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真的是欲哭无泪,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自己都能够碰到,脑子里开始回忆这个刘思源,这个人究竟是谁推荐给自己的?
“皇上,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这刘思源居然是白莲教的人,可是推荐给奴才的人,就是客巴巴啊。”
朱小松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这对狗男女开始狗咬狗,这事儿有意思了。
“来人,请客巴巴赶紧滚过来。”
皇帝朱由校愤怒的声音,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面对自己的小命,朱由校比谁都珍惜。
客巴巴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赶紧过来了,一进门,“皇上找我做什么?”
看到正在跪在地上的魏忠贤,“魏忠贤起来照顾皇上。”
“客巴巴,朕对你可不错吧!你给朕老实说,刘思源究竟是怎么让你推荐的?”
“皇上,小猴崽子长得眉清目秀,平时对我相当尊敬,逢年过节就给我送礼物,我自然就大力推荐了。”
朱由校开始怀疑自己的奶妈,是不是为了和高小姐争宠,“刘思源是白莲教的人,给朕下毒了。”
“朕那天参加祭祀,顺便喝了一杯酒,回来的路上感觉非常热,特别想去西苑游泳,所以才发生了落水,到水里就抽筋。”
“现在太子已经找到了证据,酒杯里和酒壶,都曾经装过含有毒药的酒,现在你怎么说?”
客巴巴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弄不好自己就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皇上,奴婢跟着你,每天担惊受怕,咱们两个生死与共,如果说奴婢知道刘思源是白莲教的人,绝对不会推荐给魏忠贤的,让我想一想。”
“刘思源当时是王安公公的人,后来这老东西被发配出去了,这个刘思源见风使舵,提供了很多关键的证据,顺便就投靠了我,看来这小猴崽子,这是故意取的我的信,皇上,我只是被蒙蔽了。”
“查,立马给我查个底朝天,皇宫里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秘密。”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魏忠贤的手下终于查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刘思源进皇宫非常小,来了之后一直就跟着王安,王安这个太监跟东林党不清不楚。看来应该是东林党,就是幕后的黑手。
朱由校咬牙切齿,“王安这个老东西,一直就是跟着冯保,学会了那一套权数。”
“当年父皇,就是让陈矩推荐王安作为伴读,王安对于父皇照顾的非常周到,在不断周旋之下,总算是保住了太子的位置。”
“父皇当上皇帝之后,王安就成为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和王文妍的关系非常不错,还启用了邹元标、王德完等人。”
“满朝内外都是称赞,刘一燝、杨涟、左光斗等人,非常信任这个太监。父皇当皇帝立下了赫赫功劳。要不是父皇突然去世,朕这个太子还不知道要当多少年,最后能不能当上这个皇帝。”
咳嗽一声之后,朱由校看了看眼前的魏忠贤,客巴巴,“朕记得当年,就是你们两个,让朕顺势答应了王安和推辞。”
“魏忠贤,朕记得这件事情,好像是你,让王安去南海净军,王安应该是死在那里了,没想到是阴魂不散,居然培养了这样的人才,东林党果然不是什么东西。”
皇上,王安是先皇的心腹,东林党在皇宫里的盟友。如果当时不除掉对方,皇上难道想受制于人?”
“东林党这群人,在皇上大婚的时候,就要求客巴巴搬出皇宫,甚至还造谣,委鬼当堂坐,茄花遍地开,这么低级的流言蜚语,都是传的满天下。”魏忠贤赶紧解释。
但是皇帝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朱小松无奈的,“父皇,东林党人不管是挺击、红丸、移宫,在这三个案子当中,总是打击排除非东林党的官员。”
“这些人一贯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是敌人拥护支持的,自己就强烈反对。只是敌人强烈反对的,自己就绝对支持。从来不分黑白,也不考虑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为了党争而党争,根本没有正义邪恶,没想到他们会对父皇下手,幸亏这是发现了,否则黄花菜都凉了。”
“这群东林党的人,天天指责,魏忠贤祸国殃民。但是孩儿觉得党人更不给力,面对大明的危局,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根本就没有任何贡献,反而是拼命的无休止的拆台和党争。这简直就是国家灾难的源头。”
皇帝朱由校突然之间哈哈大笑,“朕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见列祖列宗了,有了你这个儿子,朕这辈子都值了。”
“朕年纪轻轻当上皇帝,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完整的教育,面对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当时边境上辽东一锅粥,就没有一个好消息消。朝廷上东林党把持朝政,每天就是打口水仗,天天嚷嚷嚷嚷着要报仇,不以国家的事情为重,朕当时才15岁。”
“朕没有父皇的培养,也没有母后的保驾护航,连一个能干的人都没有辅佐。简直就是孤立无援,幸亏朕发现了魏忠贤这个人才,这才稳住了局面。”
魏忠贤在一边泪眼朦胧,没想到皇帝是真的懂自己,怪不得自己,有时候自己偷偷摸摸伤害皇帝,现在想想真的不是个东西,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朱小松觉得这个话题远了,“父皇,跑题了。魏忠贤能够解决问题,无非就是有足够的银子。魏忠贤征税,没有给老百姓加税,损害的是东林党士绅的利益,这些人也犯不着弄死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