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安闻言，心中一动，暗道：我现在可是有芥子药园的人！若是多收集些灵草种子种进去，日后需要灵药时就不用到处跑了，简直妙哉！
他面上不动声色，问道：“多少钱？”
摊主笑眯眯道：“不贵不贵，三种加一块儿，只要五十颗聚气丹！”
靳长安一听，眉头微皱，心想：怎么这么低？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灵草种子价格低实属正常，首先需求就不大，炼丹师要药材都是直接用成熟的灵草，谁会傻乎乎等着种子发芽长成？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再者，种子发芽成活率低，种下去还得费心照料，远不如直接买成品划算。能买种子的人，多半是些宗门或是平日种植和炼丹的散修，市场自然冷清，价格也就压得低了。
不过便宜归便宜，他还是习惯性讲了个价：“四十颗聚气丹，如何？”
摊主假装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道：“行吧，看你顺眼，成交！”
靳长安从储物袋里掏出四十颗聚气丹递过去，接过三小包种子，心念一动，没往储物袋里塞，而是直接扔进了芥子药园。
那白色光点在他胸口微微一闪，种子便无声无息地落入药园土壤中。
扶宝站在一旁，见他买种子，眼里没半点疑惑，反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师兄在她心目中可是种植大家，手握药轩命脉的优秀植夫，买点灵草种子再正常不过。
她还笑嘻嘻道：“师兄，你这是又要种啥好东西了吧？回头长出来给我留点啊！”
靳长安被她逗乐，摆手道：“放心，有好东西少不了你。”
而有了这番遭遇，他逛摊位时便留了个心眼，特意搜寻起灵草种子来。结果这一找，还真让他开了眼界。
这“沧龙号”上的坊市果然藏龙卧虎，卖种子的摊子竟不少，品种更是五花八门，大多是他闻所未闻的异域灵草。
他在自己住的那层船舱转了半圈，又上了甲板逛了一圈，竟陆陆续续收集到二三十种灵草种子！
有叫“焰尾花”的，种子红如火炭，据说开花时像火焰摇曳；有叫“海月芝”的，种子形似小珍珠，能长出月光般莹白的灵芝；还有“风裂果”“龙须草”之类，名字听着就透着股外域的野性。
这些种子价格都不贵，最低的十来颗聚气丹，最贵的也不过五六十颗，简直是白菜价。
靳长安一边买一边往芥子药园里扔，手法熟练得像个老农，眼里满是满足。
“师兄，你这买种子跟捡钱似的！”扶宝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包包种子收进“怀里”，忍不住乐了。
靳长安咧嘴一笑：“这叫未雨绸缪！以后炼丹缺啥，我自己种，多省心。”
他拍了拍胸口，心中暗道：这趟海州来得值，光这些种子就赚大了！
逛完甲板上的散摊，靳长安和扶宝意犹未尽，又一头扎进了船厅。
这里是沧澜商会经营的地盘，半官方的性质，让整个区域显得井然有序。
船厅位于“沧龙号”的中层，宽敞得像个小型殿堂，四周木壁上嵌着硕大的圆形舷窗，海风夹着咸味透进来，灯火通明，映得整个大厅暖意融融。
船厅内，一排排铺面整齐排列，像是把船舱分割成了半开放的小房间。
每个铺面都用木板和布帘隔开，门口挂着块大木牌，上头用黑墨写得密密麻麻，列着本铺经营的货物、新到货的稀罕物以及价格，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有的铺面卖灵草灵药，木牌上写着“新到百年玄参，五十聚气丹一株”；有的专营海中奇珍，标着“东海墨珠，三百培元丹一颗”；还有的卖炼器材料，比如“赤铜精矿，五块一斤，十块起售”。
铺面里，伙计们忙着招呼客人，吆喝声、议价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像个批发市场。
靳长安站在船厅入口，环顾四周，不禁暗叹：“这地方真是大开眼界，跟个大集市似的，啥都有！”
扶宝站在他旁边，眼里放光，双手搓了搓，兴奋道：“师兄，这儿的好东西可太多了，我恨不得全搬走！”
靳长安笑了笑，没理会她的“豪言壮语”，径直朝卖灵草种子的铺面走去。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芥子药园的潜力，见到好种子就忍不住想买。
这船厅的铺面比甲板上的散摊货色更齐全，他一连走了七八家铺子，眼睛都看花了。
一家铺子里摆着“珊瑚草籽”，种子细小如砂，摊主说种出来能炼清心丹，他二话不说买了五包；另一家有“龙舌花籽”，据说花瓣能入药提升真炁，他又扫了三包；还有“墨藻籽”“风铃藤籽”之类，名字听着稀奇古怪，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看着靠谱就全收了。
就这样，他逛了大半层，手里攥着几十包种子，心满意足地往芥子药园里一扔，胸口光点微微闪烁，俨然成了个种子的“移动仓库”。
正当他沉浸在收集的喜悦中时，耳边忽地传来夜红缨的传音：“喂，小子，你这一口气买这么多灵草种子，种下去地方是够，可元力怎么办？”
靳长安一愣，忙传音回去：“啥意思？”
夜红缨哼了一声，解释道：“芥子药园现在能维持，是因为它能从外界空间吸点元气，供现有的灵草生长。你种得越多，消耗越大，若是吸收赶不上消耗，药园里的灵草就得枯萎。到时候别说长成灵药，连棵草都保不住！”
靳长安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那咋办？”
夜红缨不紧不慢道：“简单，弄几块元石进去。元石能提供稳定的元力，足够支撑药园运转。等哪天芥子空间进化出自己的源脉和地炁，就不用外力维持了。”
靳长安一听，顿时犯了难。
元石？他修炼这么多年，总共就见过两次，一次还是在皇宫地库里，寻常武者哪有机会碰上？
至于芥子空间进化出源脉，那更是遥遥无期，指望不上啊！