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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军露宿于山林之中,临时搭建而成的营房壁垒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绵延至整座山头。

虽是流寇盗匪,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倒也算得上戒备森严。

洛人豪对白震山恭敬有加,当先引路,一路言请。双刀客和银甲小将则引导陈忘等人,将他们领至中军大帐之中。

随即,洛人豪吩咐手下备酒设宴,要与白震山一叙旧情。

白震山以外,其余众人皆一头雾水,不仅毫无放松之意,反而握紧手中兵刃,以防有不虞之变。

杨延朗更是对项人尔轻声耳语道:“项大哥,我们这是入了贼巢了?这贼头子刚才一副杀你而后快的表情,如今他若是突然发难,咱们可就死定了。”

项人尔始终警惕地盯着四周,手中紧握刀柄,更是片刻不曾离开。李诗诗细眉微蹙,目不转睛地看着项人尔的表情,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过分放松的白震山与过分紧张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忘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位洛人豪究竟与你有何渊源了吗?”

白震山正同洛人豪聊的火热,听到问话,才一拍脑门,道:“哎呦,遇到故人太兴奋,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给大家介绍一下,此人便是洛城洛家镖局镖主洛彪的长子,洛人豪。”

随后,白震山又对洛人豪介绍道:“这位是陈忘,一个江湖浪子;杨延朗,隆城的少年侠士;小家伙儿叫张博文,至于跟你打斗的那个,便是项人尔,洛家镖局的小弟子,那个女娃娃叫李诗诗,是他妻子。”

李诗诗同项人尔并未正式完婚,听到白震山如此介绍自己,不由得耳根子一红,将头微微一低,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项人尔却并未关注此事,一只手始终按在刀柄上,质问道:“我跟随师父洛彪学艺多年,只知道大师兄洛人杰,从未听说过师父有别的儿子。就算有,也绝不会落草为寇,做截路山匪,辱没镖局门风。”

杨延朗正站在项人尔身旁,听项人尔说话如此直言不讳,便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向项人尔疯狂使眼色,暗示他毕竟在人家地盘,该恭维要恭维,不能吃眼前亏。

暗示未果,杨延朗只好打圆场道:“这位老大,项大哥的意思是,您定然是不同凡响,就算做山匪,那也是响当当义匪,劫富济贫的那种。”

“我少时叛逆,不愿继承洛家镖局,擅自离家出走闯荡江湖,所以父亲洛彪不愿同外人提及我,你入门晚,自然不知。”

洛人豪没有理会杨延朗的恭维,稍加解释之后,反倒瞪眼怒视项人尔,以训斥小辈的语气同他讲道:“倒是你,做狗官也便罢了,居然还学会了倭刀,你忘记我洛家镖局是因何而灭门的吗?真不知道,洛家怎会出了你这等忘恩负义之徒。”

杨延朗怕项人尔再胡言乱语,与这位老大针锋相对,急忙抢话道:“老大,您有所不知,项大哥这把刀,不是倭刀,而是抗倭刀,是戚将军根据倭刀形制改的,专杀倭寇。”

“戚将军?”洛人豪听到杨延朗的话,态度明显缓和不少,但还是确认道:“可是那东南打倭寇打的最狠的戚弘毅戚将军?”

项人尔看着洛人豪的一双豹眼,道:“我为给镖局复仇,入军平倭,后选入锦衣,自请去戚将军手下监军,兼任先锋营将官之职。此刀乃戚将军亲手所赠,死在此刀之下的倭奴,有三百五十七数。”

洛人豪听闻此言,看项人尔的眼神竟忽然变了,从怒视变成了欣赏。

他将金背刀插在地上,大笑着走近项人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洛人豪错怪你了,怪我少见多怪,竟然不识得抗倭刀,才闹出这么大误会。要不是碰巧白老前辈在场,为兄险些将你砍了。哈哈哈哈。”

“还把项大哥砍了?真能吹牛。虽然前几合你压制了项大哥,可自项大哥拿了巨鲨,你们可打的不相上下。”杨延朗心里这般想,却不敢说出来,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陈忘道:“抗倭刀是戚弘毅近些年制成的,仿倭刀之形,却是专克倭刀的利器,此物只在戚弘毅军中流传,不入江湖,认错也是常事。若非我们认得项兄弟,恐怕也不识此刀。”

陈忘之所以这么说,既是实话,也不让洛人豪在众多手下面前显得孤陋寡闻。

项人尔却将洛人豪的手从肩膀上拿开。

身为朝廷官员,他绝不与流寇同流合污,质问道:“你既为洛家长子,竟聚集流寇,对抗朝廷,不怕给洛家丢脸吗?”

