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头…好痛!”
阮小柔睁开了眼睛,头疼欲裂。
嗡嗡作响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了静音。
而发来的消息,全部都是在质问她去哪了,怎么公司上班请假了。
“呃…我这是在哪?怎么就…中午12点了?”
忽然间,阮小柔全身僵硬住了。
她转头望去,便看到了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坐在豪华双人床上的顾沉舟,眉眼低垂,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
一瞬间,阮小柔睁大了眼睛。
酒醒后的她,终于认清了眼前的年轻男人是谁。
——当今最大新科技ELF司的太子爷,同时也是傅景琛的劲敌,顾沉舟!!!
“顾沉舟…你是ELF公司的顾沉舟?你怎么会在这!”
阮小柔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坐起了身。
可下一秒,被子便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莹白如瓷的肩膀,以及精致无比的锁骨。
“啊…我的衣服去哪了…”
瞧见自己只剩下贴身衣服遮掩,阮小柔的脸颊,如同烧灼了般,变得滚烫通红起来。
关于昨夜的事情,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喝了很多的酒。
“我…我们昨晚,是不是、”
欲言又止的说完,阮小柔慌乱地揪住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眼前,顾沉舟依旧晦暗不明得望着她。
随着脑海中不断闪过,昨天晚上阮小柔关于傅景琛的梦话。
一瞬间,他皱起眉头,修长而炙热的手指,轻轻勾起了女人的长发。
“是。”
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让阮小柔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他们真的……
毫不犹豫,阮小柔朝着顾沉舟扇了一个耳光。
“你无耻!你怎么能…趁人之危!松手!”
阮小柔气的指尖发红,但她的手腕被顾沉舟紧紧攥住了。
对方不顾她反抗的态度,朝着她更加靠近了一些,双眸幽深。
“昨晚,是你先邀请的我。”
顾沉舟声音沙哑,身上散发的雪松气息带着一丝冷冽。
但偏偏靠过来的上身,却又肌肉线条分明,炙热无比。
“邀请你,胡说八道,我邀请你什么?”
阮小柔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一下秒,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
“你邀请我,报复傅景琛。”
顾沉舟松开了手,认真得看向了阮小柔,眼眸晦暗不明。
“现在,还作数吗?”
一瞬间,阮小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以前的确这么想过。
曾经的深爱,化作刺向她的利剑,怎么可能让她心中没有一丝恨意?
而顾沉舟又是傅景琛的劲敌,如果自己真的泄露出一些资料,和顾沉舟站在同一阵营的话……
注意到阮小柔眼神的变化,顾沉舟眼眸闪烁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了手,似乎是要将女人垂落的头发撩至耳际。
但是下一秒,阮小柔忽然咬了咬牙,伸手猛地推开了他。
十成十的力道,让顾沉舟皱了皱眉。
他转头,就看见阮小柔涨红着脸,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褥。
“顾沉舟!不论我昨天说了什么,还是你说了什么,一切都不做数。”
“我不信任你!尤其是像你这种趁人喝醉,再为所欲为的人渣!”
瞧着阮小柔满眼厌恶他的样子,顾沉舟眼神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这个……人渣。”
顾沉舟将名片放在床头柜上,便站起身,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随意地换上,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的瞬间,阮小柔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酒吧,强吻,酒店。
昨晚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脑海中闪现,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昨天,她究竟和顾沉舟发生了什么?
“疯了…我真是…为什么这么自暴自弃,要喝那么多酒……”
看着自己衣不遮体的样子,阮小柔捂住了自己的脸,语气颓废。
但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混乱的思绪。
是客房服务。
阮小柔立刻打开了门。
进屋后,女服务员微笑的递交了昨夜她穿的婚纱,以及一套干净的外衣。
眼前的婚纱已经被干洗过了,熨帖得当,外衣也正是适合她的尺寸。
“谢谢你,请问多少钱。”
说着,阮小柔便要给这位服务员费用。
但是没有想到,服务员笑着摇了摇头,推开了钱。
“阮小姐,您太客气了,这都是顾先生安排的。”
“昨天他已经给了我们富裕的报酬,让我们帮您换衣服,贴身照顾您,所以这些钱就不用了。”
顿时,阮小柔愣住。
昨天,是女服务员为她换的衣服?
难道他们其实并没有……
阮小柔红了耳际,想到她刚才对顾沉舟的态度,有些尴尬。
原来…是她误会了。
越发感到尴尬,阮小柔不由得加快了离开酒店脚步,不敢多耽误。
深秋的晌午,阳光虽然明媚,但并不温暖,冷风瑟瑟。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阮小柔并不觉得冷。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感觉阳光落在自己身上,暖暖的。
“啊…真暖和。”
阮小柔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眼神复杂。
“看来…有机会要把衣服还回去才行,价格应该不便宜,要好好道个歉…”
攥着干洗袋里的婚纱,阮小柔在深秋的寒风中走回别墅。
想到昨天一整晚没有回家,7岁的傅天天一定很难过,阮小柔又买了个巧克力蛋糕当小礼物,准备送给傅天天。
或许是因为心情微妙的很好,阮小柔也给自己买了一个。
可爱的小蛋糕上,画了大大的笑脸,让女人下意识扬起了笑容。
“天天,妈妈回来啦,给你带了好吃的。”
可没有想到,阮小柔刚刚踏进别墅玄关,就听到瓷器碎裂的脆响。
噼啪——
\"我可怜的天天!奶奶看看这伤口...阮小柔那个贱人怎么当妈的!\"
阮小柔瞳孔骤缩,冲进客厅,便看见傅天天裹着纱布的右手正被婆婆王雅丽捧着。
而茶几上翻倒的白瓷碎片,折射出王雅丽一张张扭曲的面容。
\"妈?天天的手怎么...\"
\"你还有脸问!\"王雅丽抓起碎瓷片就朝她砸来,\"昨天要不是你离家出走,天天怎么会受伤?医生说可能会留疤!\"
阮小柔险些被砸到,碎裂开来的瓷片,在她的耳边飞溅而出细小的渣子,流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嫣红的血珠,顺着女人的右耳慢慢滚落。
阮小柔低下了头,上扬的嘴角慢慢下沉,她捂住了耳朵。
\"妈妈…对不起,别不要我,昨天是我错了...\"
望着捂住耳朵的女人,傅天天突然从王雅丽怀里抬头,怯生生的望着。
瞧见自己心爱的大孙子委屈成这样,王雅丽本就滔天的怒火,不由得又被泼了一勺油。
“阮小柔,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王雅丽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怒气。
“你这个当妈的,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天天的手都受伤了,你居然还跑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