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松看着眼前的观音像,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走到前面,轻轻地拿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并仔细观察这泥做的塑像。
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细细才发现,在菩萨的左手居然刻着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这好像是白莲教,难道是徐鸿儒?这个白莲教,要求非常低,而且都是大白话,通俗易懂,很容易得到底层老百姓的拥护。
这尊佛像,朱小松右手轻轻的摸,慢慢地发现隐隐的还刻着字刘思源。
突然间发现佛像下面,非常的干净,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按照道理来说,多少应该有点灰尘。
不对,这个太监属于魏忠贤的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高小姐的房间就在旁边,和这里差不多,房间里有一点点灰尘。
朱小松敏锐的意识到,不对,这间房间经常有人过来打扫,否则不可能保持现在这种状态。
难道这个刘思源是白莲的人?这就有点可怕了,徐鸿儒的起义,已经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虽然已经消灭了反贼,但是余孽还是有很多的。
如果白莲教真的把手伸到了皇宫里,这件事情就能够解释了,观察眼前这个小案牍,慢慢地拿起起来发现,下面居然写了几个字。
刘思源万历48年,如果说这件事情是真的,没有人栽赃陷害的话,这就有点恐怖了。
什么人精心培养了这样一个人?要知道,如果这个刘思源真的是白莲教的人,那么皇帝去祭地,肯定带着这个人去,毕竟皇上有一个敬酒的动作,也会喝一点。
如果这个酒杯里被下了药,浑身燥热,如果又是无色无味的,那么朱由校的落水,就不是巧合了,而是精心的谋划。
用一个太监的生命,去刺杀一下皇帝,这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想到这里,朱小松浑身直冒冷汗,马上去仓库,毕竟皇帝使用的东西肯定没有动,像这种祭祀用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是放在仓库里,什么时候用,再准备。
来到仓库才发现,登记的非常详细,很快就找到了这个酒杯,还有酒壶,虽然现在已经非常干燥了,但是朱小松心里却非常的兴奋,几个太医被直接叫了过来开始鉴定。
这些人将清水先放进去,慢慢地用银针和自己的嘴巴去分辨,再用酒壶里倒上酒,开始作不同的测试,慢慢地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吴太医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心里有点意外,没想到这酒里真的是有问题。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地,“坏事儿了。”
剩下的四个御医,这时候也害怕了,大家都知道牵扯到一个重大案件当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几个人低头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吴太医站出来,“太子殿下,经过详细的辨别,确实里面含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药物。”
“不过这种药物一般情况下是让人发汗用的,为了让人容易喝下去,易溶于酒,无所无味。”
锦衣卫指挥使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暗暗叫道,坏事儿了,这么重要的情况自己都忽略了,还被太子找到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恐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就算是魏忠贤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白莲教,让人热血沸腾的药物,这几个加在一起,皇上落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案子,自己现在明显就是渎职,弄不好小命都没了。
朱小松拿着证据直接去找皇帝,来到暖阁,皇帝朱由校现在浑身发冷,早早的就用上了木炭,房间里的温度非常热,但是感觉还是有点冷,尤其是脸色非常的苍白。
“皇儿你来啦,找不到证据没关系,朕认为这就是一种巧合,谁能够想到刮风。”
太子朱小松眼睛通红,直接来到床边,抓住朱由校的手,“父皇,孩儿已经找到了下毒的证据,而且可以肯定,刘思源就是白莲教的人。”
旁边的魏忠贤,听到这一声仿佛犹如炸雷,脑袋嗡嗡响,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找到了下毒的毒药,而且还找到了证据,并且自己的心腹还是一个白莲教,自己恐怕也是难辞其咎,渎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办事不利,这以后还怎么混?眼前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很难解决了。
皇帝朱由校听到儿子这么说,当把证据摆在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医,朱由校天灵盖都想起来了,已经没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愤怒,居然有人敢对自己下手。
用一种恶毒的眼光看着魏忠贤忠,“老狗,你是怎么办事的?朕这么相信你,眼皮子底下被别人算计了,你究竟是卖什么吃的?”
“刘思源这个混蛋,朕对他可是非常不错,居然是白莲教的人,还给朕下毒,真是死不足惜。”
魏忠贤听完立马跪在地上,“奴才罪该万死。”直接磕在地板砖上,传出了金属的声音,看得出来,头上已经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