洛人豪闻言,略微有些尴尬,可他毕竟是豪放爽朗之人,很快便大笑起来,只道:“此事说来话长,既然各位是友非敌,不妨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随即,洛人豪大手一挥,手下便将酒菜送入大帐之中。

不一会儿,酒菜便被摆成一桌大席,大都是整鸡整猪,生烤乱炖的做法。虽做法略显粗犷,却也别有一股豪侠之风。

洛人豪摆这宴席,主要是为给白震山接风叙旧,可自打知道了项人尔在东南戚将军军中任职,听了项人尔的赫赫战绩,对这个素昧谋面的小师弟不仅误会全消,反而多了好几分敬佩之情。

至于其他人,爱屋及乌,天然便觉得亲近了几分。

洛人豪路遇故人,心中高兴,亲自主持宴席,开席之时,双刀客和银甲小将正在他两侧落座。

洛人豪揽住两人肩膀,道:“兄弟,方才一时误会,匆匆打斗,没来得及跟人家介绍咱们自己人。如今咱们两方是不打不相识,方才白老前辈向我们介绍了他们的人,你们也自我介绍一下。”

双刀客起身行礼,只见此人身着皮甲,体态敦厚,臂膀结实,圆眼高鼻,断眉厚唇,是个壮实的汉子。

双刀客面对众人,抱拳道:“双刀季如风。”

银甲小将随后起身,一身银甲甚是光鲜耀眼,身材亦十分匀称,浓眉大眼,面白无须,英俊帅气,甚是养眼。

此人双手抱拳,自我介绍道:“银甲将赵子良。”

除此二人,还有黑大柱阮峰,六枪王广秀,神箭乌云龙,飞马虞庆之等等诸将,都一一介绍完毕。

洛人豪大笑起身,双手重重拍了一下身边两人肩膀,道:“各位江湖义士,这两人都是我结拜兄弟,生死之交。”

介绍完毕,示意二人坐下,自己又说:“我洛人豪自小离家,已有数十年未归,今天遇到故人,自当开怀畅饮一番。来来来,大家举杯同饮,不醉不休。”

说罢,举起大碗,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季如风和赵子良随即举杯同饮。

白震山起身举杯,道:“老夫在白虎堂时,便与令尊相交甚深。那时,你便不服管教,不承家业,一心一意要自己去闯江湖。你走之后,令尊可气的不轻。”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唉!当时少年心性,不识长辈的良苦用心。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洛人豪摆摆手,表示谦虚。

推杯换盏之中,洛人豪却看到陈忘等人虽相继起身饮酒,唯独项人尔正襟危坐,并不举杯同饮。

洛人豪是爽朗之人,见项人尔不动,并不觉得失了面子,反而主动满上一碗,道:“师弟,你入门晚,与我没见过面,今日我们便好好叙一叙同门情义。方才是为兄错怪你了,得知你手中刀斩杀倭奴无数,让为兄好生敬佩啊!这一碗,为兄单独敬你,给你赔罪了!”

说完话,洛人豪举起酒碗,等项人尔回应。

项人尔却依旧端坐,没有拿正眼看洛人豪。

“这……”洛人豪正高举酒碗,愣在当场,一时间四下无声,陷入尴尬境地。

陈忘正坐在项人尔身旁,见到此种情况,只好拿脚尖碰了下项人尔,小声提醒道:“项兄弟。”

此刻身在贼巢,李诗诗也怕项人尔吃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项人尔并非故意不给洛人豪面子,只是他毕竟是官身,如今却与盗匪称兄道弟,实在不妥。

况且洛人豪既为洛家长子,那洛家镖局灭门之后,他为何不挺身而出?

以上种种,使的洛人豪在项人尔眼中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好印象,若非在洛人豪的地盘,项人尔提刀再战也未可知,又岂会同匪首共饮。

听到陈忘提醒之后,项人尔才回答道:“洛人豪,刚刚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洛家镖局光明正大,你为何却落草为寇?”

洛人豪看项人尔非但一点不给他面子,还直呼其名,一时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应对。

未等洛人豪开口,双刀季如风便忽的站起来,替洛人豪抱不平道:“嗑瓜子磕出个臭虫,充什么仁呢!刚吃了两年官粮,就来这儿做大尾巴狼,你不稀罕咱们,咱们也高攀不起。大哥,我们自去吃喝,不要理这厮,省的煞了风景,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赵子良心思细腻,心知二哥季如风心直口快,只是项人尔未必真像二哥说的那般不堪,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

因而季如风刚一说完,就被赵子良截下,解释道:“这位项兄弟恐怕有所误会,我等之所以落草为寇,实非自愿,而是另有隐情。若非逼不得已,谁愿意放下安生的日子不过,整日在山中飘零呢?”

