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略过跪在地二人,眸子直扫他们身后的青哥,青哥示意,赶紧上前行礼。
“参见王爷。”
男人命令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青哥不偏不倚,把经过诉说一遍,低头看过幕衍玄知,恭敬开口:“王爷,幕衍帮我说话,也是好心,我这兄弟误会了,是他的错,我会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好,请王爷给我时间斡旋。”
男人俊目看幕衍,吩咐:“幕衍,你随我去书房,回报宫里情况。”
身子往后倾,抬眼看女子,她的脸微红,一路过来累的小喘,慕靖并没有打算放过,挑眉下命令。
“再把我推回去。”
云岚无语,感觉脸蛋如火烧般燥热,身子已经是极限,如今要推他再回去,恐怕要累晕半路。
起步到玄知身旁请错。“妾身体力不支,请王爷收回成命,容妾身休息半刻。”
转眸看幕衍,说:“先让幕衍送王爷回去,妾身有些话,要与兄长说。”
云岚只想着他记仇,会果断拒绝自己,不想过许久,男人的声音才传来。
“好。”
慕靖回书房,云岚吩咐人,把女娃尸体用棺材成殓起,挪去别院,容风水师找好地方,晚些时候下葬。
云岚把青哥叫到一旁,看桌旁男人抽泣声,凑近对他说:“哥哥,那女娃什么情况,死状为何这么凄惨?”
青哥打牙祭,蹙眉道:“昨夜我翻医书,也寻得些线索,是一种岭南特有的种蛊术,名色色。用奇毒的虫喂养,长成率不高,姑娘身上的蛊虫是成虫,有七八年之久,想祛蛊必须找到下蛊人,离开下蛊人太久,就会全身高热溃烂而死。”
云岚绷着神经听着,那昨夜,姑娘受了多少折磨,才不甘心死去呢!
沉下心思考,青哥言语的漏洞。
“那就是说,匈奴人本来就没打算,叫那姑娘活着,留给玄知解药,背后也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目的就是要玄知种下仇恨,与我们为敌!”
青哥点头,很赞同她的观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匈奴专门派人候着,往家里送解药,根本不可能,一定是让玄知激起仇恨,利用这一点,对王爷下手。”
二人对视一眼,云岚压下所想,无奈道:“哥哥,玄知是可用之人,你一定要劝说好。”
青哥心知肚明,玄知受伤害,他怎能忍心看他一个人离开王府,做个流浪的人,匈奴不过是利用他而已,那个姑娘,是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晦涩看了眼玄知,同意:“放心,我会的。”
……
文帝在御书房,脸色不怒自威,指腹压着尸格轻轻摩擦,旁边站着禄喜会意,提上脸端起桌上参茶,恭敬递过去。
文帝没有接,禄喜只能做罢,小心安慰:“皇上,你熬了一夜,匈奴案子固然棘手,也要注意龙体啊。”
文帝停手,转头看向禄喜,面色凝重如霜,又低头看看自己,带着无上尊贵道:“匈奴是在戏耍朕吗!”
禄喜知道他说得是反话,吓得赶紧磕头请罪。
“皇上息怒!是匈奴人野心勃勃,总想着取而代之,用小计俩蒙蔽龙心,实在是大胆妄为。皇上,如今靖王正恢复身子,大庆人强马壮,等能打仗之际,还愁灭不了匈奴吗?”
“奴才还盼着,靖王凯旋归来,敬杯酒呢。”
也对,眼下乱了阵脚,倒不是明智之举,大战在即,强兵才是正道理,手里有了胜利的资本,才能一战成名。
禄喜见文帝脸色缓和,暗出口气,拱手继续说:“皇上,匈奴做假欺君罔上,事情水落石出,那赢王殿下的冤屈可大白天下。”
文帝转头看过来,问:“你怎么看?”
“皇上对赢王起疑心,不过是为城府图真假之事,大理寺的图纸,靖王看过是假,那刺客带来的就一定是真吗?
奴才记得,靖王只是大致看了一眼,就默认那是真的。若是真的,肯定与皇上一同查看便妥当,事后靖王也没提起此事,奴才只是怀疑图纸真假,并没有不敬王爷的意思。”
禄喜说得条条有理,倒是有疑点可斟酌。
随口问:“你说怎么办?”
“赢王殿下是皇上亲儿子,不可能忤逆不孝,要不先解了禁足,看王爷是不是对此事有抱怨,若有,皇上拿主意惩罚便是。”
文帝嘴角扯出抹潮意的笑,打趣:“老狐狸!”
禄喜拱手淡笑:“皇上谬赞!”
这个时候书房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小太监喜气洋洋进门,跪地禀报喜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兰贵妃娘娘有身孕了!”
禄喜眼明心活,跪着报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文帝愣瞬,反应过来,脸色浮上俊美,问:“谁告诉你的?”
小太监实话实说。
“回皇上,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嬷嬷,告诉奴才的。说这几日为赢王殿下的事,忧心吃不下饭,今早起呕吐不止,传太医来瞧,已经有一月身孕,娘娘欢喜的紧,催嬷嬷来告诉皇上。”
文帝愁容消失,换上笑颜,出书岸到小太监身前站定,吩咐着:“那胎气如何?”
小太监脸色微僵,摇头:“太医说胎气不稳,是娘娘忧心所致。”
文帝明白,转头吩咐禄喜:“去,传朕旨意,恕赢王唐煜无罪,即可进宫面圣,去百花巷,选几套新颖首饰,给爱妃送去,找些有意思话本,也一并送去。”
“奴才遵旨。”
禄喜压着激动去传旨,匈奴的坎儿,赢王总算是过了,任凭何等罪名压到身上,他也是尊贵的皇子,最有希望成太子人选。
先去赢王府传旨,赶着步子去百花巷,挑新奇首饰。
云岚正在珍宝阁问事,这几次出境经商,背来的玉石多有残缺,是盗匪横行,与他们打斗护送不当导致的。
商讨着用碎石,打造更好看的首饰,与掌柜的聊的正酣,门外停一辆黄色马车,屋内人纷纷对视,能进百花巷的,除了皇家外,旁人进来难上加难。
禄喜一身宫服,抖着浮尘走进来,掌柜的越过云岚,赶紧陪着笑到切近,拘着腰板打招呼:“哟,禄公公,您来有何贵干哪?”
禄喜抬眼皮看眼,走鼻音轻嗯,躲开掌柜的,往里走,漫不经心道:“贵妃娘娘生辰将近,杂家奉皇上旨意,特来此为娘娘挑选首饰,有什么好看好玩儿,都拿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