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一直留意着战场外的动静,敏锐捕捉到朱丹臣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与屈辱。他心中暗喜,面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却迅速盘算起来,这可正是让他们内部再生嫌隙的好机会!
在赵智看来,段正淳根本不值一提。原着里,段正淳不过是江湖上的二流角色,而自己连段延庆都能轻松打败,对付段正淳更是不在话下。之前与段正淳交手,纯粹是一时兴起,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全当消遣了。
段正淳攻势迅猛再度杀至,赵智见状,觉得没必要再活动筋骨了。眼中寒光一闪,周身气息瞬间转变,摒弃之前故作的试探姿态,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使出三成功力迎击。
段正淳杀来,赵智不再伪装,周身气势瞬间攀升。他脚下轻点,身形如电,眨眼间便欺近段正淳身前。
段正淳瞳孔骤缩,忙运起一阳指抵挡,指力刚猛击出,却如泥牛入海。赵智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右手中指连弹,三道指力呈品字形射出,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段正淳躲避不及,被一道指力擦过肩头,衣衫瞬间撕裂,肩头出现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他心中大惊。
还没等他缓过神,赵智已经欺身而上,左手成指,带着呼呼风声拍向他胸口。段正淳连忙双臂交叉抵挡,却被这一掌的巨大力量震得双脚离地,向后飞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段正淳挣扎着起身,嘴角溢血,眼神中满是不甘。赵智却不给对方喘息机会,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一连串快如闪电的一阳指攻出,指风呼啸。
段正淳手忙脚乱地抵挡,身上却还是不断中招,短短片刻,身上便布满了血痕,整个人摇摇欲坠。
赵智大喝一声,凝聚全身功力,发出一记威力绝伦的一阳指,一道金色光芒如利箭般射向段正淳。段正淳绝望地闭上眼,无力抵挡。这一指没有如段正淳预期那般攻击他。
段正淳眼皮微颤,费了好大劲才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赵智那满脸嘲弄的神情。
赵智微微俯身,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一字一顿道:“段王爷,你输了!”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段正淳的心上,让他刚刚恢复些许清明的意识又狠狠一震,满心的不甘与屈辱如潮水般翻涌,却又无力反驳 。
“王爷,王爷!” 赵智方才那雷霆一击实在太过迅猛,四大家臣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待回过神,便立刻飞身将段正淳牢牢护住,神色紧张又关切 。
傅思归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赶忙向赵智拱手说道:“秦王殿下,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家王爷刚刚不过是跟您切磋着玩玩,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那语气,好似之前惊心动魄的激战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儿戏 。
赵智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刀白凤已经按捺不住。她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厉声说道:“凭什么?要打的是他,承诺也是他亲口所出!今天段正淳,你若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愿赌服输!”声音清脆,在众人头顶回荡 。
“没错!愿赌服输!” 甘宝宝紧跟其后,声援刀白凤,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些,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
秦红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姐妹们,咱们这位段王爷,说话向来不算数,我看这次啊,也悬!”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像一把软刀子,直直戳向段正淳的痛处 。
“你给本王住嘴!” 段正淳本就满心屈辱,被秦红棉这么一揶揄,更是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将一腔怒火再次撒向傅思归 。
朱丹臣站在身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神情仿佛在说 “这都是自找的” 。
段正淳被四大家臣搀扶着,缓缓站起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咬咬牙,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服软说道:“赵智,本王向来一言九鼎,说过的话绝不反悔。不就是祝福你和刀白凤嘛?放心,本王绝不食言。
”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在下大理段氏子孙,镇南王段正淳,祝大宋秦王殿下与其夫人刀白凤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话虽然说得响亮,可他紧攥的拳头却暴露了内心的愤懑与无奈 。
赵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微微颔首,“段王爷果然爽快,本王记下这份祝福了。”
刀白凤依偎在赵智身旁,巧笑嫣然,声音软糯却字字清晰:“赵郎所言极是,段王爷!多谢您今日这份珍贵的祝福。
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与秦王殿下必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等那时候,可一定要请王爷来喝杯喜酒!” 她眉梢眼角尽是甜蜜与得意,话语里还故意带着几分挑衅,好似在向段正淳炫耀自己如今的幸福。
段正淳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他猛地转头,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段誉,脸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脖颈间青筋暴起,厉声吼道:“你个逆子!到底走不走?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认赵智做你爹?” 那吼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似乎抖了几抖,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段誉,越看越觉得窝火。想起这一连串糟心事,全是因为这小子离家出走被段延庆抓住。
若不是如此,段延庆又怎会威胁到自己和皇兄在大理的地位?而刀白凤这个女人,也不至于投入赵智怀抱,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心头,段正淳恨不得立刻将段誉拎起来狠狠教训一顿 。
段誉原本满心委屈,听到父亲这番疾言厉色的斥责,更是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眶瞬间泛起一层红晕,平日里温润的眼眸此刻满是受伤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