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突然,段正淳大喝一声,全身真气涌动,一阳指力攀升至巅峰,一道粗壮的金色指影朝着赵智胸口怒射而去,这一击,势大力沉,仿佛要将赵智整个人贯穿。
赵智见状,却不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体内的一阳指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汇聚在指尖。
刹那间,他双手食指并立,交叉向前推出,一道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十字形指影迎着段正淳的攻击悍然撞去。
“轰!”一声巨响震彻天地,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树木被气浪连根拔起,碎石飞溅,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
待烟尘散去,只见段正淳面色苍白,嘴角溢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连退数步;而赵智则稳稳地站在原地,气息略显急促,但神色平静,眼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这……这如何能做到?你不过是个六品武师,竟然毫发无损?”段正淳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神色间满是惊惶与疑惑 ,仿佛眼前所见之事颠覆了他的认知。
赵智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段王爷,您这一阳指的功夫,可真是有些愧对一灯大师的威名了。赵某身为大师亲传弟子,该批评的就得批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 段正淳顿时被这话噎得脸色涨红,好似猪肝一般,胸膛剧烈起伏,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这赵智,若要奚落他,便直接开口好了,竟还抬出先皇的名号,简直是欺人太甚!
段正淳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寒光闪烁,直指赵智,怒声吼道:“赵智,休要太过狂妄!方才本王念你年轻,已然手下留情,这次,本王定不会再心慈手软,定要让你知晓本王的厉害!”
言罢,他将腰间佩剑猛然回鞘,剑刃与剑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紧接着,身形一闪,携着一往无前之势再度攻来,指尖凝起雄浑内力,一阳指凌厉而出,指风呼啸,如利刃般割破空气 。
嘿哟,我当他把剑拔出来要搞什么大动作呢!合着就是在这儿耍帅装样子啊!
傅思归凑近朱丹臣,目光紧盯着场中,压低声音问道:“丹臣兄,你瞅眼下这局势,王爷和这位秦王殿下,谁能笑到最后?”
朱丹臣眉头微蹙,神色凝重,目光紧随着两人的身影,缓缓开口:“依我看,这位秦王殿下的一阳指功夫,与王爷不相上下,王爷想拿下这场,绝非易事。”
傅思归一听,顿时不服气地冷哼一声,音量不自觉拔高:“丹臣兄,你这话可就长他人志气,灭王爷威风了!
王爷不过是一时大意,要是认真起来,这秦王早就败下阵了。” 他这一嗓子喊得全场皆闻,那谄媚的意图昭然若揭,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是想踩着朱丹臣讨好王爷。
朱丹臣心中冷笑,也不打算再给他留面子,当即反唇相讥:“傅兄,这话可有意思了。若不是你没看护好世子爷,世子爷能被抓?难不成这责任还全赖我头上了?”
傅思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反驳:“你……你身为家臣,难道就没半点责任?别想一股脑把过错都推到我一人身上!” 两人剑拔弩张,周围空气都仿佛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场中的局势陡然发生变化。只见赵智瞅准段正淳招式转换间的微小破绽,猛地欺身上前,一阳指带着破竹之势,直逼段正淳咽喉。
段正淳瞳孔骤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侧身急闪,同时右手中指连弹,两道指力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挡住赵智的致命一击。
“哼,王爷果然厉害,这都能化解!”傅思归见段正淳化险为夷,立马又开始吹嘘,还不忘斜眼瞟瞟朱丹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朱丹臣懒得搭理他这副嘴脸,目光紧锁战场,心中暗自惊叹段正淳的应变能力。此时,场中两人再度交手,内力碰撞产生的气浪席卷四周,地上的沙石被卷到半空,形成一片朦胧的尘雾。
赵智攻势愈发猛烈,一阳指的指力连绵不绝,仿佛汹涌的潮水。段正淳则以守为攻,每一次出手都沉稳有力,巧妙地化解赵智的攻击。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激战还要持续许久时,赵智突然改变战术,身形一闪,绕到段正淳身后,双指齐出,指力直戳段正淳后心。
“王爷小心!”傅思归紧张地大喊,声音都有些变调。段正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慌不忙地向前踏出一步,同时反手一记指力,与赵智的攻击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气浪震得周围观战的人纷纷后退数步。
在这巨响的余音中,傅思归和朱丹臣都忘了争吵,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局势,心中都明白,这场较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胜负或许就在下一招之间。
赵智侧身避开段正淳凌厉指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目光扫向一旁争得面红耳赤的傅思归和朱丹臣,朗声道:“王爷,我本以为高手过招,周围皆是凝神静气、严阵以待之人,没想到您手下这四位,竟能在这节骨眼上吵得热火朝天,倒让人大开眼界!”
说罢,他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那肆意的态度,仿佛根本没将眼前激战与段正淳放在眼里 。
“朱丹臣,傅思归!再让本王听到你们两个说一句话别怪本王不留情面!”被赵智羞辱的段正淳哪里受得了,怒目圆睁,声若洪钟,周身气势陡然攀升。
朱丹臣满心苦涩,本以为先前的争执已然翻篇,未曾想自家王爷竟又一次对自己怒喝。那声斥责犹如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上,委屈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眼眶也不自觉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