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快速地低下头,甚至不敢跟面前的傅迟礼对视。
就连傅迟礼自己本人都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的人竟然会是眼前这位。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笑眯眯地开口说道:“我原以为是谁啊,竟然没有想到会是我们程特助。”
程特助程徇,也算是跟在盛聿身边的老人了,从盛聿开始创业举办公司的时候,他就一直跟在盛聿的身边。
可以说程徇是看着公司一点一点做到现在规模的人,也是真正意义上盛聿的左膀右臂。
但现在,傅迟礼打量着面前的人,似笑非笑地开始询问。
“我现在很好奇啊,我们程特助跟这几位的关系是?”
她挑了挑眉,审视的目光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程徇轻轻地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原地的精光。
他低声说:“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傅迟礼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显然,对于程徇的这个回答,傅迟礼是相当的不满意的,不过她倒是没有着急戳破男人的谎言,只是笑着看向那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中年油腻男说——
“你刚才听到了吗?你的救星说,你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顿时那叫阳哥的男人就慌了神。
他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直接拉住程徇的胳膊,然后讨好的开口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可是你的小叔叔啊,我们是一家人的呀,从前那么多次你都能够轻易的帮我摆平,怎么现在不行了呢。”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傅迟礼的耳朵格外地敏感。
她很快的提取到了其中的关键词,看向程徇的目光当中也多了一丝丝的审视。
“从前……那么多次……”
傅迟礼低声呢喃着这句话,忽然轻笑出声:“看来咱们程徇程特助没有少借用盛总的名义帮他们善后呀~”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一寸一寸地落在程徇冰冷的面庞上。
傅迟礼轻轻地歪了歪头,然后小声地说:“所以啊,程特助,你需不需要告诉他们,我是谁呢?”
几个男人都有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理智告诉他们,今天他们可能惹到了不应该惹的人。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阳哥,颤颤巍巍地看向程徇,然后小声地问道:“小侄,眼前这位美女是……”
只是可惜,程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面前的人。
他低垂着头,将包厢的门缓缓关上。
然后冲着傅迟礼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语气无比严肃的开口说道:“对不起,夫人,今天是我的问题,这些人胆大包天,我会严肃处理的,但请夫人看在这些年我为公司鞠躬尽瘁的份儿上,给我一个能够将功赎罪的机会。”
傅迟礼听着男人格外诚恳地道歉,脸上却是一点点的表情都没有。
她无辜地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
“程特助,我相信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吧,他们可不是顶着你的名义,是顶着盛聿的名义。”
傅迟礼笑眯眯地将这个事情说得严重了一些。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很是心软,所以啊这些事情的我肯定是处理不来的……”
程徇原本还算淡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皲裂,但他还是依旧卑微的讨好傅迟礼说道:“夫人,我觉得这点事情是不是就不需要告诉盛总了……”
男人的话刚刚说完,下一秒,带着浓厚威严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什么事情现在都不需要通知我了。”
盛聿穿着黑西装,整个人身后跟着整整四个保镖,就这样直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顿时,程徇程特助的脑袋就低了下去。
盛聿凛冽的目光淡淡扫过周围一圈的人,然后落在了不远处的傅迟礼身上。
“怎么来得这么快?”
傅迟礼笑眯眯地冲着面前的人勾了勾手指,然后轻声说:“不是叫你晚一点来吗?”
盛聿温柔的抚过傅迟礼的发梢,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温柔,他小声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人给欺负了吗?所以我特意过来给你撑腰的。\"
傅迟礼挑了挑眉,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索性将事情全部交给面前的人。
她坐在位置上,指了指边上的人们,然后小声地说:“可以啊,既然你们亲爱的盛总想要自己亲自来的话,我就不脏自己的手了,不过我先说好哈——”
她俏皮地冲着几个人眨了眨眼睛。
“我觉得还是你们自己来处理自己的好,毕竟咱们盛大总裁凶名在外,他要怎么处理你们,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傅迟礼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最新的电影。
“交给你咯?”
她说完,优雅地开始追剧。
盛聿看着傅迟礼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头,但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自己的目光一点一点转移到身后的程徇身上。
“程特助。”
冰冷甚至有些恐怖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程徇整个人身躯一僵,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在快速地权衡利弊之后,男人低下头小声的说:“对不起,盛总,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我会好好处理他们的。”
短短的一句话,迅速地撇清了自己和这帮子人的关系。
傅迟礼默默听着,耳尖微动。
不愧是跟在盛聿身边很多年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会的……
果然,傅迟礼在心里想,能够走到如今这个高度的人实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只是很可惜,盛聿一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他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随后笑眯眯地开口:“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男人把玩着手上的酒杯。
“程徇,早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你现在做的错事未来会付出千百倍的代价。”盛聿说完,轻笑一声,将手中漂亮的玻璃杯拿起来观看,“这很简单,就像是一个漂亮的杯子,一旦出现裂痕,就永远没法用了。”
程徇的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还不等他开口,盛聿却已经轻飘飘地宣布了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