白震山作为长辈,看到此种局面,也从旁劝慰道:“项小兄弟,江湖人重情重义,不兴朝廷里大义灭亲那一套。洛人豪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同门师兄,说话做事需得注意,不得无礼。”

再看项人尔,仍旧端坐不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洛人豪的眼睛,等待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兄答话,想要看看这个流寇首领究竟会作何反应。

洛人豪也静静的看着项人尔。

他没有生气,而是默默放下酒碗,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想饮酒之时再慢慢叙说这些年的故事,可既然小师弟以为流寇首领并不光彩,以为我没有替洛家镖局报仇,我便和你说说,我为何做了这流寇首领吧!不过,此事说来话长,还请诸位耐心去听。”

“我洛人豪自少小离家,开始闯荡江湖,一心想靠自己的力量成就一支和洛家镖局一般无二的大镖局,为了彻底不受洛家名头影响,我尽力南行,最终走到西南地界。

我以此为根本,同路上结交了季如风、赵子良两个生死兄弟,一起建立了金刀镖局,经过数年努力,在此地也小有名气,并有百余名弟子。

自洛家灭门消息传到西南地界,我悲痛欲绝,便回洛城看望父亲,却没想人还未到,父亲也郁郁而终。

唉,我不孝啊!

为给洛家复仇,我召集人手调查此事,发现这一趟镖属于一位风姓客人,目的地竟是西南。

得到线索,我立即传书让季如风、赵子良寻找这位风姓客人下落,自己则将祖传的金背大刀带至铸剑山庄,请徐家重铸金背刀,并多添金石,使之更加锐不可当。做完了这件事,我便夙夜兼程赶回西南。

没想到,我还未寻到这个风姓客人,此人倒先找到了我,并送上了七个遍体鳞伤的倭奴。

此人告诉我,那一趟镖已经被他找回,并抓了七个倭奴,审出参与劫镖者除去他们,还有十四人,以武士鹤田正雄为首。

可惜这十四人提前回到东南倭兵之中,才侥幸逃脱。被抓的七个,都被我用金背大刀一一斩首。

我本想奔向东南,寻找另外十四人复仇,却被这位客人拦下,说是东南倭寇势大,难以对抗。

这位风姓客人神通广大,答应寻找这十四人脱单的机会,助我报仇,条件是我的金刀镖局要为他的山庄运送货物。

多年间,十四人陆陆续续被抓了六人,都被我一刀剁了,剩余人等却龟缩不出。直至近年,你们戚将军带兵荡平多股倭寇,四人死于战乱,另有包括鹤田正雄在内的四人,无路可去,竟一路奔向西南。

那时,镇守西南的平南王朱昊祖正在大肆扩军平叛。

此人扩军,简直疯狂,能打的一概收下,流氓地痞,无业流民,甚至这几个倭奴,都来者不拒。

我听说这几人敢来西南,当即提了金背刀,趁他们出军营散步之时,手起刀落,全给咔嚓了。

可惜鹤田正雄没跟他们一起,竟还混成一个小头目,可恨,可恨。

他们虽是倭奴,可朱昊祖那王八蛋给了他们官军的头衔,我擅自杀了,便引了杀身之祸,无奈之下,只好带镖局弟兄,上鹞子山落草。

鹤田正雄那狗倭奴,自己来了不算,还呼朋引伴,引得东南被打散的倭奴纷纷来此投军,一手倭刀,一手官刀,好不威风。真不知朝廷俸禄,给这些狗官做甚。

老子气不过,专门打杀这种披着官皮的狗倭奴。见一个,剁一个;见两个,便剁一双。”

说到此处,杨延朗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大你一开始处处针对项大哥,是因为你把他当成这种人了,对吧!”

“正是。”洛人豪毫不讳言。

白震山听了来龙去脉,又看看这漫山遍野的人马,不禁感慨:“金刀镖局声势竟如此之大,人马成千数万,就连四大派恐怕也望而不及啊!”

