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赵鸣心中得意。
百姓们听了判决,虽然觉得有些不公平,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打人确实不对。
楚川站在人群中,看着得意洋洋的赵鸣。
他知道,赵鸣现在肯定以为自己赢定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赵鸣啊赵鸣,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赵鸣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他盘算着,等楚川和乔杉把本钱赔光了,再去找他们算账。
他坚信,楚川的低价策略维持不了多久,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乖乖地来求自己。
“川儿,乔掌柜,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楚巧玲有些担忧地问。
“拉拢那些书铺掌柜。”楚川淡淡地说,“给他们提供廉价纸张。”
“什么?”乔杉和楚巧玲都惊呆了,“这……这怎么行?咱们的纸本来就卖得便宜,再给他们供货,那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放心,亏不了。”楚川微微一笑,“赵鸣现在肯定以为咱们是在赔本赚吆喝,他绝对想不到,咱们的纸,成本低得吓人。”
乔杉和楚巧玲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到楚川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
当那些书铺掌柜接到乔杉的消息,得知可以从文墨轩和楚家书铺低价进货时,一个个都惊呆了。
“这……这是真的吗?”
“乔掌柜,你没开玩笑吧?”
“这么好的纸,你们真的愿意低价卖给我们?”
掌柜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被赵鸣挤垮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千真万确!”乔杉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楚公子说了,要让利于民,回馈乡里!”
“楚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啊!”
“我们之前真是瞎了眼,竟然还去帮赵鸣那个奸商!”
“以后我们再也不跟赵鸣那个老东西来往了!”
掌柜们一个个感激涕零,对楚川赞不绝口。
他们纷纷表示,以后一定要跟文墨轩和楚家书铺合作,共同对抗赵鸣。
“楚公子,赵鸣那个老东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乔杉有些担忧。
“他现在正等着我们赔光本钱,然后去求他呢。”楚川冷笑,“他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他顿了顿,“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鸣听说楚川竟然开始给其他书铺供货,顿时乐了。
“蠢货!真是个蠢货!”他哈哈大笑,“他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真是痴心妄想!”
赵鸣断定,楚川这是在自寻死路,用不了七天,楚川就会赔得倾家荡产。
楚川安排好了书铺的事情,就和白易、郑源琰回到了书院。
“楚兄,县试在即,你可有廪生保举?”白易关切地问。
楚川这才想起,参加县试还需要廪生保举。
他之前一直忙着对付赵鸣,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还真要多谢白兄提醒!\"楚川由衷的感激。
“无妨,你我兄弟,何必客气。”白易笑着回应,“不过,若无廪生保举,恐怕有些麻烦。”
“无妨,可以用银子解决。”楚川心想,看来只能花钱消灾了。
楚川回到家中,把要参加县试的事告诉了钱氏。
“儿啊,你真要参加县试了?”钱氏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娘,您别激动。”楚川连忙安慰,“这还没考呢,您就这么高兴,要是考上了,您还不得乐疯了?”
“呸呸呸,乌鸦嘴!”钱氏嗔怪道,“我儿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舅父不就是廪生吗?让他给你保举一下,不就行了?”
“我舅父?”楚川一愣,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是啊,你舅父钱春,就在隔壁村子。”钱氏喜滋滋地说,“他可是个秀才,廪生,有他在,你保举的事就不用愁了。”
楚川点点头,心想:也好,能省一笔银子是一笔。
第二天一早,楚川和钱氏就去了隔壁村子,找到了钱春家。
“哎呦,这不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正是楚川的舅娘王氏。
钱氏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低着头,不敢看王氏的眼睛。
“舅娘,我们是来找舅父的。”楚川皱着眉头说。
“找你舅父?有什么事啊?”王氏斜着眼睛看着楚川,“是不是又没钱了,想来借钱啊?”
“我们不是来借钱的。”楚川强忍着怒气,“我是来找舅父保举我参加县试的。”
“保举你参加县试?”王氏嗤笑一声,“就你?还想参加县试?你以为县试是那么好考的吗?”
这时,钱春从屋里走了出来。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钱春一脸不耐烦。
“当家的,你快来看看,你这好外甥,竟然想让你保举他参加县试呢!”王氏阴阳怪气地说。
钱春看了楚川一眼,淡淡地说:“你今年才多大?就想参加县试?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舅父,我老师让我今年去试一试。”钱氏连忙说。
“你老师?”钱春一愣,“你哪个老师?”
“云华书院的院长,谢成奚。”钱氏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谢夫子?”钱春大吃一惊,“你……你竟然拜了谢夫子为师?”他原本以为,楚川只是在书院里混日子,没想到,竟然能拜谢夫子为师。谢夫子可是清远县最有名的学者,能拜他为师,那可是天大的荣耀。
“是啊,当家的,你这外甥可真有本事,竟然能拜谢夫子为师。”王氏酸溜溜地说,“不过,就算拜了谢夫子为师,也不一定能考上县试啊,我那个远房亲戚当年也挺厉害的,还不是没考上?”
“舅娘,如果你们不愿意就算了,不必这么嘲讽我。”楚川冷冷地说,对于钱春和王氏的小人做法,他心底很是厌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