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虞清欢尚存一丝理智,咬了咬牙,用力的去推谢知礼,心知,再跟他这样下去,自己可真抗不住了。
仿佛洞察了虞清欢心里的想法,谢知礼更加卖力,试图瓦解她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抓着虞清欢的两只手腕,将人翻转了身子,从后面抓着她手腕抬高压到了墙上,另一只扶在了细腰上。
虞清欢裙带松垮,裙摆被掀起,心里燥意更甚,明明一开始是为了正事才到这庄子来,和谢知礼住到一个院子,现如今又算怎么回事?
不想要子嗣,偏又要纠缠自己,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当真是疯子,只要是跟他大哥谢知文沾边的,甭管人还是事,都要尝个咸淡不成?
此时,谢知礼的手隔着一薄料触碰到了潮湿的热意。
他指尖开始轻揉慢捻。
屋中烛火晃得厉害,虞清欢嘴里还在喊拒绝的话,却禁受不住小叔子这样的撩拨。
谢知礼薄唇勾着,附在她耳畔低语,“嫂嫂,小弟昨夜实在孤枕难眠,想了整整一日。”
虞清欢费劲的扭头:“二弟是要勉强我吗?”
谢知礼叹气,“小弟不想勉强嫂嫂。”
虞清欢备受折磨,真想咬死眼前的谢知礼,嘴上说着不想勉强自己,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谢知礼放软了语气,将自己置于下位者,“更深露重冷得很,求嫂嫂看在死去大哥的面子上,怜悯怜悯我。”
话听起来像是祈求虞清欢,偏偏他的举止却更加放肆。
虞清欢能感觉到那闹腾的手指,正隔着轻薄的衣衫压进来。
虞清欢脸颊泛着红晕,不知是因为憋屈还是其他,一双眼睛蓄着泪光。
谢知礼耐心的候着,等着她松口,见她仍然不肯松口,便一直轻声哄着,“我待嫂嫂之心,天地可鉴。”
虞清欢用力的摇头,谢知礼若有真心可言,那她夫君都能死而复生了!
这边的谢知礼突然想到了什么,“嫂嫂可还记得刚进侯府时,有一日与大哥在后院赏玩牡丹花?”
虞清欢有些记不清了,“牡丹花?”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亡夫一块在侯府后院赏花,而且,侯府好似没有种牡丹花吧?
“侯府何时种过牡丹花了,你当真是胡言乱语!”
谢知礼笑,“嫂嫂难道真忘了,后院有一处假山,里头有处位置虽狭小,却可容纳两人乘凉,嫂嫂那日穿了一袭红色的裙子,大哥还夸嫂嫂好似牡丹花,美得惊人。”
谢知礼这么一说,虞清欢的记忆逐渐清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惊呼,“你怎么知道!?”
那时新婚燕尔,谢知文说她穿红色好看,二人在后院的假山处浓情蜜意了一番,也是自己和丈夫唯一一次出格。
谢知礼笑意更甚,“嫂嫂可还记得那只令你们受惊的黑猫,那是小弟院里在养着的。”
当时,他本是在寻猫,意外撞见大哥在取悦新婚夫人,便将猫扔了进去,惊得这二人,一个嘴没擦干净,一个满脸通红。
虞清欢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几乎一瞬间便猜到,那只进来打扰了好事的黑猫,是眼前的小叔子扔的,“你无耻...!”
“嫂嫂难道不想再赏玩一次牡丹花?”
虞清欢紧咬着唇瓣,不语。
见她反应,谢知礼唇边笑意已彻底晕染开,“小弟赏花的功力不会比大哥差,定不会令嫂嫂失望。”
他这么说着,虞清欢便不受控制的想起亡夫,心也跟着轻颤,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瓦解。
谢知礼将她抱起坐在窗边,自己则埋进了厚重的裙摆里。
意识迷乱的那一刻,虞清欢想,小叔子年轻体壮,花样多,自己扛不住也是正常的。
屋外,听见屋里一声盖过一声,桑如想钻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夫人真是太没出息,竟又让二爷得逞了!
...
次日,虞清欢坐在梳妆台前,隔着铜镜看见自己,不由想到昨夜的一切,心里那叫一个懊悔。
明明已经决定好,绝不让小叔子再上榻,结果受了撩拨,还是没忍住。
偏偏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小叔子嘴上功夫确实了得。
两种情绪交缠,惹得她心烦意乱,用膳时,手里拿着筷子,狠狠的对着盘子里的肉戳下去,仿佛那块肉是谢知礼,借此泄愤。
一旁的桑如看着,只能替她叹气,夫人定力不行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李婆子来道,“大夫人,虞家来人了。”
闻言,桑如立马看向了虞清欢,纳闷道,“夫人,虞家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人?”
李婆子:“来的是虞家夫人和虞二小姐,让人给拦在了庄外。”
二爷说过,没有他的吩咐,任何外人都不能放进庄子里。
她拿钱办事,自然是要尽心。
虞清欢已然没了胃口,放下手中筷子,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因为不同意王氏的要求,回到了虞家。
而这一次,自己应下了王氏的要求,搬到了庄子,没有搭理虞家送来的书信。
他们觉得,一个在侯府守寡的女儿对虞家已经没有任何助益,完全可以用来换取其他好处。
虞清欢面色冷淡,一双手却在袖子下攥紧,掐得掌心泛疼,借此维持理智,好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估计是给我寻了一门好亲事,来劝我回去待嫁。”
桑如愣住,“侯爷才过世多久......”
虞清缓缓冷笑,“人走茶凉。”
李婆子直皱眉头,大夫人可还要生下孩子记在侯爷名下,岂能再嫁?
“大夫人,可要老奴去将人给打发了?”
虞清欢红唇勾起,“不必,去将人请进来,我也许久没见过我这位母亲和妹妹了,确实想念得紧。”
这二人来得也是巧了,自己这会儿心情不好,正好需要寻人发泄发泄。
李婆子不解,但还是照她的话去办了,命人去外头将那二人给请进来厅里。
...
被拦在庄外的黎氏母女等了许久,一身华衣的虞芷兰看着门口严防死守的门卫,气得牙痒痒,“母亲,这虞清欢好大的架子,竟然让咱们在外头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