兴趣。
北狄与北疆共处一地。
两人的样貌几乎并无差别。
秦昭指着地上黑衣人的耳朵。
“父皇请看。这些黑衣人都有耳洞,北疆之人信奉肉身天馈,所以不会在自己的肉身动手脚,即便是受伤之后,也会上告天地,叩拜谢罪!而这些人,耳朵上的耳洞乃是北狄结亲后的特有习俗。”
秦昭顿了一下。
“北狄之人结亲会将同一块黄金打造成一对耳环,男左女右,意味着永结同心,不离不弃。所以这些刺杀之人,是北狄人无疑。”
武德帝点点头。
北疆之人的习俗,他也有所耳闻。
曾经秦昭的母亲就给自己讲过。
“那看来,北狄之人狼心不死啊!去,将交易的铁石与粮草追回,派人将这些尸体扔给狄云问问怎么回事?。”
此时,一名侍卫从外边匆匆来报。
“启禀陛下,与北狄交易的铁石和粮草,在押运途中被土匪劫掠一空!”
“什么?!”
武德帝闻言,更是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八皇子的婚礼上失态。
咳嗽两声,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然后转头对秦昭说道。
“昭儿,今日你受惊了,来日朕定会为你补偿。”
说罢,他便唤百官回宫,到御书房议事。
百官纷纷告退,几位皇子也是幸灾乐祸。
唯独二皇子走到秦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
“八弟,放心,下次婚礼,二哥给你点好玩的。”
秦昭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那就多谢二哥了。”
下次?那素婉仪不得给自己屎打出来?
二皇子神秘一笑,转身离去。
秦昭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深邃。
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素婉仪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
秦昭摇了摇头。
“我没事。”
“那个,我,刚刚...”
看着素婉仪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
秦昭好奇的问着。
只见素婉仪掏出一截带有北疆图案的布条。
“对不起,我刚刚也怀疑是你!所以偷偷藏起来了!”
秦昭轻轻敲了下素婉仪的脑袋!
“笨蛋,有我在,不需要的!”
随后秦昭走向正厅。
只剩下素夫人以及沈庄两人在里边。
哦,还有个李倓。
李倓嘿嘿笑着。“老大,没事,有我陪你!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说话期间。
只见门口传来声音。“殿下,你没事吧?”
只见廖文卓进来。
看着满地狼藉。
“殿下,你没事吧!”随即那蒲扇般的大手上下摸着秦昭。
“没事,没事!”
秦昭挣脱开,他自己可没有这种爱好。
“呼,幸好没事,我爹知道陛下在你的婚宴上遇刺,大发雷霆,现在让人带着廖家军搜捕全城的北狄蛮子。准备都宰了!他现在进宫去看陛下去了!”
“哈哈哈,不愧是庆国公,性情中人啊!来,既然来了,便一起喝酒。去,陈武,让人把老子的亲兵都喊来,今日不醉不归!”
陈武领命,骑马前往演武场之上。
毕竟为了婚礼自己准备了近百桌的吃食,若真的没人吃,早晚也得扔了。
秦昭可不想被人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浪费粮食那可是刻在自己灵魂深处的。
“殿下,这是啥酒啊,比俺爹的酒烈多了!”
廖文卓惊喜道。
一旁的李倓则得意洋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殿下新发明的酒,起名叫“昭仪醉”。你今天来可是有口福了!”
“一会回去给庆国公带点回去,今日多谢了。”
秦昭吩咐道!
“嘿嘿,俺也没做什么,不过还是多谢殿下了!”
廖文卓的憨憨脑袋可能也就剩下喝酒跟打架两件事了。
不一会,整个正厅,七百人坐满了。
秦昭站在正中央。“今日,是本殿下大婚,给老子吃好喝好玩好,来,干!”
“祝殿下,早生贵子!”
“祝殿下,喜结同心。”
...
都是一群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能在结婚说出来祝福的话,可能也就是早生贵子了。
“来,喝。”
秦昭豪迈的抡起一坛。
倒也不是秦昭多能喝,单纯是体内那无名内力还能解酒。
没多会一群人基本就被喝趴下了。
而素夫人也早已回了武安侯府。
高云与典忠并未喝酒,护送着素夫人回去的。
陈武也在警戒着。
今日遇刺属实被吓了一跳。
而许辽也站在陈武的身后。
他单纯是受伤涂抹了药物,所以不能喝。
但是看着众人喝又有些眼馋。
素婉仪则看到自己母亲走了,也放飞自我了。
“喝!”
跟着秦昭开始拼酒。
沈庄只得摇摇头。
她不是好酒之人。
秦昭酿造的果酒正好适合她这样的。
直至半夜。
李倓与廖文卓直接被喝的瘫倒在地。
秦昭体内的内力似乎也有些消化不了了。
也被喝倒在地。
而七百的亲卫则差不多的扶着一个两个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
皇子府可不够七百人在这睡。
素婉仪比秦昭强一点。
“来啊,接着喝!”
素婉仪拍着躺倒趴倒在桌子上的秦昭。
沈庄有些无奈,先将素婉仪背会了新房内。
喝成这样,繁文缛节就算了吧。
沈庄将素婉仪脱得只剩下内衬放在了被窝中。
随后在回到正厅。
幸好沈庄从小跟武安侯学了几手武艺。
要不然还真整不动秦昭。
沈庄将秦昭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随后,一步一步的慢慢扶着秦昭前去新房。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