赵子良听到白震山的感慨,解释道:“老前辈误会了,金刀镖局不过百余人,其他人等,都是周围的百姓。起先,无量军祸害西南,烧杀抢掠,百姓叫苦不迭,本以为朱昊祖扩军之后,能收拾他们。谁想到,官军比匪兵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将西南百姓搜刮的一干二净。何况官军根本无剿匪之心,追而不打,养寇自重,分明是想借匪患来向朝廷要军饷,更多有杀良冒功之举。金刀镖局在西南多少有些名声,我们反上山不过寻条活路,没想到竟引得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来投,发展至今,有了这数万大军。”

“哼,官匪勾结,蛇鼠一窝,反正横也一刀,竖也一刀,老百姓不投我们,难道伸着脖子等死啊!”季如风气不过,干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们不抢百姓,专打官府和无量军,早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朱昊祖那厮,打无量军懒懒散散,打我们倒是积极,追着我们的屁股满山跑。”

洛人豪没有理会自家兄弟的抱怨,而是再一次举起酒碗,面对项人尔道:“师弟,为兄上不愧洛家,下不愧百姓,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说这一碗,为兄配不配和你喝?”

项人尔虽是官身,毕竟出身江湖,见话都说到这份上,提酒满上一碗,起身端酒道:“师兄,不要怪罪我对你的误会便好,来,满饮此碗。”

至此,兄弟之间,嫌隙尽消。

因项人尔卓绝的武功被洛人豪和季如风敬佩,杨延朗也与赵子良英雄相惜,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大多数人虽第一次见面,酒宴之上却相谈甚欢,并无生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众江湖豪客开怀畅饮,谈论旧事,互赞武功……在此不一一论述。

没了芍药管束,陈忘只管自斟自饮,待他人渐渐倦了,谈论之声慢慢停歇,陈忘才抓住机会,问洛人豪道:“洛镖主,你说的那位神通广大的风姓客人,可是归云山庄庄主风万千?”

洛人豪正在半醺之中,听到陈忘此言,一双豹眼瞪的老大,看向陈忘:“你怎么知道?”

一番对话,白震山也听在耳中,此刻更是凑到近前,仔细去听。

陈忘看着眼前魁梧的身影,轻轻笑了一声,告诉洛人豪:“如此便是了,我与风万千是故交,你说的那人神通广大,又能雇镖局运送货物,而且竟能追踪那几个倭寇数年之久,极像我这位故交的行事风格。故而由此一猜。”

解释一番之后,陈忘话锋一转:“只是我与他多年未见,如今西南山高水远,我想去寻访,却不知归云山庄坐落在何处。不知可否劳烦镖主为我引路?”

白震山竖着耳朵在一旁静听,听到此处,应和道:“我也有意拜访一下此等神通广大的人物,看一看那传闻中的归云山庄。”

白震山此来,本是为寻求十年前盟主堂惨案的真相,而陈忘告诉过他,归云山庄或许有部分答案。

正因如此,他也急于寻找归云山庄。

“哈哈,归云山庄极其隐秘,寻常人难以获知,”洛人豪满饮一碗,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接着说:“可是,我却知道它在哪里?”

“在哪里?”陈忘和白震山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就在,就在,在……嗝~~”

洛人豪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这让他感到十分舒爽,用手抚胸,顺了顺气,准备继续说下去。

“首领,”正在此时,一个小将冲了进来,汇报道:“前些日子来我天道军中招安的官员,已经在外面站了三天了,不吃不喝,执意要见您。刚刚他已经晕过去了,再不关照,恐怕就饿死了。”

洛人豪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此事打搅,不由得被扫了兴致,略带愠色说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鱼肉百姓之辈,死就死,理他做甚。”

随即大手一挥,正准备让小将退下,却无意中瞥见项人尔,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似乎将项人尔也连带骂了,急忙转寰道:“师弟,你与他们不同,是真豪杰,来,你我兄弟相逢,再饮一碗。”

项人尔却并不在意此事,只是他无意听到此处竟关押着朝廷招安的官员,不禁有些上心。

他建议道:“洛师兄,既有朝廷官员来此,避而不见总不是道理,听听他怎么说,再做定夺不迟,总好过平白无故夺人性命。”

洛人豪知道这个师弟是官府中人,自然帮着官府说话。

可他还知道,项人尔是戚弘毅部下,对于这个堪称倭寇克星的少年将军,洛人豪内心还是敬重的,况且项人尔不仅武功不弱,且直率坦荡,洛人豪十分欣赏。

故而听到项人尔的建议,洛人豪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下来:“既然师弟这么说,我听听何妨。来人,将那官员弄醒,喂些米汤,告诉他,保住这条性命,我明日便会见他。”

“是。”小将回复一声,转身走出大帐。

洛人豪见小将离开,竟举起酒坛,道:“今日高兴,大家一醉方休。”

说罢,咕咚咕咚又灌了一肚子酒。

待洛人豪喝完酒,陈忘和白震山还想接着问归云山庄下落,不想洛人豪竟一头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渐渐鼾声如雷。

两人摇摇头,无奈之下,也只好改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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