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统领,这不会就是你说的灵液吧?”
事关自家三弟的性命,袁振邦不得不提出质疑。
东哥看都没看他一眼,用指头沾上血水直接就涂抹在袁振文的伤痂上。
袁振文痛得直抽抽。
“没错,这可精贵了,要是侯爷也赐药给我,我都想挨几鞭子。”
他的话让袁家两兄弟直翻白眼,好家伙,有这么夸自家的东西的吗?他们才不信东哥的鬼话。
不过袁振邦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涂在外面想来问题再大也不会危及生命吧!
正想着,就听袁振文发出一丝舒爽的呻吟声,站在一边的婢女羞得两耳通红,低着头,不敢看。
“团练使,舒服吧!”
“嗯,舒服,多涂点...”
东哥心道想得美,有得用就不错了。
“怎么停下了?”
袁振文感觉东哥的手很久没有落下,有些急了。
这真不怨他,血水涂在伤痂上,开始还有些疼,可是没过多久就从背后传来丝丝热气,这些热气渗透到里面,原本疼痛的地方像是白雪般被融化,让他有种极度舒适的感觉。
“可以了,外面的伤处已经擦涂抹完毕,给他穿上衣,吃了这剩下的一半,应该就能彻底将他的伤给治好。”
东哥看向婢女,等她给袁振邦穿上衣服。
袁振邦在一边见三哥没有出问题,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这才放心。
只是想到还要喝下那看上去很恶心的血水又有些发怵,“三哥,你感觉好点了吗?”
袁振文道:“感觉舒服了许多,多谢东教头了。”
袁振听他称呼东哥为教头,知道自家三哥的读书人毛病又犯了,好在东哥看上去没有在意的样子,不过以后还是得提醒下自家三哥。
与此同时,北城外一骑扬起尘土飞速从远方而来,马上是名黑衣汉子,他到了郭记客栈翻身下马,对迎来的伙计道:“二狗子,给我的宝贝喂点好料....”
声音还未落下,人已经进了客栈。
二狗子牵过马,嘟着嘴道:“我叫齐二垢,不叫二狗子。”
客栈里,黑衣大汉进去后院,将一个拇指粗的竹筒交给郭掌柜,“快,最新消息!”说着一把抓起边上的茶壶,猛地灌了几口。
郭掌柜看到竹管上的三道红印,脸色微变,没有管黑衣大汉,径直打开暗格,将其塞进一个管道内,竹筒顺着管道下去,发出流畅的声音。
隔壁不远处的一间密室里,当郭掌柜打开暗格时,这边就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
一直守在这里的人立即揭开墙上的画,打开暗格,然后就看到了落在里面的竹筒。
见到竹筒上的三道红印,迅速拉动绳铃,没多久就有一人过来拿走竹筒,向县城而去。
一刻钟不到,竹筒就到了朱胜手中,看到三道红印,他神情微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造,朱胜手下的暗卫已经形成了一套标准流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周边扩展,能做到这点,靠的是方昊不惜代价砸下大量经费。
方昊深知情报的重要性,其它都可以缓一缓,但是情报网络必须尽快铺陈开。
朱胜还没有这么用过钱,看着每天如山似海的钱花销出去,既兴奋,又有些心惊。
担心达不到方昊的要求,因此最近都瘦了一圈。
他先检查了下封印,没有发现问题才打开竹筒。
竹筒内里面是一卷纸,记载了燕南都司府首席幕僚沈明策的较为详细的信息。
这份信息花费了一千两银子。
不过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朱胜认为是值得的。
他重新卷起,塞进竹筒,立即向侯府而去。
东哥回到侯府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他将在这趟任务完成的过程说了一遍,方昊自然知道袁家为何会那么想,暗自好笑。
不过现在没心思去计较那些,根据吕典使传来的消息,巡关御史柳东临已经到了章亭县,目前正在驿站休整,他们一行人共有十二人。
此外朱胜查到最近曹家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深居简出,不与外面的人接触,已经来了有几天了。
他推测很可能就是燕南都司府的首席幕僚沈明策。
就在这时,朱胜带着最新的信息来了。
他取出里面的卷纸打开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不错,这份资料很有用。”
朱胜松了口气,这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啊!
从章亭县到燕南都司府,其中有近五百里路程,为了传递这份信息,路上就没有停过,光是人马费用就是个相当大的数字。
“侯爷,还有一个消息.....”
方昊看了他一眼,朱胜连忙道:“邝云姬下午去了曹家盐行,出来时脸色很不好,根据我们的打探,她二哥邝二郎不仅在曹家盐行做事,还住在了曹掌柜的家里,平时都在盐行,今天却没有露面。”
他说完站在一边,虽然没有一个字提邝云姬有问题,但是先前才禀报沈明策可能住在曹家,这其中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邝云姬是方昊的女人,侯府上下都知道,所以他这么说也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要是邝云姬没有问题,那就无形中得罪了对方,还会给方昊留下挑拨离间的印象。
因此他现在实际上心里有些忐忑。
方昊沉思了会,突然起身道:“走,你带路,咱们去会一会那位沈先生!”
朱胜完全没有搞懂方昊为何要这么做,跟在后面,两人出了侯府,向曹家那座院子而去。
“侯爷,不多带些人吗?”
朱胜还是忍不住问道。
方昊道:“不用,些许小贼,本侯足以应对。人多了,容易打草惊蛇。”
道理没错,朱胜却认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该以身犯险。
方昊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要想太多,等下让手下兄弟在外面盯紧了就是。”
说完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