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都已经要和他母亲……!当然他对段誉没什么恶意,单纯就是对段正淳而已!
他望着眼前的叶二娘,思绪不禁飘向了虚竹。谈及段誉,虽说一路开挂升级,但人家到底是有深厚家底的。
仔细论起来,他和李秋水之间,确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虚竹与段誉截然不同,他简直是逆天改命的典范。
段誉天赋异禀,与生俱来的优势摆在那儿。反观虚竹,天赋平平,长相也不出众,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谁能想到,这样的他不仅与乔峰、段誉义结金兰,还机缘巧合吸收了无崖子的百年内力,摇身一变成为逍遥派掌门。
最终,更是情场得意,抱得美人归,这样的人生轨迹,实在令人惊叹 。
段誉的机缘已被自己收入囊中,虚竹的那份,他自然也觊觎已久。
然而,机缘这种东西,本就归属于他人,想要夺取谈何容易。
更何况,他如今身处大理,而虚竹远在嵩山少林寺,相隔甚远。
他心里清楚,若是剧情提前发展,那可就全乱套了。
这便是系统多次提示他前往天龙寺签到,他却始终不为所动的缘由。
天龙寺中,枯荣大师那般顶尖高手坐镇,仅凭这一点就不可小觑。但最让他忧心忡忡的,还是一灯大师这个充满变数的存在。
在五绝之中,东邪黄药师是自己的岳父,关系亲近;北丐洪七公与自己私交甚笃,往来频繁。
中神通王重阳和西毒欧阳锋,目前自己与他们还未有交集,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可一灯大师截然不同,自己偷学了人家的一阳指,在江湖中,这可是犯了大忌,一旦被知晓,恐怕会惹来无尽麻烦 。
天龙寺是非去不可的。且不说那威名赫赫的六脉神剑,单凭天龙八部中第一武痴鸠摩智在此,就值得我走这一遭!
“叶二娘!你那老相好如今怎样了?”赵智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眼中满是戏谑,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啊?赵……赵公子,您这话从何说起呀?”叶二娘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赵智的目光,嗫嚅着,“二娘实在是听不懂您的意思。”
“既然你不肯说,”赵智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熟知一切的自信,“那就由我来替你说吧!”
赵智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叶二娘,像是要把她心底的秘密都看穿:“叶二娘。
你当这世上真无一人知晓你过往之事?你与少林寺玄慈之间那些隐秘情事,桩桩件件,我都了如指掌。”
叶二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本闪躲的眼神里此刻满是惊恐,双腿也微微发软,她强撑着身体,颤声道:“赵公子,您莫要再拿这些话消遣二娘,佛门净地,岂容您这般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赵智冷笑一声,“二十多年前,你莫名失踪,再次现身便成了无恶不作的‘无恶不作叶二娘’,
孩子被你偷走后生死不知,这背后的缘由,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他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玄慈身为少林寺高僧,德高望重,却与你暗通款曲,若此事传扬出去,少林寺的颜面何存?”
叶二娘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赵公子,求您高抬贵手,莫要再提此事。
当年……当年是我鬼迷心窍,犯下大错,这些年我日夜受着良心的折磨,已经够了……”
“够了?”赵智逼近一步,声音冰冷刺骨,“那些被你残害的孩子,他们的性命又该如何算?
今日你若不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休怪我心狠手辣,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叶二娘缓缓放下双手,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似是陷入回忆无法自拔。
“那年,我与玄慈初遇,只一眼,便误了终身 。”她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苦涩,“可佛门戒律森严,他又是高僧,我们的感情只能深埋心底。”
赵智眉头紧皱,不为所动,“所以,你们有了孩子,却不敢相认?你为了报复,就去抢夺别人的孩子?”
叶二娘猛地看向赵智,目光中满是痛苦与绝望,“我……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种痛,生不如死!我看到别的孩子。
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找回我的孩儿,可每次都失望而归,愤怒和痛苦让我逐渐迷失了心智……”说着,她缓缓跪下,
“赵公子,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若能换回我孩子的平安,我甘愿以命相抵。”
赵智看着跪地的叶二娘,“你的遭遇固然可怜,但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他顿了顿语气。
“不过,若你能帮我办成一件事,我便考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也帮你寻找孩子。”
叶二娘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问道:“什么事?只要能找到我的孩子,赴汤蹈火我也愿意!”
有那么一瞬间,杀意自叶二娘心底翻涌,她死死盯着赵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只要能让这秘密永远封存,她真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人。
可叶二娘虽作恶多端,却不糊涂,“恶贯满盈”段延庆何等心狠手辣、目下无尘,却甘愿对赵智俯首称臣,足见赵智绝非等闲之辈。
自己若贸然动手,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死得悄无声息。
更何况,赵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打算将她和玄慈的丑事宣扬出去。
不仅如此,他竟还声称有办法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想到孩子,叶二娘的眼神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掺杂着痛苦、思念与极度渴望的复杂神情。
这些年,她在黑暗里越陷越深,双手沾满鲜血,无数个日夜被愧疚与悔恨啃噬,可只要一想到孩子或许还在世间某个角落活着,她便有了咬牙撑下去的勇气。
孩子,就是她这腐朽生命里唯一的光 ,是支撑她苟延残喘的全部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