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宝宝站在门口,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中五味杂陈,又羞又窘,微微咬着下唇,轻啐了一声,“这两个孩子,也太不注意了……” 作为长辈,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该在此偷听。
犹豫片刻,甘宝宝缓缓叹了口气,神色柔和下来,轻声呢喃道:“算了算了,智儿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灵儿跟着他我也放心,他们两个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悄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光影。
“灵儿,要是实在疼,咱们明日再逛大理也不迟。”赵智坐在床边,满眼心疼地看着钟灵,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里满是关切。
钟灵脸色微微泛白,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我没事的,大哥哥,就今天去嘛,我盼着逛大理好久啦。”她眼神里透着期待,透着一股执拗劲儿。
赵智无奈,只得施展一阳指为她舒缓。这过程中,钟灵紧紧咬着下唇,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羞涩得将脸埋进枕头里,身子微微发颤。
这时,门外传来甘宝宝的声音:“灵儿,智儿,出来吃饭了!”
钟灵听到声音,像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一手紧紧握住赵智的手,另一只手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耳朵都藏了起来。
赵智嘴角微微上扬,朝着屋外应道:“好的,甘伯母,我们知道了!”
等屋外脚步声渐远,没了动静,钟灵才像只偷瞄的小松鼠,一点点探出头来,满脸娇羞地看着赵智,眼眸里波光流转。两人收拾妥当,携手出了房门。
而折返回来的甘宝宝,一进房间就瞧见床上那抹鲜艳的“梅花”。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笑意,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慈爱,动作极为小心地将床单收起,轻声呢喃:“这个傻丫头,这东西可得好好留着。”
……
作为过来人的木婉清母女自然知道二人昨晚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木婉清她就住赵智隔壁昨晚的动静让她一晚上没睡好觉!
赵智见到两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打了个招呼,倒是钟灵偷偷看了众人一眼后便乖乖吃饭!
饭后,甘宝宝和秦红棉自然不想打扰自己女儿们外出游玩选择在客栈等他们!
赵智知道她们一时不想打扰他们三个二是想出镇南王府找段正淳,不过段正淳此时不在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
赵智一手牵着钟灵,一手挽着木婉清,漫步在热闹非凡的大理城中。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烤饵块、鲜花饼的香甜气息。
钟灵像只欢快的小鹿,左顾右盼,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她看到街边卖糖人的小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拉着赵智的胳膊撒娇道:“大哥哥,你看你看,那个糖人好漂亮,我想要。”
赵智宠溺地笑了笑,立刻掏钱买了一个蝴蝶形状的糖人递给她。钟灵开心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赵智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又买了一个小鸟的糖人递给木婉清!木婉清接过糖人静静的站在赵智身边,虽然她不像钟灵那般活泼,但她的眼神里同样满是对这座城的新鲜与欣喜。
她看着钟灵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路过一家绸缎庄时,赵智停下脚步,拉着两人走了进去。
他精心挑选了两匹料子,一匹水蓝色的给木婉清,衬她清冷气质;一匹桃红色的给钟灵,显她娇俏可爱。木婉清钟灵两女轻轻抚摸着料子,眼中流露出感动。
三人又来到了洱海边,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金色光芒。钟灵兴奋地跑向湖边,撩起湖水,溅起晶莹水花。木婉清也被这美景感染,摘去面纱和钟灵一起嬉戏起来。赵智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心中满是安宁与满足。
……
大理王府朱门紧闭,家仆一脸恭敬却又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朝着甘宝宝与秦红棉微微欠身,客气说道:“两位请回吧,我家王爷今日不在府中!”
甘宝宝与秦红棉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与不甘,可也别无他法,只能转身离开。踏出王府门槛,甘宝宝轻叹了口气,打破沉默:“红棉姐,反正我们人在大理,他段正淳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秦红棉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冷声道:“宝妹,你说的不错!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刀白凤那个贱人?当年她可是……”一提到刀白凤,秦红棉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话语里满是多年积攒的怨愤。
甘宝宝面露难色,脸上无奈更甚,她伸手轻轻拉了拉秦红棉的衣袖,劝道:“红棉姐,咱们不都说好了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大家说到底都是受害者!刀白凤又何尝不是被段正淳辜负?”
秦红棉脚步一顿,脸上神色复杂,有不甘,有挣扎,良久,才缓缓开口:“宝妹,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只是这么多年的恨,哪能说放下就放下……”话落,她微微仰头,似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眼中涌动的情绪 。
……
午后,玉虚观内一片静谧,唯有檐角铜铃随风轻晃,发出清脆声响。偏殿之中,几名年轻尼姑正聚作一团,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好奇与疑惑。
“怪哉,今日王妃竟未到大殿打坐,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一名圆脸小尼姑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
身旁的师姐连忙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自打王妃入了咱们玉虚观,每日卯时便准时到大殿,风雨无阻,从未缺席过。”
“哎,要说王妃也是可怜,嫁入皇家,本应享尽荣华,偏偏遇到……”另一名尼姑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骤然响起:“住口!这里乃是清修之地,你们几个不好好修行,却在此聚众闲聊,成何体统?”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长的尼姑,身着深灰色僧袍,面容严肃,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众尼姑见状,纷纷面露惶恐之色,连忙双手合十,低头行礼。圆脸小尼姑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道:“弟子知错,还望师父责罚。”
老尼姑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语气稍缓,说道:“修行之人,当心怀慈悲,口吐善言,莫要妄议他人是非。都散了吧,各自回房诵经去。”
众尼姑应了一声,鱼贯而出,偏殿内再度恢复了平静,唯有那悠悠的铜铃声,依旧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