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维忠招收的五十五名新护卫到岗,侯府护卫人数达到了一百三十二人,其中八名表现较为优异的梅花卫被派出去任保安团营统领。
那八人的肩膀和袖口上也随之增加了一朵梅花,成为双花护卫。
同样他们获得了修炼‘洗髓炼体诀’的资格,由东哥、冯老以及赵大负责教授。
新来的护卫还处于试用期,侯府中许多地方不能踏足,比如方昊所在的院子和仓库就是禁区。
其它倒是和梅花卫差不太多。
不过梅花卫显然自觉身份要高一等,在新来的护卫面前不时炫耀身上的那朵梅花。
方昊一般不会插手具体的训练,但是会暗中观察他们,当然也会不定时进行检查,这有利于让他们随时处于紧张状态。
另一边保安团的营地建设在如火如荼开展,除了城内的主营,东南西北四门外也要建立一个分营,这个工程还是不小的。
营地需要同时具备宿营和训练的要求,规模不小,城外还好说,城内有些困难。
不过也就是有些困难,不是不能解决,现在麻烦的是资金问题。
以前是豪绅养护卫,现在是统一管理,这钱就要从豪绅们的口袋里掏出来。
此外还有五个营地的建造费用也不是小数目,这些也得筹措,袁振文现在还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周炳盛和宋易只挨了五鞭,相对要好一些,却也没办法出去筹措资金。
营地的建设是分批投入资金,如果不能及时筹集到接下来的建设款,那么就有停工的可能。
一千多号人不可能长期在三家院子里宿营,这个问题被送到了方昊的面前。
当然其中也有三家对他当众处罚袁振文等人的一种无声抗议。
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方昊当时的举措,一个家族也不会只有一种声音。
方昊什么也没说,叫来东哥,取出一颗血魄晶置于一个特意准备好的葫芦里。
然后倒上白开水,晃了晃,化开血魄晶。
又找了三个小瓷瓶分别倒入进去半瓶,交给他道:“你去他们三家,分别亲自用一半瓷瓶里的灵液涂在伤口上,另一半给他们服下,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他们基本就可以恢复过来。”
东哥听说过这种灵液,顾天翊那么重的伤也是因为它才恢复的,特别是冯老,服用了一小杯后身体原来的隐疾基本都好了,说是灵液一点不错。
他小心收好,有些舍不得给袁振文三人用。
东哥先来到袁家,袁家的人见他来了还是很客气,袁振邦亲自接待,一边还有两个袁家晚辈作陪。
袁振邦对家族将难题推到侯府持不同意见,但是上面的宿老袁天佑坚持己见,另外两位宿老没有反对。
袁振文是袁天佑的父亲,这父亲疼惜自己的儿子哪里有错,他也没有办法,不能事事都按自己的意见行事,那样的话他这个主事人也就当到头了。
东哥的到来不用说代表着方昊的态度,他自然不敢怠慢。
“袁东家,侯爷让我给团练使带来了药,你看现在方不方便,我来帮他用药。”
一直藏在隔壁的袁天佑听到后脸色一变,心想不会是因为之前的事恶了那位吧!
他也是戏文听多了,皇宫中动不动就将手下大臣赐药毒死,以为这位也是一样。
若不是一边的袁天启按住他,他差点没把持住。
外面的袁振邦同样误会了,脸色变得不好,“这真是侯爷的意思吗?”
东哥没有注意到他神情有异,点头道:“当然,侯爷还交代我亲自为团练使上药。”
袁振邦听闻方昊还交代东哥亲自给袁振邦上药,再也绷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眼泪汪汪道:“东统领,还请高抬贵手,替我们袁家向侯爷说说情,我们知道错了,这就想法子去筹集资金,你就饶了我三哥这条命吧!”
隔壁的袁天佑同样忍不住了,老泪纵横,嘴唇颤动,责怪自己一时气不过,非要给侯府一点难堪。
这下好了,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自己儿子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东哥被袁振邦搞懵了,“这个袁东家,你说什么高抬贵手的,我什么时候要你三哥的命了?”
袁振邦闻言一怔,“你不是侯爷派来毒死我三哥的?”
隔壁的袁天佑也是瞪大眼睛,仔细倾听。
东哥没好气道:“我不是说了是来给团练使疗伤的吗?你是怎么想的,侯爷怎么会让我来毒死团练使。”
“真的是疗伤?”
袁振邦兀自不敢相信,盯着东哥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侯爷见三位团练使因伤不能主持保安团的事务,所以让我来给他们疗伤,侯爷还赐予了珍贵的灵液,只要用过了,保准明天就能去保安团就职。”
“原来是这样...”
袁振邦见他目光清澈,不像说谎,这才脸上露出笑容,从地上起来。
“走吧,带我去见团练使,我还要赶着去其它两家呢!”
东哥站起来催促袁振邦。
袁振邦连连说好,带着他向袁振文休养的房间去。
他们走后,隔壁房间的袁天启才道:“你看你,自己吓自己吧!做事还和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以后少掺和晚辈的事情,既然将家务交给了振邦,那就应该相信他。”
袁天佑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因此就服气,性格这东西就是到死都很难改的。
东哥随着袁振邦来到袁振文的房间,他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袁振邦有些不好意思,捂嘴咳嗽了几声。
袁振文这才停下来,转头看去,见是袁振邦带着东哥来了。
东哥是保安团的教头之一,他当然认识,连忙叫婢女将他扶起。
“不用,就这样,等下好上药。”
东哥上前制止。
袁振邦向他解释了一番,才明白东哥是奉命过来给他疗伤的。
婢女帮他脱掉外衣,露出里面已经结痂的伤口。
只见雪白的背上是数条纵横交错的血痂,看着都让人感觉到心惊。
东哥取出一个瓷瓶,让婢女找了个小碗 ,从里面倒了约摸一半出来。
袁振邦在一边瞧着,见到倒在碗里的血水,吓了跳。
这就是东哥口里说的灵液,什么灵液是这样的,说是毒液他倒是相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